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还没说话，秦父也从警戒线外冲进来，冲着秦母就是一通骂，“一定是你害死儿子！你总是让他考第一，好像不是第一，她就不是你儿子。你给他这么大压力，他才会跳楼自杀！你还我儿子！”
秦母听到前夫指责自己，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指责我？如果不是你在外面包二奶，不负责任，阿乐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你！你才是害死阿乐的罪魁祸首！”
当着警察的面，两人就吵得势同水火，方芷晴只能上前将两人拉开。
法医检查完尸体，朝两人道，“死者不是自杀。是他杀！”
秦父不再争吵，怔怔看着法医。
秦母一个健步冲到法医身边，“谁杀的他？为什么要杀他？！我儿子很乖的，怎么会有人想杀他！”
沈兴博拦住她，“根据现有证据，应该是有人从后面将他推下楼。请问你最后一次见你儿子是什么时候？”
秦母仔细回想，“昨晚七点，我催他快点写作业，如果没完成，不许出来吃饭。然后我就去上班了。我昨晚是夜班。”
沈兴博问她，“我能不能去你家搜下证？看看他是从哪一楼坠落？”
“没问题！”秦母立刻带他们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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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上午的勘察，他们终于回到警局，然后吃盒饭。
一边吃饭一边说案情。
方芷晴先根据现场证据，向大家汇报，“死者在家坠亡，应该是死者的亲人或同学进了他家，然后将他推下楼。死亡时间是19-21点，这个时间点有的在吃饭，有的在看电视，大多数都没入睡。”
姜叔负责录邻居们的口供，“但是我调查过，死亡时间内，秦家并没有发生争吵。倒是有人依稀听到秦母训斥儿子的声音。”
阿D蹙眉，“这么说他母亲嫌疑很大。”
谭家乐颔首，“有这个可能。根据秦父所说，秦母控制欲极强，而且总是要求儿子考第一。听说她最近新交往一个男朋友，对方嫌弃她带儿子，要求她把儿子还给前夫。但秦母不同意，两人陷入僵局。”
“那也不至于杀人啊。”方芷晴觉得秦母不像那么狠。毕竟是杀掉自己的亲生儿子，如果不喜欢儿子，何必拿儿子的抚养权，还养这么大。就算是为了男友，也可以把儿子还给前夫。
沈兴博颔首，“阿晴说得对。凶手应该是死者认识的人，街坊四邻比较有可能。”
姜叔走访调查，得知这栋老式唐楼邻里邻居住了几十年，大家都互相认识。但是说到跟孩子有仇，还真没有。
这孩子平时被他妈管得特别严，除了上学，下楼吃东西，就是写作业。偶尔也会出去玩。没听说与人结怨。
沈兴博询问姜叔，“他同学怎么说？”
“他同学说他成绩特别好，是班里的尖子生。像这种学霸是老师们的最爱，应该没人敢欺负他。他的人缘就很一般了，不过没与人结过仇。”姜叔把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全说了。
谭家乐想了想，“有没有可能是住户嫌他们家太吵，所以把他给杀掉了？”
“那应该杀他妈啊，这个孩子平时在家学习，很安静。”方芷晴觉得这个猜测不靠谱。
沈兴博却觉得没有什么不可能，“可能凶手矮小瘦弱，所以他没办法杀秦母。杀一个未成年相对要容易。”
“虽说是未成年，但他已经十七岁，快成年了，力气不小。很难说秦母和秦乐在体力方面谁更占优势。”谭家乐蹙眉。
沈兴博摇头，“法证经过测算，凶手很有可能是从背后推倒对方，他想搞偷袭，说明对方在体力方面不占优势。秦母体力虽小，但警惕性却高。秦乐是个书呆子，可能很容易上当。”
大家讨论来讨论去，沈兴博让大家再挨个走访调查，看看死者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包括秦母和秦父有没有与人结过怨，甚至就连秦父再娶的老婆也给调查了。
照秦乐的成绩看，他考上大学的概率很高。如果上大学，需要秦父出钱。她为了不出钱，也有杀人动机。
可惜一连五日过去，案件毫无进展。
张Sir一直在催，媒体也跟风报道这起案子。
重案A组的压力可想而知。
方芷晴提议，“兴哥，我们要不要找阿灵给算一算？”
“这周是她的考试周，她不回来！”沈兴博一句话就打断了他们的妄想。
众人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找线索。
又到了周一，这个案子被媒体遗忘了。因为离这栋老式唐楼只有一条街的距离，惠华楼207室又发生了一起命案。
死者是个女人，从事一楼一凤行业。
这个案子是B组接的。
督察跟沈兴博吃饭时，忍不住抱怨，“这种援交妹天天有那么多客人。我们走访调查，邻居们根本就记不得哪些人进去她家。每个人的说法都不一样。”
客人太多，这个援交妹又很勤恳的，一天接十几单生意都是常有的事。记性差的人自然记不住。
沈兴博想了想，“可能是某个厌恶援交妹的邻居干的？有一种犯人喜欢站在道德最高点，觉得援交妹脏污，所以替天行道。”
督察叹气，“我们只能往这方面查了。”
一连两组发生的命案都没破，压力最大的莫过于张Sir。
他将沈兴博叫到办公室，问他，“你没找顾大师帮忙算一算？她这次不会又撂挑子吧？”
“不是！她考试。如果她知道，肯定很乐意帮忙破案。”沈兴博对顾灵希还是有信心的。这个死者是个勤学懂事的好学生，邓思瑶肯定愿意为对方找出凶手。
张Sir点头，“那她什么时候考完？”
“下周二可以考完。”沈兴博回答完，再三保证一定会尽力破案。
“我不是怀疑你们，现在市民人心惶惶，在家睡觉都不安全。你说这个多可怕。”张Sir让他看看香江夜市现在有多冷清，“晚上八点，街上就没人了。以前那些夜猫子恨不得蹦到天亮。”
“我明白！”
沈兴博从办公室出来，神色凝峻。
谭家乐等人看在眼里，重新把案子再梳理一遍，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只是还不等他们破案，又发生一起命案。
这次死者不是死在家里，而是大街上。
死者刚死，就有人发现，并报了警。重案C组接这个案子。
凶手没有遗留下任何线索，倒是在案发现场发现一个三角形木块，红色的。
上面有死者的血，也有凶手指纹，但指纹库里却找不到记录。
证明凶手是个新人，以前没有犯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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