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这种女人可以攀上高枝?为什么这样的男人要在垃圾桶里找女人?
凭什么这种样样都不如她的女人,随随便便就能嫁入豪门?为什么这样的男人不挑一个门当户对,能力才学都配得上自己的女人?
许家被誉为芭蕾舞世家,但从她姑姑许云早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一鸣惊人的芭蕾舞者,眼看就要家道中落,她被要求成为最优秀的舞者,还被要求找一个豪门联姻。
但她既学不成前者,也找不到后者。
现在她看着林与幼这种贫民窟出来的野鸡,得到了一个家世、身份、权势、相貌都拔尖儿的男人,她怎么能不生气?
这种男人就应该跟她在一起,她才配得上他。
许枝梨盯着看着,看久了竟然真由衷觉得,林与幼抢走了她的男人——哪怕程京宴甚至不认识她。
特就是从这一刻开始,许枝梨有了想要她这个“枝枝”,取代林与幼这个“知知”的念头。
她自此之后,一有空就会来看他们,她隐隐感觉,程京宴现在这个眼瞎耳聋的状态,真的可以让她找到机会趁虚而入。
……
林与幼当然知道自己做饭不好吃,以前是没时间,也觉得没什么必要特意练习做菜,但现在她不是一个人啦,她有了程京宴。
她特意买了一本菜谱,还在网上搜了很多教程,开始自学。
她的领悟力确实强,学了几天,做出来的味道就没那么糟糕了。
可以说,林与幼在五年后做饭那么好吃,一顿饭敢要价二十万,就是这段时间为了程京宴去学做菜,打下的基础。
只是这些都是后话了。
她这会儿赶着给程京宴做完饭,就要出门了。
之前住在19区,林与幼就经常白天出门调查许枝梨,晚上去会所酒吧之类的地方做兼职赚点钱支撑她在巴黎的生活。
前几天她因为受伤没有外出,现在伤好了,就又恢复日夜外出的状况。
程京宴起初没有多想,只是让邵庭安排人暗中保护她。
怕被林与幼发现,邵庭的手下只敢远远地跟着,饶是如此,传回来的消息,也是逐渐离谱。
手下说,白天林与幼回去马场、羽毛球场、高尔夫球场陪富商大佬玩儿,有时还会跟他们搂搂抱抱。
晚上林与幼还是去酒吧当服务生,但偶尔还会上台当伴舞,穿着暴露。
以前林与幼最晚凌晨一点一定会到家,现在她甚至开始通宵不回来。
不是因为陪客人玩游戏太累了,就是喝了太多酒,反正走不回来了,干脆就睡在酒吧。
她自认为安全,然而夜路走多了,总会撞见鬼。
有一次酒吧经理就想趁她睡着对她不轨,还好邵庭的手下在附近,及时把人给赶走,而林与幼恍然未觉。
这些消息送到程京宴面前,程京宴的脸色极其不好看。
这一天晚上,林与幼倒是回来了,但喝了个烂醉。
程京宴一打开门,她就抱住他的脖子:“程京宴~”
林与幼喝醉的时候,像猫一样,黏黏糊糊,在他的耳边喊他的名字,程京宴哪怕听不到,也想象得出是多勾人的声音。
但他这会儿没有被她勾到。
林与幼凑上去吻他的唇,程京宴躲开:“臭死了。”
林与幼今晚拿了一大笔小费,心情很好,走路都是飘的:“不让我亲呀?那我就不亲你了~有的是人想让我亲~”
她这会儿醉得乱七八糟,也发现不了家里多个人,邵庭实时把她的话写给程京宴,程京宴的周身冷若冰霜。
“你还想去亲谁?”
林与幼转了个圈,倒在沙发上:“程京宴~程京宴~”
跟猫叫春似的。
程京宴走过去。
林与幼抓住他的领口,将他拽了下来,一口咬上他的喉结。
还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她以前不会这么多技巧,他也没教过她这个,所以她是从哪儿学来的?
程京宴将她拽了起来,语气不好:“你到底去干什么了?”
林与幼歪头,笑得很傻气:“我去好玩的地方,有钱人的地方,嘻嘻~”
程京宴沉声:“你以前做什么我都不管你,因为我知道你有分寸,但现在,你的分寸呢?”
“分寸?分寸能换钱吗?”林与幼眨巴着眼睛问。
邵庭写字让他知道林与幼说了什么,程京宴隐隐有些动怒。
钱钱钱,开口闭口只有钱!
“你是有多缺钱?你知不知道,女孩子很容易吃亏的。”
“吃一点点亏,可以换很多钱,那就是不亏啊~”
程京宴低斥:“你懂不懂自爱?”
林与幼笑着去亲他:“我爱你呀~”
醉鬼的话,一句能听的都没有。
程京宴干脆将她拽上二楼的浴室,准备帮她洗个澡醒醒酒。
他拧开花洒,喷了她一脸:“清醒了吗?”
林与幼竟然还在夸奖他:“准头真好,程京宴,你其实是能看见一点的吧?要是完全看不见,那你真厉害,你都可以去给人家算命了。”
“你不知道,在我老家那边,瞎子算命很赚钱的。”
这句是林与幼写给他的。
又是钱。
程京宴不想接话。
摸索了一下她的身体,就知道她的衣服是怎么解的,利索地脱掉。
林与幼礼尚往来,也去脱他的衣服:“程京宴,给我看看你的腹肌。”
程京宴避开。
“不给看啊?我非要看。”林与幼黏人得紧,程京宴躲了几下,没躲开,也就随便她闹了。
醉鬼,她在别人面前也这样?程京宴越想脸色越冷。
林与幼脱了他的衬衫,又去脱他的裤子:“唔,这衣服质量真好,好像是……是什么料来着?我认得的,我是服装设计行业,但突然间想不起来了。”
“是我买给你的吗?我在哪里买的呀?我回头再去给你多买几身,你穿真好看。”
当然不是她买的。
这些是他让邵庭送来的衣服,都是意大利手工定制的,一件的钱,顶得上她好几个月的伙食费。
程京宴轻车熟路地找到沐浴露,打了泡沫,清洗林与幼身上那些刺鼻的香水味和烟酒味。
他失去视觉和听觉之后,嗅觉是他分辨外界唯一的出口,他厌恶林与幼身上有别的味道。
就像在野外,被别的狼,入侵了自己的领地一样。
林与幼也学着他,用泡沫搓他的身体,胸肌,腹肌,腰线,他居然有人鱼线。
再往下,握住了。
程京宴沉了口气:“放开。”
林与幼喃喃:“还会变呢,好好玩哦。”
程京宴气笑:“你是在找死?我现在的心情可不怎么好。”
她再撩下去,他要动真格了,不会再跟平时那样,她怕了就放她走。
“你心情不好?为什么呀?”林与幼仰起头看他,才看出他今天的表情,确实不太好,她也不想他不开心,“那有什么能让你心情变好的办法吗?”
程京宴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也不想听,估计都是气他的话,他用莲蓬头冲走她身上的泡沫,林与幼顺势滑坐到了地上。
忽然,她凑过去,吻了一下。
程京宴吸了口凉气,捏住她的下巴,警告道:“别乱来。”
林与幼还是含住了。
这是她第一次帮他做这种事。
程京宴就算有再大的火气也被浇灭了。
哦,不,另一种火没有灭。
“嗯……别用牙齿,会疼。”
“说了别用牙齿,也别用……”
林与幼的学习天赋体现在各方面,这一晚,在浴室里,一半实践一半教学地会了。
程京宴在最后将她拉起来,咬着她的耳垂,哑声警告:“不准再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
林与幼靠在他的胸膛,说了什么,程京宴因为听不到,有些烦躁,抓起她的手:“写。”
于是,林与幼就在他手心里,一笔一划地写下来:“要赚钱,赚很多的钱,才能带你去医院治病。”③
“程京宴,我要你看到我,我要你,记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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