凌飞飞见端木烨神色有异,问道:“怎么了?”
端木烨道:“这是定远大将军的独孙!定远大将军为朝廷征战半生,战功赫赫,三个儿子都为国捐躯,只有长子留下这么个独苗苗,竟然……”
凌飞飞也颇为动容,“我看,你一会儿还是去定远大将军府走一趟。”
端木烨点点头,“不用我自己去,一封密信,满城的传单,就能把事情办好。”
二人动手将孩子埋好,原路返回,翻墙而出。
回去以后,先写了一封密信,射进了定远大将军府。
等着定远大将军带着人用令牌出了城,估量时辰差不多了,才撒出传单。
京城内外,包括皇宫,都“哗啦啦”的落下了传单。
天还没亮,这半山别院就被官兵和衙役给团团包围了。
根本没敲门,暗卫直接翻墙而入,将大门打开,大批的官兵一拥而入。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别院的护卫听到动静冲了出来。
京兆尹捕头道:“捉拿朝廷钦犯!搜!”
官兵和衙役迅速朝院子的每个角落跑去。
别院的护卫头目一看,脸色一变,下令道:“拦住他们!”
于是,双方各自亮出武器,“叮叮当当”的过起招儿来。
护卫头目对京兆尹捕头冷声道:“放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还不快退下!”
京兆尹捕头也毫不示弱,道:“我奉命捉拿朝廷钦犯,阻挠办案者,以同党罪论处!”
护卫头目一看,自己的手下竟然都不是那些衙役的对手,说明,那些衙役定不是普通的衙役。
知道恐怕事情不妙,眸光一闪,就想逃走。
可是,窜出两个身穿衙役服装的高手,几下子就将他制住。
护卫头目一惊,道:“你们不是衙役,是什么人?这里的主人,你们可惹不起!”
“你说的主人是他吗?”有衙差押着衣衫不整的刘左相从屋里出来。
刘左相大怒,“你们是何人?胆敢冒犯朝廷命官,本相可是当朝左相!”
押着他的衙役冷冷一笑道:“当朝左相会惧怕官兵?会连衣裳都不穿,就像老鼠一样从密道逃走?”
刘左相大怒,“放肆!本相定让你全家赔命!”
“好大的官威!”定远大将军,白发白须,一身戎装,提着长枪而来。
刘左相眸光心虚的一闪,忙道:“定远大将军,本相哪里得罪你了,你这是做什么?”
定远大将军不怒自威、杀气凛然,冷声道:“有人看到别国细作进入这别院里,莫不是来会刘左相的?”
刘左相脸色一黑,“定远大将军莫要血口喷人!我们去皇上面前评理去!”
定远大将军沉声道:“会去的,不过要等一会儿。”
“报!”有官兵急急地跑过来,“大将军,在刘左相的房间发现了一处密道,直通山外!”
“报!”又有官兵跑来,“大将军,发现一处密室,里面关了许多孩子和女子!”
刘左相脸上血色褪去,眼珠子不安地转来转去。
定远大将军一听,冷声道:“带路!”
他急急地跟着那官兵到了密室里,只见里面关着二十几个孩子和七八个女子,都一个个如惊弓之鸟。
还有几个孩子躺在另一间密室里,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私处血水直流。
他又愤怒又紧张,挨个儿查看哪些孩子的模样,发现没有自己的孙子,不知是喜是忧。
这时,有士兵来报:“大将军,在西边的树林里发现了无数孩童的尸体,其中……”
士兵说不下去了,悲愤的低下头。
定远大将军身形一个踉跄,用长枪做拐杖,冲出了密室,朝树林跑去。
远远地,他就看到一排小小的尸体躺在那里,一眼就认出了孙子身上的宝蓝色绸缎袍子。
“孙儿!孙儿啊!”英雄悲鸣,天地为之变色。
他扑过去,抱住自己的独苗苗,欲哭无泪,只想毁天灭地。
挖尸体的官兵也都神情凝重,有那眼窝子浅的,边挖边哭。
在这片不大的小树林里,竟然挖出百十来具尸骨,大多数都是孩子的。有男有女,有的昨日刚死,有的已经不同程度的腐烂,有的已经成了白骨……
院子外传来哭嚎呐喊声,“孩子!让我们进去找孩子!”
“惩治禽兽!”
“天理不容!”
“让我们进去,为民除害!”
定远大将军面如死灰,拿着帕子擦着孙儿脸上的泥土。
两个亲随哭的泣不成声,“孙少爷,孙少爷!”
京兆尹捕头迈着沉重的脚步过来,神色凝重的道:“大将军,有许多丢孩子的百姓前来认领孩子,吏部、刑部和御史大夫们都来了!”
定远大将军眸色赤红,道:“请进来,都看看吧!”
纵使这些官员都见多识广,见到现场这副惨状,也都不忍而愤怒。
趁着官员们进来,那些愤怒的百姓冲开官兵的阻拦,闯了进来。
有那认出自己孩子尸体的,跪在地上,抱着孩子的尸体,哭的惨绝人寰。
有那孩子还活着的,抱着孩子痛苦哀嚎。
还有那没有找到自己孩子的,触景生情,也跟着嚎哭不止。
一时院子里哀哭声惊天动地,很多铁血男儿都不由得留下眼泪。
家属们抱着自己的孩子,就要冲出院子,要去京城告御状。
悲愤的家属,怒气冲天的百姓,官兵们都无法阻拦。
或者说,他们也不想阻拦。
因为,带头的是定远大将军。
如今他失去唯一的后嗣,什么都不怕了,只想让罪魁祸首得到报应!
有哪些传单的铺垫,大街上都是人,看到白发苍苍的定远大将军抱着孙子的尸体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许多抱着孩子的家属,大家都知道,传单上的内容被印证了。
都收起了看热闹的眼神,神色也肃穆起来。
皇上也看到传单,早早的派人出去查探,在皇宫里收到消息,当下大怒,命人彻查。
刘左相被当场捉住,辨无可辨。
皇上将他抄家罢官,推出午门千刀万剐,死后头颅挂在城门曝晒七日,以消民愤。
凌飞飞叹息一声,真是可惜了她的毒药。
碧玉走进来,有些兴奋的道:“主子,您猜,那刘荣涓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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