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这条黑线是水里的脏物,用手一试,却发现,手上竟然沾着丝丝微微的淡红,类似于血丝!我头发一麻,迅速扯过一张废纸擦掉了!然后,转向了另一台复印机。再次复印的时候,我看到,辞职书背后那条不起眼的黑线,己经不见了,只留下若有若无的痕迹!
我希望所有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偶然的巧合!
第二天管理例会,韩从盛直接坐镇,在一番例行的开场后,果然宣布:“鉴于原经理梁群急辞工,公司高层经研究决定,由原课长杨海燕代理经理一职,希望各位同仁继续支持她!”
一时间,掌声如雷。这次,无论是组长、主管还是课长,所有人的眼晴中,再也没有有嫉妒和不服,有的只是深深的羡慕和佩服!当然,现在我己经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因为我只须对夏薇和韩从盛负责!
散会后,我刚走进更衣室,更衣室文员贾蓝就恭敬地捧上黑色的经理帽,殷勤地帮我换上。我得意地望着镜中的自己,发现原本苍白瘦削的脸,在经理帽的映衬下,竟然有几分神采飞扬。我情不自禁地对镜一笑,很有些飘飘然了!
原先属于梁群的经理室窗明镜几,桌椅及办公用具全部换成了新的,但我仍然感觉到某种浓重的阴气。为了保持好心情,我特意买了一盆怒放的粉红色月季,然后顺理成章 地搬了进去。
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我思绪万千!下意识地摸摸这儿,又摸摸那儿,并咬了咬手指,很疼!我终于确切地知道,这一切都不是虚幻的!
在FKS,不但组长们属于基层管理者,包括课长也是。只有做到经理的位置,才算跃上一个新的台阶。这让我那颗努力向上爬的心,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但是,这口气还没松下来,我就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夏薇做为我的顶头上司,在我的整个升职过程中,完全没有参与进来!
我很担心,这样一来,我和她的关系,能处理好吗?
但我还没来得及深究,龙珊珊就走了进来!
她虽然只是个助理,但我想起韩从盛曾说过她“胸大无脑”的话,便知道,他人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所以,我不敢有任何的怠慢,赶紧站起来,热情地招呼道:“龙助理好。”
龙珊珊倒很随和:“杨经理好。我老板让我带你去见见各级主管。”
我不由欣喜若狂:终于以经理的身份,闪亮登场了!
做为AP装配部经理,我的同辈是注塑部、涂装部、品保部、财务部、人资部等各部门经理。在龙珊珊的带领下,我一个办公室一个办公室地和他们打着招呼。先是做一下自我介绍,然后握了握手,再互相出示一下厂牌。
涂装部经理曹云晖是陆干,看到我,十分热情:“杨经理,我是湖南人,以后请多关照。”说完,还紧紧地握了握我的手,看上去有些激动。
我连忙谦虚地说:“我刚上任,以后还曹经理多多关照。”
他郑重地点点头:“一定,一定。”
一般来说,经理是大陆人的部门,大多数是又累又苦的。比如,我的装配部及曹云晖的涂装部,其余各位经理,包括不那么累的注塑部,则全部由台干担当。去拜见台干时,我还要报上自己的英文名字。好在,台干们虽然没有曹云晖那么热情,但也都十分礼貌。这让我暗中松了口气。
没想到,这口气还没松下来,龙珊珊又说:“我带你去拜见陈协理吧,他还是程副总的师傅呢。”
我不由诧异起来:“程副总是谁?”
她神秘地说:“刚进来的一个新副总,上任有半个月了,天天闷在办公室里,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我虽然很好奇,但也不方便再问什么。与此同时,我深深意识到,从避而不见的夏薇到天天闷在办公室的程副总,FKS高层之间的关系,就象一座高深莫测的森林,有太多的未知等着我去探寻!
陈协理大概五十多岁的年纪,名字叫陈白尘,一副和谒可亲的样子。我们互相出示厂牌后,我忍不住问:“陈协理,你的工号才两位数啊?”
龙珊珊抢先道:“当然。工号越小说明来公司时间越早,陈协理可是我们FKS元老级人物呢。”
陈白尘笑道:“确实够老,我和你们程副总程青河是好友,都是当年跟着康总裁一起打江山的老臣呢。”
龙珊珊立刻睁大了眼晴:“啊?程副总不是才进来半个月吗?怎么就成元老了呢?”
陈白尘得意地说:“他之前因为和康总裁经营理念不合,再加上很多人排挤他,一气之下,他就离开了。康总裁一直想把他拉回来,但所有办法都试过了,都不奏效,就请我在中间说和。我特意跑到美国,好说歹说,才又把他拉回来。这应该是我为FKS做的最大贡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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