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对凌飞飞是抱有很大希望的，看她的神情，心里有些打鼓，也紧张起来。
凌飞飞诊完右手，道：“换只手。”
又诊左手，神情越发的凝重，让唐子涵他们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诊完了左手，凌飞飞沉着脸，凝眉思索。
唐子涵蹙眉看着她，莫名觉得她的侧脸很熟悉，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
这种感觉一路上也曾有过，但他无法描述这种异样的感觉。
现在那种感觉又是一闪而过，就被对母亲病情的担忧给取代了。
唐子玲沉不住气，问道：“越王妃，如何？母亲的病您可能治？”
凌飞飞停止了装深沉，看向韩非墨，“师傅，长公主身体里有蛊虫，徒儿对巫蛊之术毫无所知，还请师傅出手相助。
是药三分毒，药性恐怕会被蛊虫给解了。或者与蛊虫相冲，产生毒素，造成病情恶化。”
韩非墨暗骂小狐狸能甩锅，也给长公主把了脉。
淡淡地道：“这是一种毒造成的迅速衰老症，不过你的毒已经被解毒蛊解了，但是身体却回不到从前。”
这与圣女的诊断相同，长公主眸色沉了沉，问道：“无上皇，不知可有法子恢复？”
韩非墨看向凌飞飞，问道：“为师考考你，忽略蛊虫的影响，你的诊断如何？”
凌飞飞暗暗翻了个白眼儿，道：“徒儿学艺不精，恢复原状不可能，但经过长期调理，可大大改善。”
韩非墨明白了，凌飞飞这是要长期吊着长公主呢。
治好了，凌飞飞不甘心。治不好，怕被报复刁难，回不了玄武国。所以，长期吊着，是最好的选择。
韩非墨甚至确定，药方中的一味或者几味药只有凌飞飞能提供，而且一次只能提供几个月的量。
他心中腹诽，面上高深莫测的道：“你拟方子，为师结合长公主体内蛊虫的情况，给你修正。”
凌飞飞点头，长公主让人备好笔墨纸砚。
凌飞飞写了个药方，递给韩非墨。
其实她有现成的药丸，添加了西药成分，是当初给凌云霄准备的，短期内就能恢复正常。
但是，她不会给赤凤长公主用空间里的东西。
韩非墨接过药方看了一眼，唇角为不可查的勾了勾，果然不出所料。
提笔对药的种类进行添减，几种药量进行修改。
凌飞飞站在一边看着，连连赞叹，“师傅大智，这药方真是太妙了！”
这还真不是她拍马屁，师徒之间有默契啊！
韩非墨一看她的方子，就知道她的意图了。
她还担心韩非墨不配合呢，毕竟他是赤凤的无上皇，所以提前她没跟他透口风。
韩非墨将方子修改好，没有过凌飞飞的手，递给长公主，“按照这个方子，吃十天就能见到效果，比如长出黑发。大约一个月后，皱纹明显减少。”
唐子涵忙替长公主双手接过药方，“多谢无上皇，多谢越王妃。”
长公主恭敬道：“还请越王和越王妃多在梧桐城逗留几天，让本公主略尽地主之谊。”
这就是想见到效果，才让凌飞飞离开。
不等凌飞飞回答，韩非墨道：“孤已经安排了她做事，不懂蛊术，得学！”
凌飞飞忙道：“是！”
端木烨道：“那我们告辞了。”
长公主挽留道：“怎么也得留下吃晚膳，让臣表达一下心意。”
韩非墨摆手，道：“不用了，用了晚膳出城就晚了。”
说着，站了起来，往外走。
“拜见无上皇！”随着一句空灵动听的女声，一个白衣飘飘如仙如画的美女走了进来，带进花香馥郁。
她柳眉如黛、杏眼如波，鼻若悬胆，唇若含珠，身材高挑……总之一个字：美！
美的看不出年龄，凌飞飞用系统扫了一下，大约三十出头。
主要是她的气质，太仙儿了，圣洁无暇，让人仰望，不敢亵渎。
这种风格，凌飞飞熟，圣女的人。
这女人见了韩非墨竟然没行跪拜大礼，手按肩膀，微微鞠躬，“无上皇，别来无恙。”
说完，抬头，清冷的眸子渐渐升温，竟然柔情无限，幽怨惆怅。
凌飞飞眸子里“腾”地一下，升起了八卦精光。
这是有……奸情啊？
长公主等人对那女子行礼道：“恭迎圣女。”
凌飞飞眼睛一瞪，圣女？！
嚯！有意思了。
别说，韩非墨也挺仙儿的，这两人站一块儿还挺般配。
韩非墨确实神色清冷，淡淡地嘲讽道：“巫族圣女，你不在圣女山上修身养性，为何到这红尘里来搅弄风雨？”
圣女被打脸，眸色微沉，面不改色，依然一副冰清玉洁高岭之花的样子。
她微叹道：“我不是仙，也是红尘中人，我的族人也要发扬光大。”
韩非墨嘲冷道：“你在这红尘里打滚儿，把自己滚的一身泥，污了圣女的名号，好自为之吧。让路。”
圣女眸光痛心委屈，“无上皇，多年未见，您……非要对我这般……无情吗？”
韩非墨眸色骤冷，“圣女请自重！谁不知道巫族圣女需要终生保持冰清玉洁，你是白白占了圣女这个名号！”
这话，对普通女子都是极重的了，何况人设是不食人间烟火、冰清玉洁的圣女？
圣女的眸子里泛起了泪花，嘴唇哆嗦了一下，道：“这么多年了，您还在恨我？我知道当年我为了圣女的位置，伤了您，您恨我怨我，是应该的。
让您放弃了皇位，这些年来一直未娶，我真的很抱歉，我后悔了，如果……”
“行了！”韩非墨冷声打断了她的话，“孤当年就告诉了你，你多想了，也太自恋了！”
圣女用泪盈盈的眸子看着他，仿佛在说：你还嘴硬，明明就是那样，承认了吧。
凌飞飞一副吃了大瓜的样子，暗暗观察其他人，他们神色晦涩，都没有震惊的表情。
可见，当年韩非墨这个英俊的少年皇上与冰清玉洁、美若天仙的圣女当真有一段可歌可泣的感情。
听圣女的意思，是她贪恋圣女的位置，而放弃了韩非墨。
圣女要保持冰清玉洁的活菩萨人设，要保持处子，更不能成婚。
韩非墨不想跟她废话，冷声道：“让路！”
圣女张了张樱唇欲言又止，还是含泪让开门的位置。
韩非墨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端木烨扶着凌飞飞跟在后面。
在走过圣女身边的时候，圣女突然道：“这位就是凌飞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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