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盛越说越激动，越说越义愤填膺。
“幕后者呢？”陆朝适当出声。
她只想了解事情。
不是听人发泄情绪的树洞。
卫盛愣住，轻轻摇头。
东海发生的事，茫茫大海，哪能一下查清楚。
陆朝迈步离开。
卫盛赶紧追上去，着急询问，“仙人是要去蓬莱吗？”
去蓬莱，能不能带上他？
陆朝停步回头。
“你要去蓬莱？”
“听闻蓬莱有位疯癫仙人守着一棵不死神树，神树上结满仙果，一枚就可让我们修仙者得长生之术，入仙人之境，如果不是为了这些，我也不会冒险……”
卫盛越说越兴奋，陆朝垂眸笑了笑。
“重明鸟。”
重明鸟？
卫盛愣住。
神兽重明鸟？
在哪呢？
下一秒，卫盛面前一团火焰冲了过来。
他感觉到炽热高温将他融化，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重明鸟把卫盛身上佩戴的东西都吐了出来，非常嫌弃。
他其实不爱吃这些穿好衣服，又佩戴那么多东西的人族。
衣服倒没什么，一把火没了，身上挂的法器这些被烈火融化，留在他肚子里，他不喜欢。
卫盛被妖族追杀，遇到陆朝，的确是幸运。
这能保证他可以活下来。
在陆朝面前提起蓬莱，也是他的不幸。
如果他不那么急切，如果没有追上陆朝，说自己是来找蓬莱，寻谷渊，拿仙果，陆朝根本不知道他的目的，早离开了这片沙洲，他不会死。
陆朝御剑飞走。
看向一望无际的大海，湛蓝海面上微波海浪映着烈阳，波光粼粼，陆朝坐在饮血之上，神情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卫盛说的那个幻境，陆朝没有多想，只是记在心上。
茫茫东海，浩瀚无边，她也不一定能遇上。
即便遇上，那也等遇上再说。
事情真要发生，防是防不住的，陆朝也不想像惊弓之鸟，事情还没发生就想这想那。
真要遇上，杀了就是。
陆朝御剑飞出不远，改成腾云驾雾，坐在云层之上，想着无情道的修炼。
入了五境，陆朝明白了谷渊所说，入五境后的不同。
五境之前，她每每晋升入境，多少能触碰和感受到下一境，接下来的日子，她只要努力往那个方向靠拢，她始终会碰触到那一境的边缘。
这次晋升五境许久，先是地心封印，又是地海之渊……
五境，就如身下的浩瀚大海。
她好似置身大海的中间，看不到尽头，也看不到起点，稍不留神，便是混乱浮沉。
“轰隆~”
路过一片剧烈的雷云，陆朝改成御剑降低了飞行高度。
陆朝双手枕在脑后，在饮血身上躺下。
师父说的没错，无情道这条路真的很远很长。
深沉大海之上，乌云甸甸，陆朝刚飞下去，一场巨大的雷雨飞快砸落。
大雨滂沱，陆朝手指都没动一下，在雨滴落下之时，她身上仙力自然张开，雨滴落下时，也就避开了她。
陆朝御剑飞行速度很快，一眨眼也就飞出了那片雷雨，又是万里晴空，她继续躺在饮血身上，御剑飞行。
又御剑飞了两天，前面那片海域天色沉沉，海天之间盘桓着一股邪气。
感觉到气息变化，陆朝睁眼，看着上面天色昏暗，然后她又垂眸斜视着微微泛起波澜的海面。
“邪术。”
这是有人、或许是妖，在这水下修炼邪术。
陆朝轻啧，收起饮血，往天边飞去。
管他是什么，能不掺和她就不掺和了。
“这水下的妖真有意思，明明都死了，还想用邪术起死回生。”重明鸟的声音从契约空间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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