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澜回屋后,坐在床上揉着脚,谢砚瞥她一眼。
“累了?”
宋千澜点头,“有点,我真是越来越懒了,走几步路就累的受不了。”
谢砚把夭夭放床上,坐她身边,勾起她修长的腿放他大腿上,脱去鞋袜,露出白嫩光滑的脚,修剪干净的指甲粉嫩嫩的,大手握上去,满手滑腻。
谢砚低着头,专心为她按摩,宋千澜一惊,想把脚抽回来,谢砚握紧她的脚,轻斥一声。
“别动!”
宋千澜乖乖的不再乱动,夭夭爬去床里边,抱着布老虎啃着玩,时不时的回头看看爹爹娘亲。
谢砚对她的脚上瘾了,线条流畅,肌肤雪白如玉,脚趾圆润又可爱,滑腻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
宋千澜被他弄的脚心痒痒的,笑着抽回脚。“可以了!不用揉了!”
谢砚颇为遗憾的盯着她的脚,“好吧!下次再给你按摩。”
宋千澜翻个白眼,背对着他套上鞋袜,抱过夭夭脱去袜子,露出酸溜溜的小脚丫,放他怀里。
“你想按摩,这还不好说,给你女儿揉一揉,她应该非常乐意。”
谢砚握着女儿的一双小脚丫,鼻尖闻到一股浓烈的酸臭味,还有奶香味,像酸梅子的味道,谢砚强忍着,面无表情的放下她,吩咐丫鬟。
“叫乳母带她去洗澡,把她的臭脚丫子好好搓一搓!”
“是!”云雾抱着夭夭出去。
谢砚匆匆走进内室,把手上里里外外仔细搓洗一遍,总觉得身上有股酸臭味。
宋千澜懒洋洋的倚在屏风架旁,看他使劲搓手,掩唇笑他。
“自己女儿你也嫌弃,你天天抱着她亲亲时也没见你这样,一双小脚丫让你受不了了?”
“她的脚为什么这么臭?”
谢砚觉得女儿应该是香香甜甜的,不是酸酸臭臭的,又酸又臭,还带着奶香味,这味道,太上头了!
宋千澜眼底漾出笑意,嘴角也微微勾起。
“小孩子天天在外边跑来跑去,脚上又爱出汗,当然臭了!”
夭夭洗干净后,又变成香香甜甜的宝宝,谢砚抱在怀里爱不释手的捏着她的大胖脸蛋,越捏越上瘾,夭夭小肉手捂着脸,奶声奶气道:
“爹爹不许捏人家的脸蛋。”
夭夭两手掐着爹爹的脸,“宝宝也要捏。”
谢砚笑着与她互相捏脸颊,夭夭笑的眉眼弯弯。
宋千澜坐榻上,抬头看向玩闹的父女俩,抿唇笑一下,低头继续缝着小包被。
肚子里的胎儿两个月了,该准备的东西也该慢慢准备着,怀夭夭时,她也曾亲手缝制小包被,不过,那个小包被缝的歪歪扭扭的,夭夭超喜欢还一直用着。
现在,她已经能熟练的缝制小包被,针线像她母亲缝制的一样细密整齐,宋千澜手掌轻轻抚摸着肚子,眼神温柔慈爱,再过七个月,她又要做母亲了,从一家三口变成一家四口。
不知道她的小二宝长的什么样子?会不会像夭夭小时候一样可爱,是长的像她多一点,还是像夫君多一点?是男孩还是女孩?
“夫君,我们小二宝的名字取好了没?”
谢砚抬头看她。“我选了六个,三个男孩名,三个女孩名,等孩子出生,看看是男是女,再定下来。”
宋千澜好奇问道:“什么名字,拿来我瞧瞧。”
谢砚抱着女儿去偏室拿过一张纸,宋千澜抬手接过来。
“君屹,驰野,云骁,舜华,颜华,璋华。”
宋千澜把名字看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挑不准,谢砚抱着夭夭坐她身边。
“女孩的名字明媚大气,取小名蓁蓁,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男孩的名字潇洒肆意,希望他能有君子贤才,活的自在洒脱,从容不迫,取小名九思。”
宋千澜笑道:“名字都很好,我一时选不准。”
谢砚抚摸着她的肚子,“这简单,等他出生,我们把名字放他面前,让他自己挑,挑中哪个,就选哪个。”
夭夭小手指着纸上的君屹,“这个!弟弟喜欢这个!”
谢砚和宋千澜对一眼,看向夭夭,“夭夭,你说什么呢?”
夭夭指着宋千澜的肚子,“是弟弟,是弟弟选的!”
宋千澜看向谢砚,神神秘秘道:“从我一怀孕,夭夭一直嚷嚷着弟弟,你说,她是不是能看见什么东西?”
“别胡说!”谢砚皱了皱眉,“小孩子胡言乱语罢了!”
宋千澜笑了笑,把纸条整齐叠好放起来,拿起针线继续缝制小包被。
翌日。
谢老夫人的娘家嫂子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和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
谢老夫人拽着小丫头的手,邀请嫂子和侄媳妇进屋,王家老嫂子与谢老夫人聊起去世的丈夫。
“你带着这一大家人回来,你兄长如果地下有知,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谢老夫人抹一把泪,“嫂子,你伺候我兄长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王家老嫂子道:“不辛苦!应该的。”
谢老夫人目光愧疚的看着她,年轻时,她和嫂子不对付,三天两头的吵架,嫁人后,她过的艰难,亲兄长没少帮了她。
王嫂子小心翼翼的问谢老夫人。
“玉环,你能不能借我点银子,这段时间为了给你兄长办丧事,家里借的别人的银子,如今人家上门来要,如果再不还,他们就要把我们秋娘带走,可我们身无分文……”
秋娘就是跟着一起来的姑娘,今年十七岁,是王家的孙女,秋娘红着眼低下头,可怜巴巴的坐一边,谢老夫人心疼的抱怀里。
“要多少,我给!怎么能让他们把秋娘带走。”
“五百两!”王家的儿媳妇,秋娘的亲娘狮子大开口,谢老夫人也是惊一下。
“怎么这么多?”谢老夫人以为最多也就五六十两,她自己也可以拿出这笔银子。
侄媳妇叹息道:
“自从公爹生病以后,经常吃药看大夫,请一次大夫加上汤药就是几两银子,这银子都是借的,就跟无底洞似的。”
“本来家里就没多少银子,公爹这一走,又要借银子买棺材,办丧事,哪个不要钱,我儿子想读书都读不起,省下银子给他祖父治病,家里穷!有什么办法呢。”
谢老夫人可怜娘家人的遭遇,心疼的安慰她们,
“没事,你们等一下,我出去一会儿。”
“好。”
王家老嫂子和儿媳妇对视一眼,眼底尽是贪婪与算计。
王嬷嬷扶着谢老夫人去找夏嬷嬷,府上中馈全在夏嬷嬷手中,来的时候,夏嬷嬷带来府中一半的家产。
“夏嬷嬷,给我支五百两银子。”
夏嬷嬷面色威严,冷声道:
“长公主曾吩咐,超过五十两银子需要向她报备,老夫人一来就取五百两银,不知有何用处,老奴好禀报长公主!”
谢老夫人面色涨红,给她娘家人拿银子,这种事怎么能禀报给长公主,长公主若知道了,会让她加倍还回去。
“不用了!我不取了!”
谢老夫人又去小儿子,定国公的房中,
“儿啊,你舅母来了,她说为了给你舅舅治病,家里掏空了家底,还借了不少外债,如今,讨债的人找上门要求还银子,如果不还就把秋娘弄走卖了,这事儿,你不能坐视不管啊!”
定国公扶着母亲坐椅子上,“娘,要多少银子,儿子帮忙还上。”
“五百两!”
“什么!这么多!”
定国公手里银子也不多,上次谢娇娇赌输了,定国公从公中拿钱帮忙还的银子,后来还是陛下加封他,才把欠着公中的银子给还上。
谢老夫人道:“儿啊!陛下不是赐你黄金万两吗?你应该有钱啊!”
定国公面容窘迫,“陛下是赐我不少东西,可是儿子一分没见着,全让长公主收起来了!”
谢老夫人脸上表情逐渐僵硬,好似吃了个大亏,肉疼的拍拍胸脯。
“那可是黄金啊!万两黄金,你一分没留?”
谢老夫人手指紧紧掐住儿子的胳膊,恨铁不成钢的打他肩上。
“你怎么这么没用啊!明明大权在握,却被长公主拿捏的死死的,全身上下一分银子也掏不出来!”
定国公安抚她,“娘,我现在手里有点银子,先给舅母,让她把账还上。”
“多少?”谢老夫人眼中满是期待。
“一百两。”
“一百两哪儿够啊!你舅母说欠了五百两呢!”谢老夫人犯愁的叹口气。
定国公疑惑道:“舅舅生病怎么可能花了五百两银,普通百姓家一年才花三十两左右。”
谢老夫人质问他,
“你在质疑你舅母吗?家里有个生病的人,那就是无底洞,她肯四处借钱给你舅舅治病,这份情多珍贵,是银子能比的吗!”
定国公劝慰她。“娘,您别急,我去问问舅母,是不是她让人骗了?”
谢老夫人坐椅子上哭起来。
“我看你就是看不起你舅母,不想借钱给她,我们家以前那么穷,你舅舅没少帮了我们,如今她们来借钱,你不愿意借给他们,他们白疼你了!”
定国公叹息一声,“我借!”
定国公从私库里拿出一百两。“娘,我手里只有这么多,再多了真没有。”
谢老夫人劝道:“儿子,你把那万两黄金从长公主那里要回来,娘帮你保管着。”
定国公沉下脸直接拒绝。“娘!长公主是定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府上的银钱应该她管着,儿子不会去要!”
“你这个不孝子!”谢老夫人嫉妒道:“长公主过的奢华豪气,为娘想帮帮娘家人都拿不出银两,你对得起我吗!”
定国公冷静道:“长公主为人最是公正,对府上众人不偏不倚,不似母亲掌中馈时,中饱私囊!”
“你……”谢老夫人手指哆哆嗦嗦的,狡辩道:
“你还在怪为娘,我都是为你好,那些银子收起来,是为了以后留给你的!”
定国公自嘲一笑,不相信她的话,“娘,把银子给舅母送去吧,别让人等急了。”
谢老夫人恼火的瞪他一眼,让王嬷嬷拿着银子,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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