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混蛋!”
“我们是混蛋,没错!”
“不!”
“那就得受点儿教训。”
“你们敢!啊!”苏楠的“敢”字刚刚发出,便被一拳打中了小肚子,疼得她惨叫一声,把腰向下弯去,又被一把拖起来。
“你们这些混蛋,有朝一日,我要去告你们!”
“那也得你活着才行,再说,你们去哪儿告我们哪,我们这可是合法的审讯。”
“你们!”苏楠气得说不出话来。
“那好,本来,我们这里喜欢用烙铁,不过,你这么细皮嫩肉的,要是烧出疤来太可惜,所以我们就用传统一些的办法。”
“噢!”苏楠疼得惨叫一声,差一点儿背过气去,那女看守在她胸上狠狠地捣了一拳头。
“噢,不!”钻心的疼痛使苏楠不停地嚎叫着,但她一直坚持着,直到疼得昏过去。
“弄醒她!”女看守接过一个小玻璃瓶,把它放在苏楠的鼻子底下,里面装的是氨水,强烈的气味立刻把她呛醒了。
“不!”苏楠吃力地抬起头,倔犟地说道。
“让她跪下!”两个女看守架着苏楠转过身去,打人的小头目踢开她的双脚,让她叉着腿,然后按着她跪在地上。“噢!”这一声比刚才更惨。
第二拳下去,苏楠便又昏倒了。
看守们又换了其他的办法,她们让她背靠着墙站好,拎起她的一条腿向她的肩头扳去,没想到她是经过训练的,韧带的韧性非常好,这样扳腿根本就没有效果。
于是,她们又找来两只木凳,把她的两只脚分别放在两只凳子上,由两个看守抓牢,那两个架人的则把她的身体向下按去,劈成一个横叉。那小头目亲自抓住她那直直的腰肢,用力向下压,迫使她的双腿向上挠去,苏楠疼得满头大汗,却犹不肯低头。
一天,两天,三天,看守们用了各种办法让她屈服,她都咬着牙顶了过来。
第四天,看守们又用绳子带把苏楠反绑起来,但却没有给她用刑,而是把她一个人留在牢房里。她坐在地上,眼睛望着天花板:“老天爷!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呀?”
这一天的中午饭苏楠没有吃,晚饭也只吃了一点点,其余的时间她就这样坐着,愣愣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就在大家以为她彻底屈服,并放松警惕的时候,终于出事了。这天,一名看守带她出来放风,苏楠忽然用早已准备好的竹刀劫持了这名看守,并要求监狱方给她提供一辆汽车,否则就杀了这个倒霉的家伙。监狱里警报声响成一片,众多看守闻讯,拿着枪快速的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苏楠毫无惧色地大声喊道:“十秒之内你们不走,我就杀人!”
苏楠看到周围站着许多看守,手里都拿着枪。
“你们要么就退后,要么就开枪,老娘反正是不想活了!”她把竹刀向那看守的脖子里一刺,血立刻流了出来。
“别,退后,她可什么都干得出来!”被挟持的看守惊恐地喊道。
“把枪放下,退后。”唐超命令:“闪开路!”
苏楠见路被让开,院子里果然停着一辆轿车,车上坐着一个司机,便拖着看守向院子里走去。
院子里横着一条粗铁丝,晾着一串湿衣服,要想走到汽车那里就必须从衣服下通过。苏楠稍一弯腰,见衣服后面没有人藏着,才转过身,倒退着走过去。她用持刀的手轻轻一掀那衣服,突然象被雷击中一样,两个人一齐重重地摔倒在院子里。
原来,这衣服本是看守们洗了晾在这里的,出事以后,唐超急中生智,把一根电源线割断搭在了晾衣服用的铁丝上,衣服是湿的,可以导电,所以立刻将碰到衣服的苏楠击倒了。
“还好!”唐超看着被击昏的苏楠,还有那个被挟持的看守,见竹刀并没有刺进她颈部的要害,长出了一口气说:“以后要好好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从此,苏楠被列为监狱里最危险的犯人,不光是整天用绳子拴着两手,甚至连原来的衣服也不让她穿了,怕衣服上的扣子弄出点儿什么事来。
到了晚上,也经常会有两个女看守来,把她按跪在地上,给她用着军统研制的各种酷刑,一直到把她疼昏为止。
苏楠在狱中度日如年,她并不知道已经在这里都过了两个星期了。
这天,刚刚吃过晚饭,两名看守带她出来,给她穿上一双新的黑色窄带高跟鞋,然后带她来到楼道的另一头,走进一间装饰豪华的大房间,房间里有一张席梦思大铜床,不过在床的两边还有一些奇怪的东西。
他们把她抬上床去,把用尼龙绳捆着的手用手铐铐在床头的栏杆上,从床的两边转过一两个专用的固定架。这些东西苏楠以前见过,仿佛是脚镫,果然,他们把她的膝弯放在那架子上,用皮带固定住。
苏楠被捆好后,看守们就静悄悄地出去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在房间里。
苏楠心里充满了对将要到来的,不知道怎样的遭遇感到恐惧。她的身子开始发颤,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房门再次打开的时候,进来几个人,其中包括一个年轻的男军官和四个年轻的女军官,一看到那个年轻男人,苏楠就明白了,因为这个人便是唐超。
“我,我是被冤枉的!”苏楠含泪说道。
但唐超却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苏楠拚命摇头,眼里含着委屈的泪光,可唐超根本不为所动。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心软,那么她永远也不会成为一个王牌卧底。
苏楠永远都不会明白,如果没有唐超,也许她早就死了,是唐超发现了她的潜质,决定把她的小命留下来为己所用。
早在苏楠被关进监狱的那一刻起,就给唐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苏楠坚忍不拔的气质吸引了他,军统的卧底就需要像她这样的女人,他要把她训练出来打入敌人内部,不经过刻苦的训练和折磨,怎么能完成她以后严酷的使命呢?所以,唐超要进一步的训练她、磨练她,直到她成为人见人怕的嗜血杀手。
唐超并非不明白苏楠是冤枉的,可这早已经不重要了,况且,他对这个美丽的女军官还是念念不忘,一定要把她收降。当然,名义上是在训练她,因为党国的利益高于一切!
这不是唐超一个人的行为,军统局从上到下,从戴笠到各站站长现在都是这个传统,一个军统大佬只要看上哪个女特务,都会以训练的名义把她弄到手的。
就连总部电讯处的少校佘淑恒就是这样被戴笠搞到手的,因为戴笠喜欢上了蝴蝶,所以佘淑恒就被戴笠送到了美国深造。
军统局系统虽有不少女特务,但戴笠仍觉不过瘾,总觉得家花不如野花香,恰如风流天子宋徽宗那样。尽管后宫里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三千粉黛,仍觉犹有不足,还要常常去烟花之处,与女人鬼混。
一日,戴笠听得西安开源开妓馆有个女人叫姝姝,在当地享有“如雷贯耳”的名声,一时色兴大发,按捺不住。于是,化名河南来的王姓商人,带上给他负责警卫工作的西安警察局侦缉队队长马德皋,找到17号房中的姝姝,胡混了两夜,花了6000元钱,另买了4件上等衣料。这个女人从戴笠的气度,出手上看出他是个大官,但压根也没有想到这个人竟是杀人不眨眼的特务头子戴笠。
自然,并非所有女性都可以通过名利引诱到手,但是,只要戴笠看上了的,便千方百计要搞到手,其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一日,戴笠到第三战区拜访第二集团军司令王敬久,王不免设宴款待。席间,戴笠遇上了上海大学的女学生萧明、夏文秀。萧明是浙江省政府主席黄绍竑的义女。黄有意将自己的义女介绍给王敬久做妻室,所以萧明约了夏文秀一同到江西上饶与王敬久相见,发现王敬久与理想中爱国的儒将夫婿标准相差甚远,只不过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粗坯,就以回湖南原籍为借口,要辞别王敬久他去。戴笠了解原委后,又听说萧明擅长京剧青衣,是北平名票友,夏文秀会唱花旦,就顿生歹意,变着花样想把这两位美女弄到手。于是心生一计,欺骗她们说:“委员长听说你们京戏唱得好,特派我来接你们到重庆演出。”两位美女蒙在鼓里,不知是计。
第二天,她们上了汽车,汽车不是开往剧场,而是开进了望龙门看守所,继而又关进白公馆监狱。戴笠回到重庆后,派人用两乘滑竿将她们抬到戴公馆,戴笠将她们蹂躏了一个多月,玩腻了,便胡乱安了个罪名,判她们无期徒刑,投进息峰集中营。
戴笠也是好色之徒,只不过玩弄女人的手段更高明罢了。他从女人那里获得的不仅是肉体的满足,还有那么一点点心灵的安慰。他觉得漂亮女人就是生活的调色板,没了她们,生活的色彩一定很单调,也一定没滋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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