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元墨早早起床上早朝了,方竹在府中带着孩子们修炼,炼药,也忙得不亦乐乎。
“禀王妃,青宁公主与郑夫人求见。”星葵的声音在工作室外响起。
方竹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位郑夫人,正是沈佳宜。
元青宁与沈佳宜?
她们来做什么?
说实话,方竹对这两个女子没有半分好感,根本不想见她们。
但她此时的身份,是墨王妃,是元青宁的皇嫂。
不管私下如何,但在明面上,她却要做足面子,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去。
“将人请进大殿吧歇着吧。”她淡淡地开口,让星葵把人请进大殿里坐着。
至于说她去见她们?两人恨不得她死,她对她们也没有好感,也不愿意去应付她们。
把她们迎进府,只是不愿意她们呆在大门外,惹人笑话罢了。
元青宁与沈佳宜两人跟着下人一路往墨王府里走去,双眼四处张望着。
她们还是第一次进墨王府的大门。
元墨是四年前从猴儿村回来后封王出来开府的,那时候她们都被折磨得半死,整整养了三个多月才好。
好了后,也对元墨产生了天然的恐惧心理,元墨也不会允许她们进入墨王府。
今天,元青宁是被皇后逼着上墨王府向方竹与灵儿道歉的。
皇上将元青宁的亲事让元墨处理,如果她不想法缓和与元墨的关系,只怕到时真被送去和亲了。
元青宁昨天才做出那样的事情,她不敢面对元墨。
方竹打了她耳光,到现在脸上还火辣辣的痛,她更是恨不得她死。
但皇后非要逼着她来,她不得不来,还是打听到元墨还在宫里,她才敢过来。
自己一个人过来她心中害怕,所以才拉了沈佳宜陪她一起过来。
沈佳宜是对元墨贼心不死,现在有机会进墨王府,也想来见识一番,所以就相约着一起来了。
两人的身后,跟着的是元青宁身边的宫女,手里还棒着一些皇后为她准备好给灵儿赔礼道歉的礼物。
“这座府邸据说是前朝皇上为自己建造的行宫,是除了皇宫外最好的府邸了。”
看着这满园的精致,元青宁有感而发:“太子殿下多次在父皇面前表示,想要这处府邸,可惜父皇一直没有同意。”
最后,这处府邸挂上了墨王府的名字,可以想象,太子有多生气了。
沈佳宜没有说话,心中却在暗暗发着恨,迟早有一天,她会成为这里面的女主人的。
元青宁似乎知道她所想,侧目看了她一眼,唇角轻翘。
“这么好的一座府邸,却偏生被一个……”元青宁的话忽然顿住,羞怒地瞪了前面领路的下人一眼,没有再说下去。
她今天进墨王府,是被逼着向那贱妇的野种道歉的,万一再乱说话,传到方竹或者元墨的耳里,就麻烦了。
两人一路被带进大殿,看着空落落的大殿,元青宁的脸色顿时不好了。
“方氏呢?”还没有进府就已经让下人通报了,结果那个贱女人不去迎接她就算了,竟然还不在这里等她?
如果不是出宫前,皇后一再提醒她,她的亲事现在捏在元墨的手里,要她忍耐,她来都不会来。
现在,那个贱人连人影都没有,这是要让她等她吗?
那下人只是淡淡地福了一礼,然后退了出去,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那个贱人,真是可恶!”元青宁气得差点想摔东西,被她身边的大宫女拉住了。
“公主,这里是墨王府。”大宫女轻声提醒她。
元青宁气恨恨地跺脚,只得万般不情愿地坐下。
……
李氏这段时间住进王府后几乎就没有出过府,跟着秋兰她们一起做女红打发日子。
“李夫人,外面来了一名叫柳林的青年要见你,请问你要见吗?”
扫洒的陈嬷嬷走过来,站在一丈开外,低垂着头恭敬地问。
“嘶!”
听到柳林的名字,李氏不小心被针扎进手里,她本能地轻嘶出声。
“李夫人,你没事吧?”星梅站在她身后,见状连忙关心地问道。
秋兰几女也关心地看着她,猜测这个柳林,应该是对她来说极其重要的人,否则她不会这么大的反应。
“李夫人?”陈嬷嬷微微抬头看着她,试探地问道:“老奴去把他打发了?”
“好!”李氏呆滞着应了一声,反应过来连忙说道:“不,不要!我,我去看看。”
李氏慌乱地将手中的女红放下站起来,见大家都在看着她,她连忙拉扯两下身上的衣服,轻咳一声。
“人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陈嬷嬷低头,敛去眼底一闪而过的诡异。
“李夫人,这边请!”陈嬷嬷带着李氏走出院子,却没有往前院走去,而是往后院稍偏些的院落走去。
星梅紧跟在两人身后,看到这一幕微微皱眉。
“陈嬷嬷,这是往哪去呢?”她的声音冷冽中带着杀意。
陈嬷嬷知道她是元墨的人,对她很敬畏,连忙弯腰回道:“回梅姑娘,人就在这边侧门口外,看门的没有让人进来。”
星梅冷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李氏,微微皱眉,终是没有再说话,跟着一起往那处侧门口走去。
一路上,李氏很安静,但天知道,她内心在剧烈地颤抖着。
四年了。
不,应该说已经八年了。
八年前,柳林被抓壮丁离家后,一直没有音信。
四年前他忽然衣锦还乡,却是回家休妻弃母的。
那时,她只是匆匆见了他一面,之后她被气得晕倒过去,后面发生的事情,还是她自己后来听说的。
这之后,又是四年时间。
她已经,八年时间,没有好好看过那个儿子了。
这些年来,方竹孝顺懂事,灵儿与三个孩子乖巧懂事,她的日子越来越好过。
但午夜梦回,却总会想起那个不孝子。
她多少次在梦中质问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多少次,她都希望能有一天再见他一面,她要当面质问他一声。
只是,那年之后,柳林就像失踪了一般,消失在她的生命里。
她多少次劝慰自己,就当那个儿子已经死在外面了。
但另一方面,她又盼着他在外面能过得好!
再怎么不是,那也是她自己生下来的儿子。
所以,在听到柳林来找她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法平息内心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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