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出去吧。”秦云接过令牌随手塞了块银锭给他。
“谢谢驸马爷,谢谢驸马爷。”
小太监立马欢天喜地接了过去。
在这宫里想活得好,到处都要打点,可像这样从贵人手里收银子的机会却是不多。
所以在收了秦云银子的时候,这厮就差没跪下磕头了。
见状,一旁的牢头也只能羡慕的暗骂阉狗这是走了狗屎运。
“好了,别看了,你也有份儿。”
说着,秦云又丢了一块银锭给牢头。
“那怎么好意思呢,驸马爷,您说,只要小的能帮得上忙的,一定帮。”
“你确定?”秦云勾着他肩膀满脸狐疑的看着他。
“确定,附马爷,这诏狱,别的不敢说,我赵老六说话还是管用的。”
说着,牢头立马拍了拍自己脏兮兮的胸口。
与此同时,诏狱里立马传来女人的哭喊声。
听到动静,秦云皱眉往里看了看。
见状,牢头立马陪笑。
顺带回头骂了两句,“都特么给老子声音小点,不知道有贵人来了吗?”
结果里面传来几人猥琐的笑声,“赵头儿,这次您来不来?”
“要不,我们给您留给位置?”
“滚滚滚!腌臜的东西。”
骂完几人,牢头抬眼看了看秦云的脸色,这才凑过来笑着道,“附马爷,这都是安西侯府里的货色。”
“平日里兄弟们看守诏狱也没什么乐子。”
“不过您放心,我们有数,基本挑的也都是些长得还不错的丫鬟。”
“当然驸马爷,要是看上了哪个女眷,尽管吩咐。”
“里面有几个小娘们还是长得不错的。”
“尤其是那个大将军的老婆,不过,陛下跟国师没发话,我们也不好太过分。”
牢头搓了搓手。
“没把人玩死吧?”
看着阴暗潮湿的地牢,闻着空气里弥漫着的屎尿味跟霉味,秦云不由皱了皱眉。
在古代很多人不能称之为人,而到了牢里的人,也仅仅只是比牲口多了口气而已。
“哪儿能啊,毕竟这可是勾结前朝的钦犯,我们玩一玩就算了。”
“当时黄老夫人自杀的时候,有什么人跟她关在一起?”
“别误会,陛下让我来,有些话本官总得问。”秦云解释道。
“明白,明白!”牢头也是老油子,这些走过场的事,他自然清楚。
“就她大儿媳。”
“那女人长得怎么样?”
“别误会,本官就问问?”秦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道。
“明白!”牢头眉头一挑,瞬间龇起了一口黄牙,“脸蛋估摸着比窑子里的花魁不差。”
“那身段儿,嗨,我赵老六就是个粗人,只能说,该大的大,该小的小。”
“这你都知道?”秦云一脸好奇。
“附马爷,不瞒您说,进了这诏狱,人就不算人了。”
“能活着走出这个门儿,都算祖坟冒青烟了。”
赵老六说得兴起,可随后又抽了自己一巴掌,“驸马爷,您瞧我这张破嘴。”
“每个犯人进来之前,总要验明正身。”
“这找个女官来验太麻烦了,更何况,这些人指不定哪天就死了。”
“所以,兄弟几个就自己验验。”
“手感怎么说?”秦云故意做了个抓馒头的动作。
“还行。”赵老六笑得猥琐。
“对了,黄老夫人死的时候,有人来看过她吗?”
“没有,就只有国师大人在。”
“那国师大人,有没有说什么话?”
“国师大人就劝那个老虔婆,说什么人死不能复生,让她不要伤心过度。”
听到赵老六这句话,秦云已经百分之百肯定,黄老夫人正是听了左正一的暗示这才自杀的。
“老赵,本官,不,我要是想在这儿弄个女人,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秦云刻意压低声音道。
“没有,一点事儿没有。”
“附马爷不瞒您说,我们这儿,其实就跟教坊司一样。”
“只是有些人喜欢风雅,有些人就喜欢这个调调。”
“你别告诉我,有人花银子来你们这儿那啥?”听了赵老六这话,秦云一脸卧槽。
“哎!”
“不过那都是使了银子,图个刺激,再说,一般人也就发往刑部,没有身份还进不了诏狱。”
赵老六给秦云解释道。
“驸马爷您想啊,这去教坊司,最多玩个官宦世家的小姐,可到诏狱,像什么尚书的夫人。”
“王妃,只有您想不到的。”
听他这么说,秦云倒是没想到。
“我在这儿的事儿不会传出去吧?”
“附马爷您放心,这一亩三分地,别说消息,就算一只蚊子,没我老赵的首肯也飞不出去。”
“您放心吧,这都算老规矩了,兄弟们都懂。”
赵老六拍了拍胸脯。
闻言,秦云直接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了两张银票。
“驸马爷,您这是干什么?”
“一张是我请兄弟们喝茶的钱,一张是我请你老赵喝茶的钱。”
“都是兄弟。”
听秦云这么说,赵老六这才心安理得的揣进了袖子里。
“都特么的别搞了,附马爷来审案子了。”
“那个黄府的大儿媳,给附马爷提出来,驸马要好好审审。”
收完银子,赵老六便冲着牢房里喊。
听到这话,四五个狱卒这才边提裤子,边穿衣服稀稀拉拉跑了出来。
“赵头儿。”
几人满脸尴尬,有些衣服扣子都扣错了。
“招子都不带了是吧?”
“见到驸马爷不懂规矩吗?”
见几人只顾喊自己,赵老六连忙眼珠子一瞪,训斥道。
这下众人才反应过来,“驸马爷。”
闻着几人身上难以言喻的味道,秦云点了点头,这才走入了诏狱。
原本他还以为齐国这边跟大乾会有所不同,可进来一看,基本大同小异。
里面的凡人就跟疯子一样。
有人蓬松着头发拍着蝇子,有人在草堆上逗老鼠玩。
而诏狱里最深的角落,几个女人正隐隐的哭泣着。
秦云走过去一看,才发现一条白花花的人腿被一只草席盖着。
几个女人正围着草席哭。
“人没弄死吧?”秦云皱眉道。
“驸马爷您放心,我们几个有数的。”
“这小蹄子只是怕碍了您的眼,所以用草席盖着,人没死。”
一个狱卒连忙解释道。
闻言,秦云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众人。
这才发现这些女眷虽然身上的衣服还好好的,但眼神完全已经没有了生气。
十分空洞无神,直勾勾的盯着一个地方,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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