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止紧握住手中的箭靶,往清河街北面走,北面人比较多,她走的有些快。
她总觉得今日有些古怪,古怪得让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终于快到了马车的地方。
幽暗的夜色下,俞辞归就在她的不远的隐蔽处,偷偷的跟着她。
——
花下堂的另一间雅间,一位年轻男子看着红衣姑娘离开后,眸色沉了沉。
“姜止啊姜止,冲动是要付出代价的。”
男人一身墨色的缎子衣袍,腰系玉带,剑眉入鬓,生得俊俏,却满腹心机。
他便是当今璟王顾沅。
身旁贴身侍卫道:“这凉王妃看着倒是神清气爽,倒不像传言中的一般。”
顾沅甩了甩衣袖,哼一声道:“当然,不过,”
“我很是好奇,前几日琳琅坊的事情,镇远侯府到底是怎么从凉王那里全身而退的。”
“这凉王向来不喜欢姜家,又为何忽然会娶姜家女。”
“难不成,镇远侯成了凉王的人、”侍卫道。
顾沅摇头:“不可能。”
“当初顾莨去北狄可是拜镇远侯所赐。”
“怎么可能镇远侯会和顾莨结谋。”
“除非,还有别的原因。”
顾沅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甩了甩袖子。
“罢了,就这样吧。”
说完,他毫不犹豫的推开雅间的门,往内室而去。
内室里,若隐若现的床幔中,躺着身穿浅绯色透明纱裙的女子。
女人见男人进来,声音变得黏答答。
“沅哥哥,你怎么才来啊~”
“外面到底有什么好看的,都看入迷了,再怎么好看有鸾儿好看吗?”
顾沅走进房间,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
神情慵懒,语气玩味道:“你猜猜,本王方才看到了什么?”
姜鸾眉宇微蹙,摇了摇头,“鸾儿不知,莫不是沅哥哥看上了谁家姑娘?”
顾沅轻笑一声,“的确是个姑娘,姜家的。”
听到这话,姜鸾抿抿唇,面露娇羞,她以为顾沅说的是他与她。
她害羞道:“沅哥哥,你真是讨厌。”
顾沅见账上的女人娇媚可人,面露不屑。
将桌上的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端起来,接近床榻,撩开床幔。
目光上下扫了她一眼,将手中的汤药递到她唇边。
“喝吧。”
姜鸾紧抿着唇,看着面前那碗黑色的汤药,有些犹豫。
她与顾沅维持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有些时日了,就算她将汤药偷偷倒掉过几次,可惜还是不能怀上他的孩子。
如今,又要她喝药,而且当着他的面。
“怎么?不想喝?”
“你应该清楚,母妃并不喜你,也不乐意看见我们在一起,况且,你身上还有婚约。”
“等时机成熟,本王会名正言顺娶你入东宫。”
姜鸾伸着娇嫩的身子,缓缓抱紧顾沅的腰肢,撒娇道:“可是沅哥哥,鸾儿爱你,想要与你的孩子,嗯嗯嗯~”
“我与广德侯府退婚便是,哪怕是给你做妾侍我也愿意的。”
顾沅沉默,许久才回她,“都说了,我们还不是时候。”
“你的爱,本王知道了。”
“你我关系,千万不能暴露,也不能给母妃知晓。”
姜鸾咬着唇,有些无奈。
她见顾沅这般的坚决,只好将药喝下去。
黑乎乎的一碗汤,还带着浓厚苦涩的味道,她眉头紧皱的一饮而尽。
药喝完,她将药碗放在桌子上后,勾着顾沅的玉带就进了床榻。
随后,只余下二人无法遏制的激情碰撞。
另一边,姜止手里紧紧的拽着一支箭往前走。
走了一小段距离后,也察觉到后面有人跟着,她特意加快脚步往前走。
身后的人也随之加快脚步。
紧接着,那令人作呕的声音传入耳膜,“王妃啊,你怎么了?”
“赢了花灯就想要跑?”
姜止恶狠狠的回头,就看见俞辞归面带笑容的看着她,眼里都是怪异之色。
她握紧手中的箭,看着眼前的越来越靠近他的男人,冷声道:“是你?”
“你居然敢跟踪凉王妃,胆子不小啊。”
俞辞归朝着她步步紧逼,那双眼睛打量着她,从袖口拿出一小瓶子。
姜止眼中的眸色滚动,抬眸,目光落在俞辞归身后,忽而身子一颤,惊呼出声。
“殿下救我!”
听到殿下二字,俞辞归下意识的回头,身后什么都没有,只有黑漆漆的一片。
正当他转头之际,姜止手中尖锐的箭靶猛然的挥下,毫不留情的往男人的胯上猛的扎去。
箭刺穿血肉的声音在耳旁炸开。
姜止语气冰冷,“今日,我做个善事,先废了你,后再让你体验你的小玩意。”
男人惨叫连连,鲜血瞬间染红整个裤裆。
锥心刺骨的疼让他忍不住跪在地上,手中的瓶子掉落在地上。
姜止垂眸看向他,语气欠欠,“也不过如此嘛。”
”啊啊——“
俞辞归疼得额头上大汗淋漓,咬着牙将箭带着血肉一起拔出来,猛然朝姜止扑过去。
“敢耍我。”
男人扑过来的那一瞬间,姜止猛然伸腿狠狠一踹,将他踹在地上。
俞辞归被踹在地上,疼得脸色发白,一个绣着雪花的荷包从他的身上掉出来。
姜止立马过去,将荷包捡起来。
这个荷包莫不是指使他的人留下的。
她轻嗤道:“没想到公子身上还有个女人的荷包啊。”
俞辞归恶狠狠的盯着姜止,忽而再起身,往她身上扑过去。
没等他过来,姜止将瓶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往他身上撒。
男人疼得惨叫,瞬间像疯了似的,四处发狂。
姜止见状,连忙退后几步。
她一边跑,身后的男人穷追不舍。
漆黑的前方,她看不到一丝光亮。
她忽而往后瞥了眼,看见俞辞归身后有个陌生的身影。
“啊!”
随之便听到“噗通”一声,男人倒地。
此刻的姜止喘着大气,看到阴暗交错下,那个男孩的模样。
她觉得他有些眼熟。
“师父!”
听到男孩叫自己师父,姜止一征。
“谁是你师父?”姜止问。
“我是那天在赌坊的那个,你记得我吗?我叫楼双信。”男孩凑上前道。
“不记得。”
男孩再次解释,“没关系不记得也没关系。”
“你的赌技好厉害,我要拜你为师父!”
姜止眯了下眼睛。
她想起来他,就是他当时压的周通理,还带动周边人压周通理,说来,她还要谢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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