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若兰大大方方的给宋千澜敬了茶,也和盛月娆韩诗雅打过招呼,大家都是上京贵女,彼此之间都认识,也有话聊。
苏玉琼一直立在原地,脸上烧的抬不起来,宋千澜冷声问道:
“苏侧夫人,你还要不要敬茶,不想敬就出去,别杵在这儿碍事。”
苏玉琼气血上涌,身体僵硬的立着,顾不上羞耻,跪在地上端过茶杯,
“妾身敬世子夫人,世子夫人请喝茶。”
宋千澜接过茶,低头装模作样的抿一下,放在桌上,
“行了,起吧!”
苏玉琼起身,坐在孙若兰旁边,孙若兰小心谨慎的问道:
“世子夫人,往后,妾身可不可以让厨房给做饭?”
“当然可以!”宋千澜歉意的笑道:
“是我疏忽了,忘了告诉厨房,往后,每日三餐,四菜一汤,两荤两素,等到年节时,再适当添加,你看怎么样?”
“可以!谢谢世子夫人!”
解决了吃饭的大事,孙若兰如释重负,心情舒畅的与韩诗雅聊起来。
苏玉琼不满的质问道:“只有四菜一汤,是否太过简陋,妾身在娘家时,最少也有十二道菜。”
宋千澜可不惯着她,语气淡淡道:
“那你回娘家吃吧,世子爷只是区区大理寺少卿,俸禄少的可怜,养不起你这尊大佛!”
苏玉琼心一惊,忙起身回道:“妾身失言了,世子夫人莫气。”
韩诗雅差点笑出声,孙若兰讥讽的瞥一眼苏玉琼,只觉得世子夫人脾气真好,换了她,早开骂了。
盛月娆暗道可惜,明明有一身才华,又出身名门,嫁个门当户对的男子做正妻才是正理,偏要自毁名声,自甘作妾。
韩诗雅和盛月娆待了半个时辰起身离去,孙若兰也借此告退,苏玉琼坐在椅子上,没话找话的聊,她想等世子爷回来。
宋千澜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没空陪她玩,伸手捂着嘴打个哈欠,“侧夫人自个儿玩吧,我进去歇会儿。”
说完,宋千澜扶着肚子往后宅内室走去,她在椅子上坐大半天,又累又困,要去睡会儿,云岚和云雾静静的守在内室。
韶华院厅堂内,仅留苏玉琼一人,坐在阴暗处,眸子黯淡无光,神情恍惚,仅仅过了一天,却比一年还要难熬。
身份的巨大落差,衣食住行也比没出嫁时低了不止一个档次,她不该过这样的生活,世子夫人和侧夫人之间相差太大,苏玉琼眼中闪过势在必得的坚决,要做,她就做世子夫人!
苏玉琼想到谢砚俊美的脸庞,想到那天偷窥见他与宋千澜的亲热,心瞬间疼的如滚油锅。
她一点不比宋千澜差,一定可以得到世子爷的爱,只要隐忍下去,世子爷一定会看见她。
苏玉琼顿时坐不住,期盼的往外瞧去,脸颊烧的透红,一会儿摸摸发丝,一会儿整理一下衣裙。
晌午,谢砚归来,一进厅堂,苏玉琼羞赧笑着迎上来,
“夫君,您回来了!妾身伺候您洗漱。”
谢砚脸色阴沉,大声怒斥,“你怎么会在这里!滚出去!夫君也是你叫的!”
苏玉琼被骂的呆滞在原地,锥心刺骨的疼痛涌上心尖,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抽搐起来,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握他袖子,眼神痴迷。
“世子爷,妾身是你的侧夫人,妾身……”
苏玉琼手指还没碰上谢砚,他脸色阴沉的一脚踹出去,
“你找死!”
“啊!”
苏玉琼整个人撞上案桌,疼的弓起腰身,额上冷汗津津,五脏六腑都好似移了位,绞的她火辣辣的痛。
谢砚铁青着脸,一甩袖子转身出门,冷声命令道:
“青月!谁让她进来的!”
青月闪身出现在院子里,一手抱着刀单膝跪地,“不关属下的事,苏侧夫人来给少夫人敬茶,一直没离开。”
她总不能直接把人扔出去吧!
谢砚俊美的脸颊阴沉的似滴出墨,“再有此类事,直接把人扔出去!做不到,下一个扔的就是你!”
“是!”
青月一手持刀,一手拽着苏玉琼的头发,扯着往外走,苏玉琼疼的头皮发麻,弯着腰狼狈不堪的挣扎着,
“啊!好痛!放开我!我是世子爷的侧夫人,你放肆!”
谢砚回到厅堂,一股呛人的胭脂水粉味道萦绕着,恶心的他直犯呕。
“来人!把厅堂所有东西全换了!屋子上上下下全都打扫干净!不许留一丝痕迹!”
“是!”钱管家带着院里所有下人们忙活起来,谢砚拧着眉跨进内室,云岚云雾低着头退下。
宋千澜早被他吵醒,慵懒的倚在高枕上娇声斥他,
“你吵什么呢?刚睡着让你吵醒了!”
谢砚冷哼一声,当着她的面把衣服脱的一件不剩,随手扔地上,迈步进浴室洗浴。
“把衣服全扔了!”
宋千澜看的一头雾水,起身斥道:
“好端端的,谁又惹你了!扔衣服做什么?”
话音未落,宋千澜想起厅堂还坐着的苏玉琼,抬手拍一下脑门,
“哎呀!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宋千澜拢一下身上的绯色长袍,穿上鞋走进浴室,谢砚坐在宽大的浴桶里,两条有力的臂膀搭在边上,听见声音,也没回头。
宋千澜立在他身后,纤纤玉手搭他肩上,讨好的捏一捏,
“夫君,你生气是因为看见苏玉琼了吗?”
谢砚脸色极差,冷哼一声没理她,却在她提到苏玉琼三个字时,眼底一片厌恶之意。
宋千澜微微弯下腰,双手合拢,从背后紧紧缠住他脖子,语气软软的。
“她不肯走,妾身总不能硬赶走吧,传出去,让外人怎么说妾身,落下个虐待妾室的名声,往后,妾身还怎么出门。”
谢砚脸色缓和,软了心肠,转头吻她一下,
“放心,我们院里的事传不出去,院里的人全是我的心腹,没人敢打听韶华院的事。”
宋千澜坏心眼的问,“妾身若是看苏玉琼不顺眼,可以随便罚她?”
谢砚一脸冷漠。“你就是弄死她,有我担着,怕什么!”
“把她弄死了,镇国公那边怎交代?”
“镇国公?”谢砚不在意的敲敲手指,
“一只拔了牙的老虎,要什么交代,苏玉琼若敢惹事,你作为主母怎么罚,别人都不敢置喙。”
宋千澜撒娇的晃一晃他,“这可是你说的,妾身看她不顺眼,想故意找点事儿,权当打发一下时间。”
谢砚眼底浮现杀意,“她自己想来韶华院找死,怎么能不成全她!”
宋千澜冲他笑一下,嘟起嘴唇亲他脸上,纤纤手指也不安分的在他胸膛上胡乱游走,撩的谢砚呼吸微喘。
宋千澜故意撩他,凑近耳边呢喃着一声声夫君,声音酥酥麻麻的传谢砚耳中,谢砚不满足她浅浅的亲吻,从水里站起来,双手稳稳的托抱起她,两人一起坐在浴桶中。
宋千澜身上的衣袍全湿透,紧紧贴在身上,雪白的肌肤,绯红的袍子贴着高耸诱人的胸口,谢砚看的浑身臊热。
大手轻轻托住她,小心护着她的肚子,吻上娇艳的红唇,缓缓往下,唇舌轻咬着雪白的香肩,修长的手指覆在柔软处。
梅园。
苏玉琼被人像件货物似的扯着头发扔出主院,身上疼的不敢吸气,青月持刀对着她眼睛,小脸冰冷。
“再敢进主院,杀了你!”
苏玉琼吓的浑身哆嗦,腿脚软的站不起来,全身上下都疼的受不了,丫鬟扶着她狼狈地回到梅园。
苏玉琼发丝凌乱,头上的发簪也歪歪扭扭的要掉不掉的,身后跟着两名丫鬟,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喘。
回到内室,苏玉琼哭着扑到床上,想起当初父母的劝告,她向父母坦白,爱上谢世子,想嫁给他做妾,父母死活都不同意。
直至闹到流言四起,名声俱毁,一向疼爱她的父亲,第一次对她失望痛骂,母亲也嫌她丢人,不愿再见她,出嫁时,只有一个堂兄送她上花轿。
她为了谢砚,抛弃父母,到头来,却落的这种地步,她追求所爱有什么错,苏玉琼哭着捶向床面,眼中浓浓的恨意。
“谢砚!谢砚!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宋千澜!都是因为你!若没有你,谢世子一定会看到我!”
苏玉琼打起精神,让丫鬟给她重新洗漱一番,呆呆地望着镜子里花容月貌。
“我不比宋千澜差,世子爷为什么就是看不上我?”
丫鬟小桃宽慰她,“那是因为世子爷不了解侧夫人,等世子爷了解侧夫人,一定会喜欢您。”
苏玉琼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翌日,苏玉琼来给宋千澜请安,宋千澜坐在主位上,饶有兴致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苏玉琼。
苏玉琼手上举着盛满热茶的杯子,烫的她手指红彤彤的,宋千澜始终不肯接过去。
“请夫人喝茶。”
宋千澜一脸不满的指着茶上的热气,“这么热,让本夫人怎么喝?你想烫死我吗?好歹毒的心!”
苏玉琼咬咬牙,放下茶杯,“妾身重新再换一杯!”
“不行!”宋千澜故作恶毒的笑一下,“举起来,举到茶水放温了,本夫人再喝。”
云岚和云雾笑着对视一眼,夫人玩的挺爽!
“你!”
苏玉琼眼神怨恨的盯着她,宋千澜怒斥道:“你那什么眼神!来人!苏侧夫人不敬主母,给我打!”
“宋千澜,你敢!”苏玉琼惊呼一声。
青月出现在她面前,一巴掌打飞她,滚烫的热水全撒她身上,
“啊啊啊!好烫!救命!”
苏玉琼失声尖叫,她身上昨天被谢砚踹的地方还很疼,现在又被烫到,疼的她感觉身上要烧起来。
宋千澜淡淡的看着她,从赐婚到现在,她心里一直憋着一股火气,不知如何发泄,不如一天打她一次,这火气慢慢不就泄了。
“行了,今天的份结束了,苏侧夫人,明天我们继续玩!”
宋千澜笑的肆意张扬,像极了话本子里的恶毒坏女人,苏玉琼似见鬼般,吓的头皮发麻。
谢砚听说后,勾唇一笑,“只要她高兴,随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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