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不错。”宋怀谦眸色略沉,说:“皇后背后有世家支持,又抚养了大皇子,现在的如妃,只怕还不是她的对手。”
“说起大皇子……”俞清月忽然想起了那张玩得脏兮兮的小脸,道:“你可知道他生母的情况?”
宋怀谦含笑看着俞清月,道:“你怎么突然对大皇子有兴趣了?”
俞清月说:“我今日在宫中见到大皇子了。”
“我之前以为,大皇子是宫内唯一的皇子,应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才是,可是,我靠近他时,却发现他的里衣有些陈旧,且在如妃提起皇后之时,他似乎十分害怕。”
宋怀谦若有所思地道:“你的意思是,皇后及坤宁宫的人对他不好?”
俞清月说:“我是有这个想法,不过皇后膝下无子,应该没有理由苛待大皇子才是,所以我才思量,会不会有其他隐情。”
“大皇子的生母,其实是皇后的陪嫁侍女。”
“侍女?”俞清月不禁回想前世,却也对皇后身边的侍女没有多少印象。
宋怀谦一面回忆,一面说:“刘氏入主中宫之后,多年来一无所出。”
“时间久了,后宫佳丽也逐渐多了起来,她便感受到了威胁,于是,便设计圣上宠信了自己的侍女。”
俞清月听了这话,眉头轻轻蹙起来,说:“如此说来,这是皇后自己的一步棋?”
“没错。”宋怀谦缓缓颔首,道:“听闻那侍女生得貌美,又性格温顺,很快被圣上封为了赵美人,一年多后,便生下了大皇子。”
“大皇子是圣上的第一子,太后与圣上都十分看重,故而破格将赵美人提到了嫔位,只可惜,在大皇子四岁之时,赵嫔却突患疾病暴毙了,皇后便顺理成章地抚养了大皇子。”
俞清月道:“赵嫔是患的什么病?”
宋怀谦摇摇头,道:“这便不得而知了,但可以派人去查……你是疑心,赵嫔的死和皇后有关?”
俞清月低声说:“我也只是揣测,也许,是我多心了。”
“无妨,既然你有疑虑,我明日便派人去查。”宋怀谦道:“眼下,圣上虽然还无法彻底肃清世家,但皇嗣事关国体,圣上不会坐视不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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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朝堂之上,延平帝颁下圣旨,革除徐宜兵部尚书一职,擢升俞鸿志为兵部尚书,掌兵部之事。
散朝之后,群臣纷纷恭贺起俞鸿志来,俞鸿志笑着应了,临走之前,忽然看到宋怀谦迎面而来,他便走了过去。
“宋将军是打算回军营?”
“正是。”宋怀谦淡淡一笑,“还未恭喜俞尚书。”
俞鸿志受宠若惊地拱手,道:“下官能有今日,还多亏了宋将军提携。”
“明珠蒙尘,任谁看了都会惋惜。”宋怀谦笑道:“为圣上举荐贤能,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
“无论如何,宋将军都当得起下官一声谢,不知宋将军明晚是否有空,下官想略备薄酒,请宋将军一叙,以表感激之情。”
宋怀谦道:“俞大人,实在不必客气。”
俞鸿志却正色道:“下官并非与宋将军客气,是真心实意想感谢宋将军给我这个机会。”
宋怀谦见俞鸿志一脸认真,便只得答应下来,说:“好,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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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明晚就来?”
柳氏听说宋怀谦要来的消息后,惊得差点儿连手中的绣样都掉了。
“不错,我早就想宴请宋将军,但我之前官位太低,与他来往过密,反而有巴结之嫌,眼下借着升迁,倒是个答谢他的好机会。”
“话虽如此。”柳氏依旧有些担忧,道:“但他对我们阿月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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