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闲的手刚刚落下,季月儿在这一瞬间仿佛触了电一样。
一股难以言喻的美妙感觉从她的心底升起,直冲大脑,令她在这刹那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很想仔细的体会一下这究竟是怎样的感觉,许小闲很想丈量一下这山峰的高度和维度,然而,一个声音陡然响起:
“哇,你们在干什么?!”
时间仿佛静止,也仿佛镜子,两息之间落地,咔嚓一声摔得粉碎。
手收了回来,季月儿灵魂归窍,她睁开了眼睛,许小闲也偏过了脑袋——这是季星儿的声音!
该死的灯泡,总是这么大煞风景!
季星儿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坏了一件大事,她左手挽着一个篮子,右手拿着一根胡瓜,此刻她站在这闲云水榭的外面,嘴里还包着一口咬下的胡瓜,没有咀嚼,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姐姐和许小闲——
姐姐居然坐在许小闲的腿上!
这、这……他们是在干啥?
季月儿咽了一口唾沫,狠狠的瞪了季星儿一眼,坐在了另一张凳子上。若是她会武功,这时候只怕会飞了出去,然后一脚将季星儿给踹飞出去!
她伸出手来理了理耳畔的几缕乱发,“你属猫的?走路不带点声?”
季星儿就有些委屈了“我走路有带声的呀,”说着这话,季星儿嘎嘣嘎嘣的嚼着胡瓜走了进来,她将篮子放在了桌上,左看看许小闲,右看看季月儿,忽然笑了起来:
“呀,我知道了,”她俏皮的伸出了握着胡瓜的那只是,用手里的胡瓜指了指两人,神秘兮兮的说道:“这大天白日的,你们这是芙蓉并蒂意图携云握雨!”
“还没成亲呢……当心有了小宝宝!”
说完这话,季星儿恶狠狠的啃了一口胡瓜,嘎嘣嘎嘣嚼着,看着许小闲说道:“你可别欺负我姐姐!否则、否则……”
少女忽然不知道否则能干啥。
人家都要成亲了,就算有了小宝宝又怎样呢?
自己好像多管闲事了呀!
但这话的气势得有啊!
于是,少女脖子一伸,将嘴里的胡瓜咽了下去,“否则,我就欺负你!”
许小闲乐了,“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叫携云握雨么?”
季星儿脸儿一红,骄傲的一挺,“我哪里小了?”
她很想说我比姐姐还大,但这话在姐夫面前说出来好像有些不妥。
“你这黄瓜哪里弄来的?”许小闲不想和这小姨子纠缠,他指了指那一篮子新鲜的黄瓜问道。
“这是胡瓜!”
好吧,这玩意儿曾经确实叫胡瓜。
“小姨送来的,姐,尝尝,好吃!”
“小姨?小姨啥时候来的?她在哪里?”季月儿拿起一条胡瓜来看了看,有些惊讶的问道。
“小姨刚到我们家,说是累了,我安排她沐浴之后在客房里休息。”
许小闲就有些好奇了,既然是小姨,那就是丈母娘的妹妹,对于季月儿家里的亲戚情况他而今还是两眼一抹黑,看来以后得多了解一些才行。
“你小姨……从哪里来的?”许小闲问了一嘴。
“江南,兰陵。”
“那么远?她从兰陵带着胡瓜来这里还能这么新鲜?”
季星儿白了许小闲一眼:“想啥呢?小姨说她就在城外不知道谁家的菜园子里摘来的!”
许小闲恍然大悟,也不知道这小姨是顺来的还是买来的,他又问了一句:“伯母是兰陵人,那伯父呢?”
“我爹?我爹是舒阳县人,距离京都长安挺近。”季星儿又咔嚓一口啃了一节胡瓜,“所以我们在这凉浥县没啥亲戚,对了,小姨远道而来,今儿晚上你可要做一桌子好吃的讨好我小姨,不然……哼哼,万一我小姨不高兴,在娘面前说上你几句坏话,你们……”
季星儿眼珠子一转,瞧了瞧两人,没再言语。
做饭倒是简单,许小闲也想和这位小姨打好关系呀,他依旧很是好奇:“这兰陵距离长安挺远的,伯父和伯母是怎么认识的呢?”
季月儿这时候恢复了神态,搓着手里的胡瓜,动作让许小闲觉得有些刺激。
“我爹当年路过龙虎山遇见了我娘,然后……我们也不知道,这种事哪里好意思去问的。”
好吧,许小闲有些心疼季月儿手里的那条胡瓜,他忽然说道:“胡瓜这个东西可不仅仅能这样生吃。”
“我知道,还能用于白切鸡打盘底!”季星儿洋洋得意的说道。
“不,我的意思是还有别的妙用。”
“除了吃还能干啥?”
许小闲又看了看季月儿撸着手里的胡瓜,“还能做面膜!”
季星儿一怔,“面膜是个什么东西?”
“你们等等。”
许小闲去了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就在这桌上将一条胡瓜切成了薄片,然后就在季星儿惊讶的视线中,他取了两片黄瓜,对季月儿说道:“来,闭上眼,仰着头。”
季月儿不明所以,她抓紧了手里的那条胡瓜,按照许小闲的吩咐做了。
季星儿便看见许小闲将这胡瓜片放在了季月儿的脸上,一共放了六片,几乎遮住了季月儿的整张脸。
这是干啥?
“这就是面膜,月儿,感觉怎样?”
“嗯,凉丝丝的,很舒服呀!”
季星儿一口将手里剩下的胡瓜给丢入了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道:“许小闲、来来来,我也要我也要!”
这话听起来怎么觉得有点歧义?
小姨子好像是放开了还是开放了?
她似乎对那晚上发生的事不再介怀,这样也好,不然如果季月儿多留点心思恐怕会发现。
他又切了一条胡瓜,也铺在了季星儿的脸上。
“咦,还真的很舒服,许小闲,你怎么知道这东西还能这么用的?”
“嘿嘿,你姐夫我懂得东西可多了,这胡瓜西市街就能买到,也不贵,这以后呢你们可以天天用这东西来敷脸,长期使用可让肌肤更加洁白细腻,不容易生出皱纹来。”
季月儿一听,“这东西可以生产出来卖么?”
“不行,无法保鲜。”
季月儿觉得有些可惜,不然这东西如果真有这样的效果,做出来必然大卖!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不然定方楼的东西那么贵,生意为啥还会那么好?
季星儿没想那么多,“许小闲,那这东西还能有什么用处?”
许小闲咽了一口唾沫,终究没敢回答这个问题。
说不出口啊!
就算说的出口,万一季星儿真去实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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