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听到刷房卡的声音,还以为是应序彰来了。
等了半晌没见到人,他就捞起儿子,走向门口。
看到盛年站在玄关厅里,江逾白愣了,“你来,怎么也不跟我应一声?”
盛年眼眶红红,没说话。
因为他平静的态度,她心里又难受了几分。
盛意只知道爸爸不想让妈妈担心,就瞒着她来着,还不允许他跟妈妈说呢。
“妈妈,爸爸怕你担心,我替你照顾他,照顾的很好。”
盛年点点头,勉强挤出笑容来,“你真棒。”
盛意捂嘴笑,盛年抿了抿唇,“意意,你可不可以先去找乔叔叔,我有点事想跟你爸爸说。”
盛意总觉得父母之间的气氛不对,但是他太小了,不确定哪里不对,却还是乖乖的点了头。
乔东接走了盛意后,盛年关上了门,看着江逾白的头发短了很多,他的这个样子,很像他以前当兵理了小平头的样子。
只不过,现在的江逾白已年过三十岁了,眼里的光跟过去不一样了。
她只觉得眼眶又红了,嗓子眼酸酸涩涩的,没有办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就看着他,吸了吸鼻子。
江逾白反倒是没什么,“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就是……不想看到你这样子,你这个人总是心软。”
“如果不是你跟时安哥哥去了那边吃饭,尤优肯定出事了。”
可是她却对他的要求那么高,只是手机掉了,联系不上他,这事都要怪到他身上。
尤优现在安然无恙,都是因为他就在附近,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对不起……你很难受,是不是?”
江逾白牵着她走到沙发上,两个人坐了下来。
沉默了半晌后,他才开口:“比起你之前对我冷冷淡淡的态度,我挺喜欢现在的,你会朝我生气,会怪我也会不理我,有情绪的波动,我觉得还不错。”
盛年眉头一皱,“你是不是有毛病?”
看着他的手腕,很红,有了一层泡泡,一看就很疼。
她甚至在想,他冲进去找她的时候,怎么想的,自己说不感动是假的。
她敛着眉,又抬手擦了擦眼泪。
江逾白的指尖捻去她脸颊上的泪珠,“别哭了。”
“我就是做的太差了。”盛年抬眸,认真对他说,所爱之人不爱他,他心里的滋味比伤口更深吧。
江逾白昨天的确是很难受的,可是她今日来了,他就没什么好委屈,难受的了。
两个人相识多年,默契是有的,所以他懂她的意思。
“这不怪你……你在最需要我的时候,我都没在……我理解。”江逾白在这些事情上真的没有怪她。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发丝,笑着道:“我们盛年小时候可是非常热心的孩子呢。”
她总是先去拥抱别人,就算是被伤害了,她也会笑一笑无所谓的。
这几年的日子,她过的太苦了,也长大了,开始学着保护自己。
所以,他有时候也是真的心疼她。
这不是她的错,她变成这样,就如盛夏所说的,他们都有一定的责任。
盛年震惊不已的望着他,半晌后,才说:“你倒是会PU,A你自己。”
本以为,两个人会吵一架的。
可是她自己将他放在这样一个位置上,盛年莫名就想起了曾经的自己,就像是他有未婚妻时,她那样跟着他。
她尝过的滋味,真的有必要让他再尝一遍吗?
盛年怔怔看着他,莫名觉得他挺傻的。
江逾白微笑,给她台阶,“如果心疼我,那就抱一抱我?”
盛年上前,轻轻的抱住他的腰,然后在他的怀里抬起头来。
江逾白亲了亲她的额头,又解释道:“你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我是你男人,什么都护着你呢。”
言外之意,她任性一点,耍一点小脾气,那都没有什么的。
盛年眼眶微红,就看着他不说话。
江逾白伸手搂着她,将她安置在自己的腿上。
盛年一下就有些坐不住了,以前很亲昵的行为,她就有些不习惯了。
江逾白眉梢一挑,声音很低,“别乱动。”
盛年脸微微一红,又低头看着他的手腕,“还有哪里?”
“也没有什么地方,就是燎了头发。”他心里着急想看到她,就脑子不好使。
盛年鼻子一酸,轻轻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口,然后小声问他:“这样,你心里有没有舒服一点?”
江逾白“嗯”了声,低头缠了他红艳艳的唇半晌,“舒服多了。”
烫伤的伤口,在这样还算闷热的天气里,不能包扎,只能不停的涂药。
盛年坐在地毯上,非常认真的给他擦药,小心翼翼的模样,让江逾白心头柔软。
她把长发扎起来,露出漂亮的耳朵跟修长雪白的脖颈来,动作又非常温柔,坐在沙发上的他,就忍不住的往前凑,唇贴住她的耳朵,“我觉得受点伤,挺值得的。”
她瑟缩了下,一脸责备的瞅着他,“水火无情,神经。”她觉得他应该多爱自己一点。
江逾白没有说些更煽情的话,来誘惑她。
他现在也不奢求那么多,想让她好好的,儿子好好的,就可以了。
“医生说,几天才会好?”她问,又探着身子,在涂药。
“一周左右?”
盛年抬眸,不小心看到他脖子地方好像有什么,就起身撩起他的衣服,看着他的后背上缠着纱布。
“就是不小心砸了一下。”装饰物砸下来,挺尖锐的,他没注意。
盛年看着他的背上的伤,叹气,伤痕累累。
江逾白搂着她,哄道:“我没什么,其实也没多难受,儿子接过来,看到我受伤,眼泪扑簌簌往下掉的时候,我心里一塌糊涂。”
“我想要你,也想要儿子,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盛年听着她说,她要的是时间,而不是机会。
盛年“哦”了一声,打电话让餐厅那边送晚餐过来,“让你儿子照顾你吧,我今天去照顾别人。”
“好。”
盛年在医院附近给尤家爸妈开了房间,她陪夜,跟尤优挤在一张床上,“我要改掉我的坏毛病,你监督。”
尤优听着两个人的事,“人家爱你的方式不一样,你就觉得人家不爱你,这的确是你不对。”
盛年觉得尤优这个形容挺对的,她不得不承认,江逾白是爱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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