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根基的洛德运更是如此。
虽然有沈家的影响在,但毕竟远离京城,远水救不了近火。地方官员相互勾结,经常导致军饷运输不及时,战士们挨饿受冻是常事。
尤其是到了冬季,江南湿冷,水师的将士们又常年与水打交道,日积月累下来,好多将士手脚落下毛病,战斗力明显减弱不说,人数更是损伤大半。
后来,洛德运终于通过各种办法将折子递到皇上面前。皇上当场斥责了户部兵部,勒令其尽快将军饷送过去。
谁知,眼看着就要到地方了,路上却遇山匪,双方僵持不下。
走投无路之时,洛德运便将附近闲散人员以及府中家丁组织到一起,伪装成商队混入其中,再想办法老鼠偷粮似的一点点将粮食运送出来。
这件事情之后,洛德运见这些人身手不亚于年老体病的将士,于是打算收编他们。可这些人这么多年已经看清了当地官员的嘴脸,只认洛德运,不认朝廷。
无奈之下,洛德运只好任由他们,并将自己的田庄租给那些闲散人员耕种,只象征性地收些银两,遇上年头不好,甚至分文不取。
所以这些人对其更加拥护。遇到事情时,他一声号令,这些人就能立刻聚集在一起。
原本是件好事,可不知现在谁翻出这件事,状告洛德运私自组织军队,并拥兵自重。
这在大晋,可是谋反诛九族的大罪。
洛染听后有些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不过就是些家丁农户,怎么就成了私设队伍了?”
傅今安道:“话是这么说。可他们不知道怎么找到一个人,那人曾在军中任粮草官,现在就是他出来指认岳丈私自动用朝廷粮饷,供养自己的府兵。”
“那皇上呢?皇上可相信?”
洛染赶忙问道。
这里面,最关键的是还要看皇上的态度。
一旦皇上产生怀疑,无中生有指鹿为马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傅今安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她手中,道:“皇上什么也没说,但已经命令任下去彻查。你放心,岳父绝不会被冤枉的。”
洛染喝了口水,暖呼呼的,身体这才跟着舒服一些,想了想,又问:“可是太子幕后指使?”
傅今安挑眉,笑道:“你怎么知道的?”
等于肯定洛染的猜测。
洛染微垂着眼帘,道:“爹爹这些年在朝中虽说没有多少好友,但也鲜少有敌人。”
洛德运深知为官之道,也知道为君者最忌讳什么。所以哪怕跟沈家,洛染没回京之前也很少有往来,与别人更不用说了。
这次弹劾来的蹊跷,正好趁着洛德运丁忧还未离京。
一开始,她觉得是三皇子和柳家。
因为上一世父亲就是死在他们手里,为的也是父亲手里的兵权。
可这辈子,父亲明明已经放手,三皇子和柳家没必要追着赶尽杀绝。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柳子墨这个变数。
她上辈子不认识柳子墨,更不清楚他的为人。可这段时日几次接触下来,她感觉柳子墨那人虽称不上好人,但也绝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虽然这只是她的感觉,做不得准。可她还记得上次表哥来说的话,那时傅今安还在西北,沈聿知派人去查,发现有人暗中帮助傅今安。
尽管后来没证实那人到底是不是柳子墨,可通过那只荷包,洛染觉得,京中除了他不会有别人更熟悉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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