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成功的目光炯炯有神。
他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虽然都是灰产，但是收益可不是假的。钱只要到了沙海龙的手里面，干不干净的，不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吗。
不过沙海龙对蔡成功的话兴致缺缺。
他还以为是什么呢，听到最后，原来是他二十年前玩腻的东西。
这些东西用来做原始的资本积累还可以。但是如果不趁早谋求转型，以后蹦跶不了多久的。
但是一旁的王大路眼睛亮了。
蔡成功刚刚说的这些可都是赚钱的买卖。只要维持下来，百亿这两字可不是空话。
至于法律问题，在面点，这些都是合法的。法律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
如果真的可以合作，他也算多了一条退路。更会让他再此之后就不用再像现在这样和李达康深度绑定。
不过这些东西对于沙海龙来说就没有什么诱惑了。对于他而言，钱不过就是一个数字，算不得什么。
原本想要直接起身离开，但是沙海龙看见了王大路渴望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动。
虽然现在沙家和李家是有默契的联合在一起，试图用他们的意志宰治汉东。
但是蜜月期在婚姻的过程中是十分短暂的。
沙海龙必须要在订婚之前，就准备好在离婚后能让对方净身出户的手段。
现在看起来，王大路这头猪还可以让他更肥一点。
如果王大路听话，那就把猪赶回自己的圈里。
如果王大路不听话，那就直接把他宰了过年。
“沙总，您看？”
王大路收敛了自己贪婪的眼神，让自己在沙海龙的面前保持谦卑。
沙海龙看着黑头发的王大路大手一挥。
“王总，你不用考虑我的问题。难不成我还能挡着朋友发财？”
“放心去干，有李书记在呢，你怕什么？”
监听室中，高古兴奋的和赵瑞龙对视了一眼。
李达康丧钟的倒计时，从现在开始，已经慢慢敲响了。
另一边的蔡成功见缝插针，他不在乎合作的人是谁。
他只想借着这个机会，重新把侯亮平拉下水。
你以为给了我两个电话这件事就算完了？
白日做梦！
“王总，您放心，这些产业在面点是绝对合法，且被我们将军保护的。”
“这一点，缅娜女士可以在中间担保。”
担保？
王大路在心中暗暗嘲笑。
你什么身份，敢在汉东说担保二字？
现在的汉东，有资格给沙海龙担保的，除了政治人物之外，也就赵瑞龙这个临时工记者可以了。
其他人？
你是什么身份？
你老子是什么身份？
就连王大路都不敢说这两个字。
蔡成功也是汉东人，他读懂了王大路脸上的表情。
“沙总，难道，你就不好奇我这个小人物是怎么得到您的电话号码的吗？”
沙海龙的目光审视着看向蔡成功。一个又一个人名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高古、赵瑞龙、赵小惠、甚至赵东来和祁同伟的名字他都想了起来。
蔡成功依旧在卖着关子。
“沙总，实不相瞒，我是从两个地方得到您的电话的。”
沙海龙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漫不经心的打量着蔡成功的表情。
在确认了蔡成功不能给自己的人身安全产生威胁之后，沙海龙这才说道：“是谁啊？赵瑞龙还是高古？总不能～是你那个发小侯亮平吧！”
蔡成功脸上的笑容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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