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江揽月在裴宅宴请宋母和顾清秋,裴砚带着宋千澜也过去吃饭。
两家人商量起裴砚和宋千澜结婚的事,如今已是十一月份,两家人决定结婚日期定在明年三月初六,春暖花开,正是结婚的好时候。
两个当事人全程表现的很淡定,毕竟一回生二回熟。
江揽月说着,惊叫起来。“还有几个月就结婚了,不知道婚纱能不能做出来。”
江揽月转头对宋千澜和裴砚道:“等澜儿的腿养好了,你们赶紧去看婚纱,我怕到时候赶制不出来。”
“好。”
定下结婚日期,两家人都忙起来,下聘礼提亲,裴砚想办中式婚礼,宋千澜却想穿白色婚纱。
“两次都穿凤冠霞帔,坐喜轿,这次,我想办个不一样的婚礼,你就依我这一次嘛!”
裴砚纵容道:“好,依你。”
宋千澜迫不及待想试婚纱。“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看婚纱?”
“明天让医生来看看,如果你的腿没问题了,就可以出去。”
宋千澜笑吟吟的看着他,“太好了!我想在外边多逛一逛,好不好?”
“看情况吧!”裴砚模棱两可道。
宋千澜腿彻底好了,裴砚带她出门,宋千澜穿着白色羽绒服,头戴粉嫩嫩的针织毛茸帽子。
别问,问就是裴砚买的,她极不情愿戴,如果不戴,裴砚不让她出门,裴砚对粉色情有独钟,特别喜欢给她穿戴粉色的东西。
“什么怪癖好,直男审美!”
宋千澜走出别墅,念念叨叨的踢一脚地上的厚雪,前几天刚下过一场大雪,周围白茫茫一片。
“唠叨什么呢?走了,上车!”裴砚搂过她,手指捏捏帽子上的兔耳朵,越看越可爱。
汽车在雪中缓慢行驶,车内的宋千澜摘了帽子,裴砚手指轻巧的为她抚顺凌乱的发丝。
大约二十分钟后,车缓缓停在店门口,店长接到通知,董事长和夫人要来,带着两名员工早已在门口等候。
裴砚拿过帽子给她戴上,宋千澜嘟着嘴拽一下帽子上毛茸茸的球球。
“下车就进店,哪里还用戴帽子。”
“那就进店后再摘下来,外边冷,感冒了怎么办?”
长青下车,绕到后座打开车门,一股冷风吹进来,宋千澜打个冷颤,好冷。
裴砚先迈下车,转身把她搂在怀里,挡住迎来的寒风,三步远的距离迈上台阶,进店后,店员接过宋千澜脱下的羽绒服和帽子。
店长端来茶水备上,“董事长,夫人,先喝杯茶暖暖身子。”
裴砚和宋千澜坐在沙发上,店长拿出一本婚纱设计图,半蹲在宋千澜身旁。
“夫人,您看看这些图片,有没有喜欢的?”
宋千澜拿过婚纱设计图,每一件都很精致漂亮,她看上一件深V领婚纱,婚纱奢华高贵,裙摆轻盈似云朵,从肩部到裙摆全用钻石点缀满天星辰。
宋千澜指着婚纱兴致勃勃的问裴砚。
“我想试试这个!”
裴砚眉心微蹙,这件婚纱领口开的太大,太不端庄,看着她期盼的眼神,拒绝的话堵在喉咙处。
“可以!”
店员微笑着推荐,“这件婚纱的实物比图片上还要漂亮,上面的钻石在阳光下一照,璀璨夺目,流光溢彩。”
宋千澜想试一试,店员微微一笑。“您跟我来,我带您去试婚纱。”
“好!”宋千澜放下图片,跟去试衣间,裴砚拿过设计图,认真看起来。
二十分钟后,宋千澜提着裙摆走出来,头发高高挽起,戴着一顶钻石皇冠,露出雪白修长的天鹅颈,往下包裹着诱人的饱满,一截纤纤细腰,裙摆如大片云朵铺开,钻石折射出满天星河。
“夫君,好看吗?”
裴砚呼吸一窒,眼神惊艳的看着她,她似星辰,向他奔来。
裴砚走过去,牵起她的手,低头吻上去。
“很好看,我的皇后!”
店员们激动的低头压抑着笑,他叫她皇后,第一次见新郎叫新娘皇后,以往的新郎叫新娘都叫公主,他却说,我的皇后,那董事长就是皇帝陛下喽!
宋千澜笑道:“那婚纱就选这个类型了!”
店长忙走上前,笑着回道:“夫人选定这款了吗?”
“嗯,就这款了,不挑了!”
店长回道:“那我马上给服装师联系,让他们加紧时间定做。”
“好!”宋千澜换下婚纱,又给裴砚挑选新郎礼服,毎件都差不多,宋千澜指着一件中式立领黑色套装道:
“就这件吧,简单大气!”
店员拿出这套黑色中山装给董事长,裴砚走进试衣间。
十分钟后,他走出来,裁剪合体的中山装穿在身上衬得他挺拔如松,修长笔直的大长腿,气质儒雅冷峻。
“哇!好帅!”宋千澜双眼放光,眼神灼灼的盯着他,裴砚淡淡一笑,转身回去换衣服。
宋千澜等待期间,江揽月打来电话,接通后,江揽月问道:
“澜儿,你们挑好婚纱没有?”
“挑好了!”宋千澜问道:“江姨,有事吗?”
“我把定制旗袍的师傅叫家里来定制几件旗袍,你一会儿也过来,让师傅给你量量身形,做几件旗袍。”
“好。”
宋千澜挂断电话,裴砚刚好走出来,“谁的电话?”
宋千澜穿上羽绒服,“你妈妈,她让我们过去一趟,要量身高定制旗袍。”
“好!”
两人走出婚纱店,店长带着店员送他们出门。
“董事长,夫人,慢走!”
坐车到裴宅,下车后,刚进家门,裴昭华拽着她去前厅。
“我和妈妈都选好了,就剩你了!”
服装师傅让她挑选布料,裴砚立在她身后,手指着一块乳白色真丝布料。
“选这个!”
宋千澜也点头同意,师傅拿出布料,询问刺绣方面的问题,裴砚道:
“用金丝绣龙凤呈祥!”
服装师傅见一切都是裴砚做主,干脆直接问裴砚。“您对旗袍的样式有什么要求?”
裴砚淡然道:“从脖子到袖口,到裙摆,一丝不露!”
“啊?好!”师傅做了半辈子旗袍,也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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