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傅泽川答的坦然且直接，没有半点犹豫。
“傅寒舟，你从小就是天之骄子，除了你母亲过世的时候，应该也没承受过什么痛苦吧？我倒是想看看你失去一切的时候，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冷静矜傲。我还挺期待看到那一天的。”傅泽川仿佛想到了什么，不由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你还真是……让人不耻。”傅寒舟冷嗤了一声。
傅泽川不在意他说的话：“只要能达成目的就好，至于用了什么手段……”
他垂眸轻嗤了声，嘴角笑容讽刺：“用了什么手段并不重要，只要能达成目的，我什么都能做。这是我从小就学会的目的。如果我没做到，或许早就死了。”
傅寒舟敏锐地察觉到傅泽川刚才情绪不太对，只是傅泽川善于隐藏，及时将那种异常情绪压了下去。
但是从傅泽川说的话里，傅寒舟还是觉察到了什么。
大概傅泽川小时候经历过什么不太让人愉快的事，才会养成今日这种偏执，不择手段的性格。
但是傅寒舟对于别人的人生，没有窥探的喜好。如果傅泽川不是作为对手出现，不在背后对他搞那些小动作，他甚至都没有兴趣去调查傅泽川。
但即便是小时候经历过什么不愉快的事，也不是傅泽川作恶的理由。他也不会因为傅泽川幼年经历，而对傅泽川留情。
毕竟这一次，傅泽川也没打算对他手下留情，不是么？
傅寒舟掩下心底的冷意，沉声开口：“那你来找我，是希望我怎么做？”
傅泽川这次没有立即开口，而是神色晦暗不明地盯着傅寒舟，看了半晌，才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傅寒舟，是不是真的很在意那个女人，就算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护她周全？”
虽然没有明着说那个女人是谁，但傅寒舟一下就懂了。
他的表情再也难以维持冷静，眼底像是掀起惊涛骇浪一般，冷意横生：“傅泽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做什么，你就冲着我来，何必去为难一个女人？”
“可是，她是你的女人。”傅泽川意味不明地冷笑。
傅寒舟心里是真急了，刚才傅泽川说了那么多挑衅的话，他始终淡静如水，像是在听别人的事情一般。可现在，提起陆晚苏三个字，他平和的表象立刻就被撕 裂，将他的慌乱尽数暴露于人前。
就算再怎么压，也压不住傅寒舟心底掀起的怒意和慌乱。
他死死咬着牙，不耻道：“傅泽川，这是我们傅家的内 斗，你何必牵扯上旁人。就算她是我的妻子，也跟我们的恩怨毫不相干，你要做什么尽管冲着我来，我一切奉陪。但是你要敢动她分毫，谁也保不住你，我要你的命！”
这是傅寒舟，第一次在这件事上表现出惊涛的怒意， 甚至出言威胁。
可他看不见，所以并不知道，一米之隔的傅泽川，正欣赏着他眼底的慌乱和怒火。
甚至翘起嘴角，似乎在欣赏什么世界名画一般。
果然，在这个世上能轻而易举的让傅寒舟卸下冷静的人，只有那个女人。
看来他是赌对了。
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傅泽川心情颇为愉悦，甚至就连傅寒舟的威胁，都令他没有丝毫生气。
一直等到傅寒舟冷静下来，傅泽川才缓缓开口：“大哥，她既然嫁给了你，她也是傅家的人。你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怎么能说跟她没有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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