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迟看了一眼沈稚，明显是在寻求她的意见，这还是他是失忆以来第一次。
“不用了，回去签协议吧，不想再等了。”沈稚没看他，目光一直都在窗外。
明明是最亲密的关系，如今却像是两个陌生人一样。
许琛询问的看向陆怀迟。
他没什么表情，但明显感觉心情差了一些，也只有几秒，又恢复淡漠。
“回公司。”
陆氏总裁办，Asa已经等了很久，她刚从珠乐解约，今天是约好跟陆氏谈合作的，说是谈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毕竟上次已经谈的差不多了。
同她一起来的还有几位有名气的明星，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徐艺诺，参演过三部大制作，也算是二线演员。
还有一些小网红，小明星，Asa看过去，都是些粉丝百万，没多大后台的。
她并不担心，不过最强有力的竞争对手的还徐艺诺，这位听说家里也有钱。
“陆总上来了，天哪，陆总好帅，以前都是在电视上看见他，现在看见真人，感觉电视上的还帅。”
“那个女孩是谁？好漂亮，虽然没有化妆，但跟个瓷娃娃似的，他们俩好般配啊，天哪，她不会是哪个新晋明星吧？”
“那是陆太太，真般配，不过两个人感觉不怎么亲密，是不是吵架了？”
“陆总一看就是不会哄人的样子。”
徐艺诺抬眼看了一眼，眼里划过一丝妒忌，很快掩饰好，又变的高高在上。
Asa嗤了她一眼，提起包去找了许琛，坐在徐艺诺身边的窦文小声开口。
“这个Asa不可小觑，她虽然粉丝量不多，但是个势头很猛的，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拿下了陆氏的合同。”
见她脸色变差，窦文又补了一句，“不过她跟姐你来比还是差一点，陆氏的珠宝张扬大胆，跟诺诺姐最相配。”
徐艺诺的脸色才好一些。
不远处沙发上艾娜将两人的话听个正着，她化了一个很淡的妆，与平时大不相同，所以陆氏的人都没认出她。
她如今也用回了自己原来的名字，李娜，她要用这个名字留在陆总身边。
陆怀迟将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推给她，在沈稚落笔的那一刻。
他出声，“不再想想？”
沈稚莫名的抬头看他。
“你不是很爱我？就这样放弃我不觉得可惜？或许我们可以…”
他边说边皱眉，一句话像是被人逼着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
沈稚觉得好笑，“你很有持无恐？”
他拧了一下眉。
“陆怀迟，我是很爱你不错，但我没那么不要脸，你说让我滚我就滚，说让我滚回来我就滚回来，我不是一个物件。”
沈稚忍不住自嘲，“什么都不要再说，就算以后我在背后哭的稀里哗啦，我也绝对不会再来找你。”
说完，她在协议书上签了名字。
每一个字都写得很慢，但很坚定，她坚定的再向自己的过去告别。
轮到陆怀迟，他顿了好一会，潦草的签下，见她起身要走，开口阻止。
“等等吧，今天陆氏聘代言人，你也跟着看看，一会许琛跟你一块离开。”
听到这话，沈稚又坐了下来。
接应许琛的助理是沈稚的老朋友安悦，两人熟稔，说了好一阵话。
“怎么好久没见你？”
“我回家生孩子了，好在陆总给我留了个职位，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干啥了。”
“孩子多大了？”
“刚刚一岁。”
陆怀迟翻着文件，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安悦很聪明，没有提到他们之间的事，很巧妙的在活跃她的心情。
但很奇怪，他心情很差。
他甚至感觉到浑身不舒服，胸腔密密麻麻的疼，以为是发病，陆怀迟烦躁的拉开抽屉倒了两粒药吃下。
拉开抽屉的声音很响，沈稚看过去一眼，正好对上陆怀迟的眼，他没移开，就那样看着她，眼神并不集中。
正要移开的时候，他说，“我已经让许琛联系了国外的实验专家，后续他会跟尽，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他。”
“嗯，多谢。”
明明是为他研制解药，她却道歉。
陆怀迟有一种感觉，很飘忽，就像沈稚心里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
她要救的也不是他，爱的更不是，甚至看着他的眼神都是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这种感觉让他很…很不满。
有一种冲动，很想质问她，问她凭什么要对他那样撕心裂肺，眼里的那个人分明就不是他，还要装作爱他的样子。
陆怀迟很困扰，干脆不想了，冷声吩咐安悦，“去帮我倒一杯冰水。”
“好的陆总。”安悦冲沈稚眨眼，啜着得体的笑意开门走了出去。
她回来时给沈稚带了一杯咖啡，沈稚的状态不算好，眼微微浮肿。
“多谢。”
安悦笑道，“跟我还客气？”
沈稚也笑，“改天请你吃饭。”
“那再好不过了，如果我假期，请允许我带上我的孩子。”安悦叹气，“我家宝宝一天见不到我都哭。”
“小孩子都是依赖妈妈的。”
安悦本想问问她的孩子，但想到两个人都闹离婚了，想想还是没开口。
许琛签好Asa的合同来跟陆怀迟汇报了一声，也可以开始面试代言人了。
陆怀迟亲自面试，来的人都十分紧张，但也不妨碍她们优秀的介绍。
最后敲定徐艺诺。
“徐艺诺小姐很不错，不过我们陆氏不仅仅看中粉丝量和知名度，还看中代言人的品行，徐小姐很符合。”
许琛将一份合同递过去，“徐小姐这边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可以直接签合同，您可以先看看。”
“我们没戏了。”窦文难受道，“陆氏太严苛了，我们只能投别的公司。”
“是啊，问的好犀利，我以为粉丝量多，够名气就好，谁知道还要问理论知识，我们又不是卖珠宝的。”
“言姐也被刷下来的，好严…”
议论的声音渐渐小了，都围绕着这个坐在角落的女人，她穿着一身黑裙子，根本不像是来面试的。
脸上的表情也无所谓，长相很大气，眼尾上挑又显得妖艳，也没化妆，像只是来走一个过场。
她的经纪人在一旁都急疯了。
“言欢，你到底想干什么？别人问你什么你一句不答，你想把自己的未来断送掉是不是？你还想不想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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