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汪蓉保证到之后，程渊再次回到车站胡同。
刚到门前，就隐约听到了一连串密集的‘噔噔噔’声响，那是菜刀与菜板碰撞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高手。
“我回来了。”
用备用钥匙打开房门，程渊打了个招呼。
看了眼正手速飞快切着土豆丝的老爹，下意识想过去帮忙洗菜。
程军头也不抬的说道：“去歇起，毛手毛脚嘞，你帮我也洗不了几个菜，你老妈回家还要吵我。”
感受到自家老爹的嫌弃，程渊讪讪笑了下，搬了个小马扎坐在一旁。
“酒店那边啥子情况。”程军问道。
“还可以，早先有点违规的小生意，我今天去整改了一下，过几天整改好了，我再带你们去看。”
程军认同道：“是应该整改，犯法的事情不能做。”
“放心，宁愿少挣钱也不犯法。”
程渊露出一个积极阳光的笑容，然而程军看都没看他，又重新闷头做事。
两父子的聊天陷入瓶颈期。
对此程渊已经习以为常。
用老妈的话来说，老爹就是块臭石头，不可能长出花来逗人开心一下。
别人想去逗他也不行，又臭又硬，整不好就会被这块臭石头在头顶砸一个大包，气死个人。
看了老爹一会，程渊渐渐感到无聊，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便掏出手机，点开山哥的资料看了起来。
关于山哥的资料很长，主要这个人犯的事情太多。
早年间是混黑帮的，是个有头有脸的帮派老大，属于无恶不作的类型，手下甚至沾了人命。
后来严打黑恶势力，进了两次监狱之后，低调了许多。
开了个名叫‘狂欢夜总会’的场子之后，做起了幕后大哥，手底下养了一百多个小弟，基本不再亲自出手。
不出意外，这个场子很脏。
黄赌毒无一不沾，毁了无数家庭。
看完，程渊直接在脑海中道：“小依，把这份资料发到警局去。”
“好哒主人～”
“等会。”
程渊想了想，更改命令道：“给市级以下，包括市领导在内的公职人员，都发一份！”
三秒后，小依甜甜的萝莉音再次响起：“发送成功。”
程渊嘴角勾起一个冷笑。
山哥？
很牛逼吗？
一个还没出场就已经凉透的反派罢了！
把这事抛在脑后，程渊习惯性的打开B站，想去看舞见区的小姐姐们。
突然又想到今天还要支持汪蓉直播，犹豫了一下，还是把B站关了，打开了逗音。
点开个人中心，发现连名字都还没有，想了想，输入昵称‘助你起飞’。
嗯，就很有目的性。
程渊满意一笑，随后搜索‘爱跳舞的蓉蓉’，点进主页。
让程渊意外的是，这妮子的号居然有两万多粉丝，发布过三十多个视频，从封面看，都是些跳舞视频，不过最近的一个，已经是半年多前。
点了个关注后，随手点开一个视频看了起来。
视频中的汪蓉明显要比现在更青涩一些，穿着一套芭蕾舞服，跟随着轻快的音乐，如一只白天鹅般优雅的翩翩起舞。
程渊以前看的基本都是宅舞，多数是偏向于可爱甜美的风格。
像这种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优雅气息的舞蹈，他看不懂水平如何，只觉得很牛逼。
又连续看了几个视频，几乎都是这种高贵优雅的调调。
除了芭蕾舞外，汪蓉还发了一些民族舞和现代舞的视频。
不过显然，芭蕾才是她主修的领域，大多视频都是跳芭蕾舞。
说实话，程渊觉得这种风格，正常来说很难大火。
艺术气息太浓郁，给人的感觉更多是不明觉厉，真要跟那些顶胸扭胯的女团舞相比，相应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后者。
不过没办法，谁让她运气那么好，在茫茫人海中选中了自己这个拥有系统的挂壁呢。
关闭汪蓉的主页，程渊点进了直播广场。
屏幕上出现一个正在热舞的女主播。
她穿着一身薄纱材质的长外套，里边是一件白色吊带背心，下身是短裤加白丝。
随着她做出一个又一个极具挑逗的动作，薄纱飞舞间，大片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大数据这么懂我？
程渊原本准备滑动屏幕的手指静止不动了。
兴致勃勃的看了一会，程渊发现屏幕左侧正不断的有礼物特效刷新。
什么玫瑰啊，爱心啊，荧光棒之类的。
一看直播间人数，5661，LSP是真多。
再看聊天栏，也是精彩无比。
“兄弟们，我老婆跳的好吗？”
“这美女真带劲。”
“他喵的，活的不如一件衣服……”
“姐姐身材真的好。”
“请问一下，取一个这样的，要多少彩礼啊。”
“我好了，反手一个举报。”
……
“啧啧！”
程渊咂咂嘴，突然觉得逗音其实也挺有意思，人才不少。
兴致勃勃的看完一场表演，程渊才点开礼物栏，查看起逗音的礼物。
各种五花八门的礼物几乎要看花了程渊的眼，挨个看了一遍，发现最贵的是一种叫‘嘉年华’的礼物，3000块刷一次。
要不要先刷一个试试水？
程渊觉得打赏是一种购买情绪价值的行为，肯定算是消费的一种，应该能成功返现。
不过不试一下，终归不放心。
又看了眼跳完舞之后，正在跟水友互动的女主播，程渊摇了摇头，不跳舞就魅力减半了啊，颜值差强人意了些，换一个。
于是毫不犹豫划走了直播间。
一个正在撸铁的肌肉猛男出现在程渊屏幕里。
靠，划走划走！
大数据不太懂事了嗷。
连续划过十几个直播间，其中倒也有些舞蹈主播，但质量还不如第一个。
逗音的美女这么拉胯的吗？
正这样想着，随着手指滑动，一个穿着水蓝色JK服的女孩出现在程渊屏幕里。
女孩的个头不高，扎着双马尾，一张满是胶原蛋白的俏丽脸蛋含着羞怯，对着镜头奶凶奶凶的道：
“应你们的要求，我可是下血本去租了一套衣服回来，昨天说好要换装就刷小礼物的，一个都不许跑，知道不？”
有水友说道：“主播成年了吗，未成年是不可以开直播的哦。”
小美女激动的辩解：“我成年了好吧，今年上大一了。”
“哈哈哈，我可以证明主播上大一了，在魔都大学哦，我是她的室友，正在看现场直播。”
“室友+1，你们别看她个头小，实际上超有料的。”
“可恶，我也好想做她室友。”
……
“啊啊啊，你们两个要死啊！”
小美女羞怒的大叫一声，冲出了屏幕外。
直播间里传来一片莺莺燕燕的打闹声。
顿时又引发一片水友的激烈发言。
看着直播间明显是宿舍的背景，程渊愣在当场。
不会这么巧吧？
看了眼直播间左上角的‘小雪’二字，回想着小美女与刘曼诗极为相似，但却更加精致的脸蛋，再联系她室友爆出魔都大学大一学生的资料。
程渊几乎确定，这个小美女就是刘曼诗的妹妹，刘曼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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