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
“谢皇上。”曾国梁磕头,随后起身用手指向赵俭,怒火在眼中燃烧,高声道:“臣要参铁帽子王赵俭,此人回京之后勾结朋党,乱杀无辜,祸乱朝纲,实属罪大恶极!”
话音落下,文官之中,又跪下一人高声喊喝:“臣附议!”
赵俭缓缓转过身体,看着跪在地上的曾国梁跟徐进面露不屑,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讥讽:“曾大人,徐大人,本王勾结谁了?乱杀谁了?怎么就罪大恶极?”
曾国梁表情激动,身体微颤:“赵俭,你杀害刘忠明刘大人,跟左忠明左大人的全家,难道不是乱杀吗?”
徐进面相皇上带着哭腔道:“皇上,赵俭杀害刘大人一家三十几口,左大人一家二十几人,此人手段残忍,心性卑劣,恳请皇上下旨将赵俭绳之於法,已告天下!”
说完,两人一起向龙座之上的夏武韬叩头。
夏武韬看着两名年近六旬的辅政大臣,当着满朝文武声泪俱下,心如刀绞,恨透了赵俭,但他要忍,他要按照赵欢的计划来,不能露出一丝破绽。
他双拳紧紧的攥在一起,脸色阴沉道:“曾大人,徐大人,你们说的这件事皇叔已经跟我禀告过了,虽然是在事后,但皇叔拿出了证据,证明刘恒之跟左忠明欺上瞒下,勾结朋党,所以朕觉得没什么不妥。”
话落,赵俭眉毛一挑,心道这小皇帝今天怎么了,竟然向着自己说话?
心里疑惑,但表面不动声色,想看看夏武韬到底想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曾徐二人闻听此言,立刻瞪大了眼睛,膝盖当脚跪趴几步,曾国梁急忙叩头道:“皇上,刘左两位大人可都是您的辅政大臣啊,他们伺候先帝三十余载,难道您还不相信他们的为人吗?”
“是啊皇上。”徐进同样叩头道:“我们五位辅政对您的忠心天地可鉴,您是圣主,不可能不知道啊!”
“放肆!”武官里面突然站出一人,此人满脸胡须,身体强装,一身的甲胄站在那里显得威风凛凛。
看着跪在地上的曾徐二人,面露狰狞道:“你们是不是老糊涂了,没听到皇上的话吗,皇上已经听了我家王爷的话,对于这件事不予追求,你们二人是不是刘恒之的同党,想要替他们颠倒是非?”
说话之人正是赵俭手下第一心腹,副将赵百川。
夏武韬心中这个气啊,金銮殿之上,此人竟然敢无视他,直接对着当朝首辅露出狰狞之色,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可他现在也做不了什么,今天的朝会他已经猜到了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本来想着先找人通知剩下的三位首辅,让他们在早朝的时候不要提及此事。
赵欢却告诉他万万使不得,做戏一定要做真的,他说赵俭为人奸诈无比,不能露出一丝破绽,而且,最主要的是剩下的三位辅政大臣,保不齐谁已经投靠了赵俭,一旦发消息传出去,那就完了,计划彻底失败。
眼下三位辅政只有任衡站在那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夏武韬见此心中对赵欢更是佩服,心思缜密,做事周全。
就在曾徐两位大臣要开口辩解之时,金銮殿外跑进一名太监,来到夏武韬耳边低语几句,随后夏武韬眉头一皱,思索片刻后低声道:“传。”
太监跑了出去,站在殿门外喊道:“传,张永康觐见。”
因为张永康已经辞官,所以现在身无官职,所以只能叫名字。
赵俭一听张永康,顿时一愣,心道这个老家伙怎么来了?
金銮殿外,一个头发花白,步履蹒跚的老头拄着拐在一个下人的搀扶下走进了殿内。
文武百官看着张永康,个个面露恭敬,眼中满是尊敬。
作为三朝老臣的他,值得所有人的敬仰。
来到殿中央,张永康刚要跪下磕头,夏武韬立刻说道:“张宰辅免礼。”
“谢皇上。”虽然免跪,但张永康依然深鞠一躬。
夏武韬吩咐身旁太监,给张永康赐座,转念一下,又给赵俭赐了一把椅子。
他现在不想因为任何事情让赵俭对他产生一丝不满。
张永康谢过恩后,坐在椅子上面向夏武韬开口道:“皇上,老臣今日来这里是有一事相求,望皇上恩准。”
“哦?”夏武韬故意露出一抹惊讶:“宰辅但说无妨。”
“那老臣就不客气了。”张永康点头示意,随后继续道:“听闻宫中新进内侍总欢公公医术高明,特地来求欢总管为老臣治病。”
夏武韬听完微微点头:“宰辅为三朝老臣,进宫求医并不过分,准。”
就在这时,赵俭沉着脸看向皇上:“皇上,本王觉得此事不妥。”
他现在巴不得张永康早点死,此人威望极高,门徒遍布天下,若振臂一呼,各地大小官员必当极力拥戴。
所以,无论今天张永康来求医是真是假,他都要阻挠。
“皇叔,您的意思是?”夏武韬用征求的语气问道。
赵俭嘴一撇,用鼻孔看着张永康讥笑道:“张大人,你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竟然跑到金銮殿的早朝来求医,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作为三朝老臣难道还要本王提醒你吗?”
张永康闻言也不气,笑呵呵的看着赵俭反驳道:“赵王,老臣有先帝御赐的丹书铁券,即便老臣辞官,依然入得了皇宫,享受在位时的待遇,你这么说我看你是有点针对我的意思啊。”
大周国只有两个人有丹书铁券,一个是这张永康,另一人是皇上的皇爷爷赵德芳,太祖皇帝的亲弟弟。
他们两个人都为大周朝立下过汗马功劳,只不过,赵德芳八年前云游,至今未归,是生是死无人知晓。
如果不是赵德芳不在朝中,赵俭也不敢如此的放肆。
“你……”
赵俭气的脸色发红,丹书铁券他自然知道,当年他曾救过先帝一命,这样的功劳都没有获得丹书铁券,可想而知张永康的分量。
“皇叔,这件事您不必操心,既然张宰辅是来求医,那朕就准了。”
说完看向身边小太监:“传司礼监首席太监,欢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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