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很小吗?”
“拿不出手啊?”
“咯咯!”
风.情又摇曳的朱雀,着实予以了许山极大的考验。
扭头后,迎上那张妖艳的面孔时,他的第一反应是顺着马鞍往下滑走。
开什么玩笑,这娘们可是跟纪纲同时期的远古妖妪(yu)。
别看她,瞅着年轻……
估计比许山他娘都长一辈。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
而她,妥妥的吞痉兽啊。
饶是千人斩的许山,都没这个勇气,跟她打趣。
开什么玩笑,她万一当真了呢?
打又打不过,职位又没她高,任其宰割吗?
‘啪嗒。’
“大人小心!”
单脚挂在马镫上的许山,此次下马姿势,要多滑稽,就有多狼狈!
“朱,朱同知,您上座!”
“属下给您鞍前马后!”
‘噗。’
饶是在这个剑拔弩张的时刻,看到这一幕的青龙等人,都忍不住的笑场了。
他们何曾见过许山,如此认怂过?
刀斩真元,与太后都敢隔空对垒!
狂到这份上,京城之中,他眼里有过谁?
谁成想,被朱雀这个老妖婆拿捏的死死的。
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卤水豆腐。
“呀?这么紧张?”
“脸都红了?”
“龙哥,他不会是个雏吧?”
‘咯吱。’
‘噗。’
把自己的手腕,都咬的发出声的王启年等人,最终还是没憋住的笑出声来。
“如假包换!”
一旁的青龙,火上浇油道。
“啊?真是吗。那姐姐得逞了,不得给你包个大红包吗?”
听到这话,许山脸都绿了!
“哈哈!”
这一次,饶是不苟言笑的李元芳,都随之笑出声来。
而且,就数他笑的最没心没肺。
众锦衣卫间的调侃,俨然一副没把金吾卫当回事的态度。
可就如今这架势,他们确实也有这个资本。
现场,不仅镇抚司的四大同知齐聚于此!
直隶于神机枢的多名苦修,更是悉数登场。
再加上,锦衣卫随行的宗师境高手……
这配置、这性能,直接拉满的好吧!
饶是蒙山,也在此刻剑眉紧皱。
而那些王公贵人们,则各个忍不住的深吸一口凉气。
放眼整个大明,能一口气调集这么多高手的……
也唯有帝师袁天罡了!
“打还是不打啊?”
“不打就滚蛋。”
暴脾气的白.虎双手环胸的直接开口道。
这一刻,金吾卫当真是骑虎难下。
“现在连天师,都要袒护罔顾王法、公报私仇之辈吗?”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你们锦衣卫已经无法无天到,随便就能以莫须有的罪名,从这里带走政.敌的家属吗?”
气急败坏的安平侯及魏山明,扯着嗓子咆哮道。
“啊?”
“这糟老头子嘴里所说的罔顾王法、公报私仇之辈,不会是我吧?”
满脸诧异的许山,询问着一旁的青龙。
“你觉得呢?”
“许山,本官问你以何理由抓捕我胞弟?”
“草菅人命,其他我不便过多透露。”
“放屁!证据呢?”
“今天你们若是拿不出证据来,本官就是撞死在九龙柱上,也要为魏家讨回个公道。”
歇斯底里的魏山明,大声咆哮着。
听到这,许山一边挖着耳孔,一边冷笑道:“我要是现场拿出了证据,你魏家可就身败名裂,颜面无存了。”
许山的话刚说完,魏山朋嘶喊道:“兄长,我对天发誓,绝没有草菅人命。”
“否则,天打五雷轰。”
‘轰隆隆。’
他的话刚说完,惊雷乍响。
吓得魏山朋把竖起来的三根手指头,都连忙收了回去。
“哈哈。”
看到这一幕,现场哄堂大笑。
“你看,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少废话!许山,你今天能拿出铁证,且让本官心服口服的话……”
“我,魏山明,明日辞官告老还乡。”
“你自己说的。”
“君无戏言!”
傲然站在那里的魏山明,自诩把对方拿捏的死死的。
在他看来,不管对方拿出什么证据,自己都能进行有力的反驳。
毕竟是草菅人命的案子!
人证物证,都可以造假吗。
自己怎么会心服口服?
“那你要是这样说的话……”
“我许山,还真得让你从京城滚蛋。”
“王启年。东西呢?”
“已经在送来的路上了。”
‘啪嗒嗒。’
“大人,来了。”
顺着王启年的指引,众人便看到一名锦衣卫驱赶着马车,急速朝着这边赶来。
马车上,还摆放着一个大木桶,即便盖上了盖子,所到之处仍旧是恶臭熏天。
“这,这是什么?”
瞪大眼睛的魏山明,连忙询问道。
“痋卵壳碾碎了之后,配上狗血及金汁……”
“嗯?”
听到这个配方,现场众人无不剑眉紧皱。
饶是蒙山及金吾卫,皆是如此。
“不是,你弄这些污秽之物,是做什么的?”
这一次,当魏山明说完这些后,蒙山直接解答道:“婴痋!若是有人吞噬了婴痋,此污秽之物,必将让他当场现形。”
‘哗!’
在场的皆是,大明最尖端的权贵。自然对‘巫蛊之乱’了解甚深!
更清楚,自启天三十二年开始,庙堂、江湖都在不遗余力的打杀巫蛊教。
而先帝、内阁及多个部门,曾公开表示,无论是谁,涉及到巫蛊教及婴痋等邪术,有死无生,可当场斩杀。
情况严重者,诛连三族!
这也是北伯侯等人,不敢声张的根本原因。
不仅是身败名裂这么简单,更有可能被人揪着小辫子,一顿拳打脚踢。
‘啪嗒。’
‘噗通。’
刚刚还四处喊冤、信誓旦旦的魏山朋,在听到‘婴痋’这两个字后,先是蹒跚的后退了数步,紧接着,脸色煞白的跪在了那里。
他的这一表现,等同于不打自招!
“山,山朋,你,你……”瞳孔放大的魏山明,嘴角都在颤抖的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兄,兄长救,救我!”
“之前,我是一时糊涂啊。”
“全,全都是北伯侯的兄长徐喆组的局,我,我是酒后误食,误食的。”
‘啪。’
魏山朋的话刚说完,挖了一瓢污秽之物的许山,直接泼到了他身上。
‘滋滋!’
“啊……”
凄厉的惨叫声,顷刻间响彻整个朱雀大道。
亦使得刚刚还替他打抱不平的众权贵们,宛如惊弓之鸟般纷纷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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