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凌一诺转头。
女孩澄澈的眸子有他的倒影，软糯的脸蛋让人想捏一把。
顾云霆凝着她，“又在想什么？”
凌一诺脸蛋有些发烫，是啊，今天她怎么总是走神？
“当然、是在看书，思考从哪儿开始讲。”凌一诺随便想个理由糊弄过去，垂眸咕哝道，“别老是盯着我，看你的书！”
顾云霆骨节匀称分明的长指将书翻开，“知道了，凌老师！”
他声音本就带着微微的沙哑，天生的醇厚低沉，凌一诺听他喊凌老师，只觉耳朵酥酥 麻麻的，不动声色的深深吸气，让自己头脑清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书本上。
江城的夜很繁华，万千灯火映在宽阔的玻璃窗上，像是一副繁华锦绣、纸醉金迷的盛世画卷。
而秋夜又同样如此安静，繁华画卷下，两人坐在沙发上，一个高 挺冷峻，一个纯洁温柔，偶尔交头接耳，偶尔安静的各自书写，旁边暖黄色的落地灯发出的光，都被浸染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小喵窝在凌一诺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蜷缩起来睡着了。
顾云霆不经意间的瞥眼过来，竟有些嫉妒。
凌一诺察觉男人的视线，明显是误会了他的意思，抚了一下小喵的头，低声笑道，“是不是你平时对它太凶了？”
她一来，小喵都不找他了！
明显和她更亲热。
柔和的灯光下少女纯净的面庞更多了几分灵动媚意，顾云霆眸色愈深，淡声开口，“没关系，暂时离开一下而已，总归是我的！”
“是，是你的，谁也抢不走！”凌一诺声音娇俏，玩笑的说着，低头在书上画了一条横线。
男人看着书，低低说了一句，“只要她回来，我不会对她凶了！”
“嗯？”凌一诺对男人这一句话似懂非懂。
然而顾云霆并没再说什么，似是已经结束了闲聊，回到书本上去了。
十点的时候，顾云霆去厨房热了一杯牛奶出来，递给凌一诺，“喝完回去睡觉吧！”
凌一诺把小喵放在沙发上，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接了牛奶喝了一大口，“那我回去了，你也早点睡！”
“回去不许刷剧，不许玩游戏，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班。”顾云霆嘱咐。
“嗯嗯！”凌一诺一边喝牛奶一边应声，反正回了家做什么他又不知道。
她喝完牛奶将空杯子放在桌子上，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明天见！”女孩站在门口换鞋的时候和他摆手。
顾云霆点头，“晚安！”
看着她进门，男人反身回来，拿着空奶杯去厨房刷干净，淡淡牛奶香，像极了她身上奶甜的味道。
顾云霆把洗好的杯子放在杯架上，转身靠着流理台，拿了根烟出来点燃。
青白色的烟雾弥漫，熟悉的味道吸入肺里，男人冷峻孤傲的面孔也在深夜变的模糊。
他转头看向客厅里仍旧开着的落地灯，心肺被充实，整个人也说不出的放松。
长夜对他来说已经不是黑暗和煎熬，而是变的温馨，充满期待。
期待下一个夜晚的到来，期待她坐在他身边，用她的笑容、声音，填补他生命里的那么多的空白。
*
周三，晚上下了班后，宁斐让人订了九号公馆的包房，给凌一诺庆祝升职的事。
一下班，凌一诺第一时间给顾云霆发了消息，告诉他自己晚上和同事聚会，要晚点回去，让他找人照顾小喵。
顾云霆直接打了电话过来，“在哪儿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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