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帮你的父亲说话?”
端木景满脸都是怨恨的,看着轿子里的端木皓礴,
“你也是永定侯府的人,你父亲的家族被削爵了,你脸上就有光吗?”
端木皓礴笑了,
“我如今已经上了姜家的族谱,是你们端木家不放人,不将我从端木家的族谱上除名。”
“如果你们可放过我的话,那我的脸上就还是有光的。”
端木皓礴摆明了态度。
他现在只想脱离端木家,怎么可能会为了端木家,向崇明帝求情。
端木景充满了恨意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大儿子。
他暗自咬牙,
“你会受到报应的,这么对自己的父亲,你会受天谴。”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其实从一开始,端木皓礴就不相信端木景说的话。
他之所以让端木景带着所有人,到崇明帝面前去陈情。
目的就是为了让崇明帝迁怒端木景。
端木皓礴要把崇明帝对于永定侯府,那最后一丝恻隐之心给掐灭。
让崇明帝亲手将自己封出去的爵位收回来。
是端木皓礴一手斩断了端木家的青云路。
他并不在乎亲爹一家。
因为端木皓礴根本不用靠永定侯府,就能够平步青云路。
他的背后有长公主府和姜家给他撑腰,还有朝阳公主,他怕什么?
永定侯府里,一阵凄风残雨。
刚刚才买回来的一些奴婢,缩在角落里哭泣。
端木景失魂落魄的踏入永定侯府。
端木老太太撑着病入膏肓的身子,身上挂着已经显得十分宽大的衣服,询问端木景,
“我们家的爵位呢?你父亲的爵位呢?”
端木景一脸难堪的低下头,他怎么跟自己年迈的祖母说,家中的爵位丢了。
就在他沉默时,端木老太太一记拐杖,敲打在端木景的身上,
“你糊涂啊,这可是你父亲提着脑袋赚回来的爵位。”
“你知道你父亲当年,是冒了多大的风险,才将陛下送回帝都城的吗?”
“就被你这么一下子毁了。”
“你为什么要去帮那个冒牌驸马爷?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端木景的所作所为,还没等他们走出皇宫,就被传的帝都城人尽皆知。
与之一同传出来的,是陛下被端木景气吐血的消息。
一群锦衣卫冲入永定侯府,把牌匾给扯了下来。
端木老太太气血攻心,一口血喷出,全撒在端木景的脸上。
端木景的眼睛睁大,看着面前的祖母倒下去。
他伸手一接,拿出颤抖的手指,去探祖母的鼻息。
端木老太太当场没了气息。
死了。
端木景如遭雷击。
不远处,还传来韦氏那欢快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
即便永定侯府里头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韦氏还是疯疯癫癫的,没有半丝清醒的迹象。
她此时的没心没肺,开心快乐,倒显出莫大的讽刺。
端木景一抬头,便看到永定侯那比以前肥胖了许多的身影。
他用看着仇人一般的目光,看着端木景,声音恨恨的,
“好好的一个永定侯府,被你折腾成这样,你现在开心了?满意了?”
老太太说的没有错。
他当年知道自己救下的,是被追杀的皇子时。
的确是冒着性命危险,将还是皇子的崇明帝藏进牛车里。
那是赌上了全族人的性命,才换来的一个爵位。
“姜诗琪多好一个妻子,她生的儿女又那么的优秀,你却一个两个的都弄丢了。”
“现在好了,没有任何一个人来帮我们家。”
“最有能力的端木皓礴,也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被剥夺爵位,你求仁得仁了,端木景!”
永定侯冲着端木景嘶吼。
端木景内心的回忆,在一刹那间,宛若滔滔江水一般,排山倒海的袭来。
的确全都是他的错,是他不知足养外室,气走了姜诗琪。
是他想要将外室的孩子,记入族谱,最后逼走了他和姜诗琪的儿女。
那些优秀的孩子,一个两个的都是人中龙凤。
端木景昂着头,看着天空,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永定侯冷漠的看了一眼,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本就是个没什么大本事的人,现在事情闹成这样,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于是他也干脆撩开了手不管,。
乐颜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满脸都是担忧。
怎么办现在?端木景晕了,端木老太太死了,卫韦氏疯了,永定侯依旧什么都不管。
偌大一座府邸里,就只剩下了她和白仙儿两人。
“你还不走?”
白仙儿冷眼看着乐颜,
“今天是柳声替你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没让大家把视线全都落在你的身上。”
“等到大家回过神来,就会揪着你这个冒牌货不放了。”
乐颜背上升起一层的冷汗,她朝着白仙儿笑了笑,
“你在说什么呢?妹妹,姐姐怎么听不懂?”
白仙儿“呵”了一声,“你还在这儿给我装。”
“姜家根本就不承认你是姜诗琪的亲生女儿。”
“姜诗琪和我阿爹生的,那个丢掉的大女儿,早就已经被找回来了。”
“人家都已经上了姜家的族谱,现在正带着她,与帝都城的上层贵妇们走动。”
“乐颜你算个什么?你就是个帝都城里的笑话而已。”
白仙儿越说,乐颜的脸越白。
乐颜一跺脚,
“那都是他们被小兰那个贱婢给骗了。”
“我才不走呢,阿爹现在需要我,阿爹他最疼我了。”
白仙儿“哼”了一声,
“随你吧,我要去打理侯府的事宜,没空陪你在这里玩这些把戏。”
现在端木家,就只剩下了她独撑大局。
果然白仙儿一出去,她买来的那些奴婢,就都宛若找到了主心骨那般,围拢到了白仙儿身边。
别来看白仙儿才四岁多,她做起事情来,倒比普通的大人都还要游刃有余。
她将端木老太太的丧事一一的吩咐下去。
整个乱成了一团的府邸,终于开始重新运作起来。
乐颜瞧着心生嫉妒,因为她的母亲,从来没有在这种豪爵人家里头当过家。
所以她母亲也从没有教过乐颜,怎么主持这么大的家业。
她只能够在旁边,看着白仙儿获得整座府邸的人心。
而自己就像个花瓶摆设一般,毫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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