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探子
“每个月月中的时候，我都会把赌坊的盈利给他！至于刺杀长公主我真的不知情，我充其量也只是个中间人，帮着传个话什么的，什么都不清楚啊！”
壮汉一把鼻涕一把泪，表示自己只是偶尔传个话，赌房的盈利也不是自己的，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还有呢？”
江云暮喝了一口旁边已经凉掉的茶，继续追问。
“没有了，就这些，我也只是听别人行事，那人戴着面具，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再多的就没有了！”壮汉不停的摇头，表示自己没有骗他们，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别耍花招，老实交代，你还和什么人有联系？”
从开赌坊和掩盖身份这两件事来看，便知道他背后之人所图甚大，不可能单单针对长公主府，如此大费周章的安排探子，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
“想清楚了再说话！”
顾青湛冷冷的看向大汉，让他自己心里掂量清楚，下一次等待他的可就是死了。
“我联系的人比较多，也是偶尔帮忙递个话，相当于一个中间人！”
想到刚刚濒临死亡的感觉，大汉不想再尝试一次，咬咬牙还是把自己所知道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会写字吗？”要是会写字就把他联系的人全部写上来！
看着旁边的纸笔，壮汉点点头，表示会写。
没一会儿，纸张就被写满了，壮汉记着脑海里的这些人名，表示再无遗漏。
“此人到底想做什么？”
看着那几乎笼罩了京城高门大户的人名，江云暮心中一阵发寒，没想到几乎大半个京城的府里都有探子。
不出事还好，要是一出事，就像这次长公主被刺杀一事，真的找都找不到原因。
将这份名单默写出来，壮汉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默默的站在一旁不说话。
他真的只是一个中间人，什么都不知情，最多是传个话。
“到底是谁？”
江云暮不自觉的发问，如果利用的好，这里面单独一个人便可毁掉一个府。
将名单仔细拿好，顾青湛和江云暮出了房间，里面那人已经没有什么用了，顾青湛道。
“这份名单里的人很是庞大，刚刚那人只是一个中间人，充其量也算是一枚棋子，像他这样的棋子估计还有很多，单单抓到一个不起用！”
最重要的是背后这人做的很是隐蔽，就算底下的人想出卖他都不知道他是谁，连他的脸都没有见过，谈何出卖。
“在各大家族都安了自己的探子，所图甚大，回去之后该好好排查一下院子了！”
想到这里，江云暮心中一阵寒意飘过，忍不住多想。
此时，就见一个小厮急急忙忙跑过来，看到顾青湛焦急的跪在地上说。
“郡王，之前带过来的那人自杀了！”
“怎么回事？”为了避免再生事端，顾青湛刚把丫鬟转移到这里，没有想到这个丫鬟居然在此时自杀了。
“刚刚传来的消息，说是用吃饭的筷子直接刺到喉咙里，死了……”
想到那人的死状，小厮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先过去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自杀？”
如果是自杀了还好说，如果是他杀说明这个别院已经不安全了。
到了后院，地牢里传来一阵难闻的气味，顾青湛率先进去，牢房两面都是油灯，走到最里边，房间里一具女尸正睁大眼睛盯着这边看。
最可恶的是她喉咙里还插着一根筷子，手就握在筷子上，地上一大片暗红色的血迹。
至于她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了，倒是挺能忍的，在来之前，英国公就已经用过刑了。那样的刑法，就算是寻常男子都难以忍受，可这个丫鬟硬生生的忍了，被转移到别院后，依旧不开口，还找到机会自杀了。
不知道背后那人到底抓住了她什么样的把柄，让她宁愿这样痛苦的死去，也不愿意透露一丝一毫的消息。
江云暮还没看到就被顾青湛蒙住了眼。
“怎么了？”
江云暮不明为什么要蒙着自己的眼睛。
“别看！”
出了牢房，顾青湛眼神一寒道。
“把今天送饭的小厮叫过来！”
送饭的小厮过来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了。
“不知郡王有何吩咐！”
小厮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身体不停的颤抖。“说一下晚间送饭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奴才像平常一样，将饭提到牢房里分给他们，然后就离开了！”
不明白郡王爷为什么要这样问，小厮老老实实叙述了一遍过程。
听完后，顾青湛直接让人将小厮拖进去！
“好好招待他！”
这丫鬟的求生欲有多么强顾青湛是知道的，如果真的想死，在第一天被抓到的时候，她就找机会死了，不可能在受了这么多刑罚后才选择自杀。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知道了些什么。
和这名丫鬟接触的只有送饭的小厮，问题肯定出在他身上，是他对丫鬟说了什么，刺激的丫鬟不得不自杀。
“郡王爷，奴才冤枉，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在得知自己要被抓去地牢的时候，小厮终于慌了，一个劲儿的喊冤。
但根本没有人理会他，过来两个暗卫，直接将人拖下去了。
“疑点重重！”
从后院出来，天已经破晓了，看了一眼天色，顾青湛道。
“先回吧！”
回去的街上，行人比较少，但是已经有人出来卖早点了，一个老伯炸着热乎乎的油条，看到二人经过，连忙招呼。
“胡辣汤油条，两位要不要来尝尝！”
“吃点东西再回去吧。”
过了一夜，肚子也饿了，顾青湛坐在摊子上的矮凳上，颇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江云暮坐在他旁边，这种感觉很是新奇，江云暮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和顾青湛坐在清晨的路边摊上吃早饭。
老伯手脚利索的从旁边的大锅里舀出两碗热乎乎的胡辣汤放到二人面前，又拿出一个碟子，放了两块油条。
“油条要趁热吃才好吃！”
看着二人非富即贵的打扮，老伯亲切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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