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太贵妃花容月貌,身材苗条,看上去娇娆至极。
她走回座位上慢慢喝茶,目不转睛上下打量唐超。只看得唐超心中发毛。
过了良久,懿太贵妃问道:“韦小宝,你是怎么给明珠公主治病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要是现在就杀了你,任谁也说不出什么,我为什么不杀你还要把你留在身边,你知道不?”
唐超急忙道:“奴...奴才不知道。”
懿太贵妃道:“那是因为本宫看你还算是有点本事,对我还有点用处,如果办好了这件事,公主那件事就一笔勾销,你还回去做你的大臣,否则…嘿嘿……”
唐超随口问道:“否则什么?”
懿太贵妃说:“否则就阉了你,让你一辈子做个太监!”
唐超心里把懿太贵妃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个遍,但嘴上却道:“奴才愿意给懿太贵妃办任何事情,如果办不好,千刀万剐了奴才,奴才也无半点怨言!”他说话的时候,心里连草你奶奶都骂出来了。
懿太贵妃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就在慈宁宫里等着吧。”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丽妃的伤早已痊愈。这半个月,康熙皇帝除了派御前太监赐了两瓶苏州“玫瑰清露”之外,并没有驾临潇湘宫。听御前太监说,皇上移驾乾清宫,彻夜不眠,操劳国事。
丽妃本来已经平静的心顿时悬了起来,她的父亲时任西宁提督,正在前线领军平叛。前线的战事瞬息万变,丽妃不禁深深地为父亲担忧,听说叛军狡猾,八旗大军屡吃败仗,不知道父亲近况如何,能否平安归来?
早两天,就使银子托皇上身边的御前太监打听消息,可到现在也不见回复。皇上也已经有半个月没有驾临潇湘宫了,就算国事再忙,难道连探望自己的时间也没有吗?忆忆往日的温存,想想近来的失落,心事一来,越想越烦,丽妃心焦气燥,在寝宫内来回踱步。
不知过了多久,她偶一抬头,见贴身太监悄悄走了进来说道:“娘娘,养心殿那边有信儿了。”说着,双手递过一张纸条。
丽妃迫不及待地打开来看,上边只有两个字“革职”。顿时,丽妃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半个月以来的疑惑,今天全部解开了。为什么皇上对自己那么冷淡?国事操劳,那只是借口,真正的原因在于自己的父亲!怎么办?怎么办!明明心烦意乱,脑中却一片空白。担忧、失落、彷徨、无助……还有身上的伤痕隐隐作痛……
三天后,在给养心殿御前太监“递赏”时,被慈宁宫总管太监王贵碰个正着,并搜出丽妃的书简一封。
王贵不敢擅断,立即启禀懿太贵妃。
懿太贵妃拆书阅读,吩咐将刘宝交内务府审讯。刘宝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隐瞒,如实供认是丽妃命自己贿赂养心殿御前太监探听父亲多撒的消息,并捎信给父亲的好友、兵部侍郎多泽,请他设法为父亲说情。
变故的发生,丽妃并不知情。她和往常一样,午睡起来,在宫女的服侍下沐浴更衣,然后倚在床边看书。
刚过申时,慈宁宫来人传懿太贵妃口谕,宣召丽妃赴慈宁宫见驾。虽然有些纳闷,但是丽妃不敢怠慢,略微整妆,赶赴慈宁宫。
一进慈宁宫,丽妃就觉得气氛紧张。太监宫女们个个屏气敛息,连走路都小心翼翼。
回事太监把丽妃领到正殿门口,丽妃更觉疑惑,平时懿太贵妃宣召都是在寝宫,今天怎么升坐了正殿?
她不及细想,跪在大殿门口,回道:“丽妃给懿太贵妃请安!”。里面没有答应。她提高声音,再一次回道:“丽妃给懿太贵妃请安!”里面没有答应。
她提高声音,又一次回道:“丽妃给懿太贵妃请安!”
里面传出冷冰冰的一声:“进来吧。”
丽妃这才站起身,走进正殿。
懿太贵妃端坐在正面御座,面带愠色。她的亲妹妹宁太妃和皇后陪坐在一旁,安之若素。贞妃、淑妃、惠妃、静妃则立在皇后身后,露出难以琢磨的神情。更让丽妃吃惊的是,大殿一角摆放着一张皇妃专用的刑凳,几个执事太监双手捧着廷杖跪在地上。
丽妃的芳心一紧,跪到拜垫上,颤声说道:“丽....妃给懿太贵妃、宁太妃、皇后娘娘请安!”
“丽妃,你知罪吗?”懿太贵妃缓缓发问。
丽妃疑惑不解,半晌不知如何回答道:“请.....懿太贵妃明示。”
懿太贵妃不再理睬她,侧脸对皇后说道:“皇后,念给她听听。”
皇后打开手中的书信,念道:“闻父亲去职,女儿忧心不已……”
丽妃恍然大悟,刘宝出事了。意识到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她顿时六神无主,颤声说道:“懿太贵妃,容奴才解释。”
懿太贵妃瞥了她一眼,厉声道:“解释?不用了!贿赂御前太监,私传信件出宫,事实俱在,无须解释。你的胆子也够大啊,不严惩何以立家法!”
丽妃见懿太贵妃动怒,慌忙俯伏在地说道:“奴.....才知错,请懿太贵妃恕罪。”
懿太贵妃冷冷地说道:“贿赂御前太监,私传信件出宫,这都是违犯宫规的大错,我能饶家法不能饶。我若是饶了你,何以约束六宫?”
说罢,懿太贵妃喝令:“传家法!”
丽妃知道今天不能幸免,索性不再申辩,绝望的念头反而使她关心起自己要挨多少板子来。只听懿太贵妃继续说道:“丽妃违犯家法,传旨杖责四十!”
丽妃的心剧烈地跳动着,在恍惚之间被执事太监从地上拖起,驾到刑凳旁边。她无助地环顾四周,望着这张宽宽的凳子,把心一横,趴伏了上去。
也许是事出突然,丽妃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次受杖和坤宁宫的那次受杖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坤宁宫的那次受杖,皇后因为有所顾忌,为她留了体面,不仅斥退了殿内的太监,而且还暗示掌刑太监手下留情。而今天这次受杖却是在慈宁宫,懿太贵妃盛怒之下,当殿责打,在懿太贵妃、皇后眼皮底下,又有太监宫女旁观,谁敢徇私。
于是,执事太监按家法行事,两名太监按住丽妃的肩头和双脚,一名太监撩起她的凤袍,解开碧丝带,褪掉白色绸裤,然后退到一旁,准备报数。
丽妃顺从地伏在刑凳上,没有抗拒,她知道那是徒劳的,只是在裤子被剥掉时,意识到殿内有太监宫女旁观,而羞的将脸埋下。
耳边响起懿太贵妃严厉的声音:“给我重重地打!”丽妃闭上眼睛,等待廷杖的临身。
黑红色的廷杖挥起。“啪”的一声落在丽妃的左股上,雪白的皮肤上立时出现一道淡红色的杖痕。丽妃咬牙挺住。
廷杖再一次落下,“啪”结结实实落在右股上,皮肉深陷,又是一道红色的杖痕。“啪啪…”廷杖依次落下,丽妃一阵火辣辣的疼。
“啪啪……”丽妃股上布满了紫红色杖痕,开始红肿起来。丽妃肩头和双脚被太监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啪啪…”廷杖狠狠地落在红肿的皮肉上,新伤连着旧伤,皮破了,渗血了。丽妃终于支持不住了,“啊”地一声惨叫出声,豆大的汗珠从鬓角流下。
贞妃看的心惊肉跳,丽妃的受宠使她嫉妒,但是,眼见妩媚的丽妃受到廷杖的责打,尤其是在廷杖之下变的皮开肉破,她怎么都高兴不起来,想想自己,不免心有余悸,今天可是领教了家法的严厉。
淑妃看到丽妃的样子,她的脸涨得通红,羞的把头低下。惠妃听到廷杖清脆的响声,心里直跳。静妃在廷杖挥起的时候,就已经吓得闭上了眼睛。
“啪啪…”丽妃头发散乱,身子颤动,双腿直蹬,喊叫声越来越大:“啊……”
“啪啪…”丽妃嗓子喊得哑了,鲜血越渗越多,如同桃花绽放。
丽妃被打之后,就被打入了冷宫,懿贵妃命唐超前去伺候。名为伺候,实为看管。
唐超有单独的房间,一切杂事也都有宫女兰儿打理,唐超平常也没什么事,主要是找到丽妃不轨的把柄,然后向懿太贵妃汇报,因为懿太贵妃总觉得丽妃就是谋害明珠公主的元凶,但她又没有找到证据,所以才把唐超安排进了潇湘宫,让他找到丽妃谋害明珠公主的证据,从而把她至于死地。
这天黄昏,宫女兰儿服侍完丽妃吃完晚饭后,就回到自己的屋子。刚一打开门,看着屋里的摆设,她却愣住了。
在屋中,摆着一个大大的浴桶,里面装满了水,热气腾腾,却是满满一桶洗澡用的热水。
唐超一身总管太监的衣衫,盘膝坐在床上,微微而笑,脸上带着一丝神秘,一丝兴奋,一丝温情。
兰儿呆呆地看着屋里的澡桶,轻声问道:“韦总管,这些都是从哪里来的?”
唐超微笑摇头,淡然道:“我身为总管太监,这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你快洗澡吧,我刚洗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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