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一点美人痣让她眨着眼睛跟我说话时更显媚态百生。
【你是?】
【我叫水芸,是…】
【她是春月楼的婊子,金人屠了城,她竟然天天服侍他们睡觉】
还没待她说完,旁边离我稍远的一个阿嫂就接了话。
她说完后屋内其他人也都投来了或愤恨或鄙夷的目光。
听到这话,我想起我在城门的遭遇整个身体开始发抖,忍不住的恶心呕吐。
看我这样,水芸站起身就朝她们骂回去。
【哟,嫌我脏就别吃我拿来的饭,别用我放下的药啊?你贞洁?这一屋子被捉来的人有哪个是干净的,你嫌脏怎么不去学前几日的姑娘一头撞死】
或许是怕水芸喊门外金人进来,旁人赶忙拉住想要冲上来的阿嫂。
她将一小瓶药膏递给我、水葱般的手指拂了一下额边散下的发丝,认真的看着我说。
【小丫头你可别学她们,这年头好好活出去才顶顶重要,什么三从四德贞洁清白,都比不上活着见到家人,你看屋里这些人,嘴里说这贞洁清白,可不都忍辱偷生的活着么。因为狗屁贞洁死了的人才是这天底下最蠢笨的人。至于金兵,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说完便站起身扭着腰肢出去了。
往后日子每天都会有人进屋子拖几个出去到营帐,更有些人会直接进屋子随机挑一个便开始泄欲。
#24
去营帐的人如果活着回来会能吃一次饱饭,可我们都不想被挑中。
因为出去的人大多数都没回来过。
水芸不用跟我们住在一起,但是她每天都会来给我们丢些馒头大饼,偶尔留下一些大大小小样式不同的伤药。
每次她来屋子里的阿嫂阿姐都会用恶毒的话诅咒她,可她还是照常来给我们送吃的送药。
只说有骂她的本事留点力气活着出去。
后来屋子里的人越来越少…
我总觉得水芸和别人嘴里形容的春月楼的婊子不一样。
她上次的话劝醒了我,我要活着…我要好好活着,城破不是我的错,被俘不是我的错,有错的明明是金兵,为什么要我去死。
我没有跟他们一起骂水芸,只是默默收着她留下的伤药和食物,养好身体我才有力气跑出去,我才能找到阿哥,我不能让阿奶的尸骨往后无人祭拜。
而每次我被挑出去时候,都会暗暗记下大营地形,如今我已经对地形了如指掌,就差一个逃跑的机会了。
有一天水芸突然带着一个进来,她说这位大人是金人将军破城的功臣朱构朱大人,将军特赏他随意挑些女人。
我一眼就看到他腰上带着我阿哥的玉佩!
这个玉佩阿哥早早已经送给白术阿姐了,怎么会在这!
他一定知道阿姐在哪。
想到这,我慌了神般不顾水芸频频抛来的让我不要冒头的眼神,我冲上去抱住他的衣角。
【求求你带我出去,我会好好服侍你的,我会背诗,我只想您赏我点吃食】
【哟,还会背诗呢,可惜脸被烧毁了,你就一起去给我背诗助兴吧】
就这样,我和另外几个阿姐被拴着绳子拉去他的大帐。
我们被剥光了衣服丢进营帐,我被朱构用一条麻绳拴着脖子系在了一个柱子上给他背诗。
其他的阿姐有的在账内给他跳舞、有的坐在他身边供他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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