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敏郡主只觉得有些不对,周围的目光似乎都耐人寻味,她许久没被人这样盯着过,觉得有些不适。
不由得笑容都散去了些许,问:“本郡主可是有哪里不一样?叫各位这样眼巴巴地盯着,若再这样下去,只怕我要以为是今日的妆容格外好看了呢。”
她只是开个玩笑,然后等着各位宾客附和地大笑,打破僵局,跟她交谈起来。
安敏郡主今日是打定了主意要抢走姜琮月的风头的,她和平城侯夫人一样,认为姜琮月的出身不可能养出什么有教养知进退的当家太太,在她面前,肯定是要退避三舍的。
以姜琮月的身世经历,肯定无法这样轻松地和贵妇人们开玩笑,这是贵族小姐才有的松弛感。
不是在勋贵中浸淫多年,都无法培养出来。
曹年夫人想起今日要做的事,也有些惴惴不安,不过见安敏郡主如此自在,她也就稍稍放松了一点,跟着接话道:
“郡主自然是芳姿出众的,只怕大家啊,都看呆了呢!我若是年轻,也要请教请教郡主的这双眉是如何画成,这样天然好看……”
两人吹捧完,却没一人接话,都还是神态各异地盯着她们。
——尤其是盯着安敏郡主。
那眼神之怪异,之一言难尽,之莫名其妙,让安敏郡主和曹大夫人心头都越来越不适了,这是怎么了?
她怎么感觉,这目光不仅没有善意,仿佛还……还像是发生了什么她们不知道的事情呢?
曹大夫人心中的不妙预感愈演愈烈,却见薛成琰下了马进来,跟客人淡淡告罪:“失陪了会儿,人已经请来了。”
薛大老爷点点头,盘腿坐在上位的席上,端着酒杯看向她们,微微眯了眼。
安敏突然反应过来,平城侯夫人呢?她不该在席上吗?
她记得平城侯夫人今日要来薛府赴宴,势必会想办法挑起姜氏典当礼物的事儿,到此刻,应该已经东窗事发,众人震惊姜氏所作所为,鄙夷不已了才对。
怎么……反倒看着她?
安敏遮掩气氛地笑了下,好声好气地问起来:“成琰,你媳妇呢?这么多人都在,她还怕羞不成,也不出来招待客人?”
还无人应答,她就自顾自说道:“就算她怕,也得面对啊,如今嫁进了薛府,与各位夫人见面的时候还长着呢,难不成她能一辈子这样躲着?”
“再说了,各位也都是明事理的人,也不会有人对她的过去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若她是有这个害怕,那当真是大可不必。别怪我多嘴,我只是从小在薛家长大,也算她半个小姑子,在座的又都是熟人,所以白嘱咐几句。”
安敏郡主和气地笑着,装作真的为她担心的模样,嘴上却毫不留情地揭开她的过往。
这话太有水平了,简直是精心准备的,既表现了姜琮月不堪当大任配不上薛家,又站在为她担心的道德高点,更甚至还表现了一番自己和薛家、薛成琰的熟悉,以半个小姑子的身份为她考虑,叫姜琮月就是要生气也没有立场。
她这开玩笑的语气,一般来说别人也不好说什么,免得被人以为连这点玩笑也开不起。
更居心叵测的是什么呢?
她一边说姜琮月怕这些贵夫人,一边又说自己都是熟人,无形之中就将姜琮月孤立,又抬高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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