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与幼走上台阶,走进屋内,逼近她:“我告诉你,我和程京宴是合法夫妻,仅此一条,你说什么都没用。”
她真的很费解,“许枝梨,你没有尊严吗?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怎么做得出插足别人的婚姻这种事?你看着自己,都不觉得恶心吗?”
“……”许枝梨脸色白一阵青一阵。
是啊,好歹是许家的女儿,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白天鹅,生平第一次被人这样骂。
但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属于她的人被林与幼抢走,她反问:“那你呢?京宴跟你上床的时候会喊我的名字吗?那时候你觉得自己恶心吗?”
林与幼一下屏住呼吸:“……”
以前,林与幼看到别的女孩子计较男友的前任,总觉得没必要,谁还没点过去?
现在轮到自己才明白,有些东西真的会像一根刺扎在那里,只要没有拔除,无论过去多久,都会有着无法忽略的存在感,动一下就疼,动一下就疼。
许枝梨看她说不出话,就知道自己占上风,得意道:“你们领证了又怎么样?婚能结就能离,以后谁跟京宴在同一本结婚证上,还不一定呢。”
林与幼看着她,缓慢地说:“我这个人比较现实,不会去想以后,总之现在跟程京宴在一本证上的人是我不是你,所以请你立刻从我的房子——离开。”
许枝梨盯着她:“你敢赶我走?是京宴让我住在这里,他要是知道你……”
林与幼从不按常理出牌:“我只要把你纠缠程京宴的事情告诉程夫人,你觉得程夫人那样看重程家门风的人,会怎么处理你这个脚踏两条船的前儿媳?”
许枝梨卡住。
林与幼哂笑:“你难道有自信,程京宴会为了你跟自己的亲生母亲对抗?”
许枝梨咬住嘴唇,林与幼表情一收,低斥道:“自己滚!”
不。
许枝梨好不容易才让程京宴对自己心软,她说什么都不会在此时此刻离开,她梗着脖子:“我不会走的,京宴也不会让我走的,他舍不得我,因为我,想起以前的事了。”
想起以前的事了。
林与幼霎那间感觉全身血液逆流:“……”
许枝梨反过来走向她,将林与幼逼得步步后退:“我想起我和京宴相爱的点点滴滴,他就是因为知道我想起来了,所以才把我安顿在这里。”
“林与幼,你永远赢不了我,京宴就是因为忘不掉那段过去,才会在我走后找了你当代替,现在我不仅回来了,还想起了过去,对他来说,我是完整的‘枝枝’。”
完整的,枝枝。
“……”
林与幼太清楚和程京宴相爱的“枝枝”对他有多重要了,许枝梨现在想起来了,她就等于多了一个筹码,还是一个王炸的筹码。
林与幼很少这样哑口无言。
而许枝梨,就像宣布最终结果那样,趾高气扬,又得意洋洋:“你就算霸占了京宴又怎么样,只要他没忘记那段过去,就永远不会忘记我。”
“你的丈夫心里一直藏着另一个女人,你都这么失败了,有什么可傲的!”
……
程京宴给林与幼打了三个电话,林与幼都没有接听。
彼时她已经离开枫香庭那套房子,一个人坐在公共椅子上,对面是一个湖泊,风吹过湖面,湖水泛起涟漪,暮光照着涟漪,波光粼粼,像钻石那样,美得像一个梦境。
就像她成为程三少夫人这大半个月,也美好得像梦境一样。
程京宴跟她领证、他们同居、改造主卧、一起回老宅吃饭、他送她手链,亲吻她,说那些又撩又苏的甜言蜜语,都太过美好,以至于她完全沉浸在梦境里,甚至产生了这可以是永远的错觉。
许枝梨的出现,就是给她当头一棒,告诉她,她的危机,从来没有消失。
程京宴,有可能不是她的。
手机又响了,林与幼拿出手机,果不其然又是程京宴,她真的不太想接,想直接挂了,可手指却怎么都按不下去。
铃声响到自动结束,但不到一分钟,屏幕又亮起来,来电依旧是程京宴。
林与幼咽了一下喉咙,接了。
程京宴沉声:“你在哪儿?”
林与幼扯了扯嘴角:“枫香庭啊,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程京宴短暂的停顿后,低声说:“我们换一个地方野餐吧。”
林与幼木然道:“为什么?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啊,有草地,还有湖。”
程京宴道:“那个是人工湖,想看海,我有另一套在海边的别墅,我们去那边。”
“人工湖也没什么不好的。”修饰出来的美丽,总比真实的丑陋要好得多得多。
程京宴自顾自道:“我们去山城吧,国内唯一的内陆海,反正是周末,时间多,两日的短途游也够。”
林与幼心知肚明,他是不想她跟许枝梨碰上,无声笑了一下:“如果,我就想在这里呢?”
程京宴那边安静了。
林与幼真觉得好笑:“你把许枝梨藏在这里,藏得连自己都忘了?宴总,我记得,我们领证之前就约法三章过,你忘了?”
程京宴沉声:“她没地方去,我暂时收留她而已,我没有违背我们的约法三章。”
“那她怎么说你酒后跟她……”
程京宴断然:“这种鬼话你也信?我没有。”
林与幼也不知道应不应该信他,毕竟那可是他的白月光,他的朱砂痣,他超爱的好吗。
林与幼低头,看着脚边一朵生在长椅下,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野花,喃喃道:“我看到她不舒服,你让她搬走。”
程京宴:“只要你不去那边,就不会看到她,我还有一些事需要确认,等我确认清楚……”
林与幼追着问:“确认清楚,就会赶走她?”
程京宴顿住,他没办法给她这个回答:“等结果出来再说。”
林与幼叹了口气。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电话也没有挂断,就是互相沉默。
最后,还是程京宴先喊了她的名字:“与幼。”
林与幼累了:“那是你的房子,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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