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圣地,青云峰。
“噗!”
“孽障!”
“当众辱吾,你罪该万死!”
“吾,柳如烟,一生不弱于人,世间谁都可以辱我,谤我,唯独你这个孽障不行,吾绝不允许。”
“吾要杀了你,杀了你!”
柳如烟一口鲜血喷出,清冷的五官密布着青气,额上更是青筋暴起如同蚯蚓般的蠕动,扭曲的更是让人恐惧。
下一瞬!
就见柳如烟双手捏印,虚空泛起一道道波纹,犹如水面的涟漪扩散开来,形成一片似水幕般的光华。
“如烟!”
“我说过,没有十万火急之事,不要轻易联系我。”
“你若暴露,我之布局将功亏一篑。”
水幕另一端出现一道浑身笼罩着黑气,穿着斗篷带着血色面具的身影,其声音沙哑而又低沉。
“我们的儿子被云无尘那个孽障打了,而且他还当众羞辱吾。”
“吾要你杀了他!”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吾都要杀了他。”
“那个孽障必须死。”
柳如烟五官扭曲,狰狞恐怖,状若疯魔,在她的心里徐枫是最重要的,没有人可以比的上她的儿子,无论是犯了多么大的过错。
“如烟,你冷静一点!”
“枫儿与你已经将他逼的自废修为,退出了太虚圣地,事件尚未平息下去,若此时对他下杀手。”
“你知道会引起什么后果吗?”
漆黑斗篷身影一怔,只能是极力安抚起了柳如烟,云无尘是要死,但绝对不是现在,一但身死,必遭彻查。
“吾不管!”
“孽障一日不死,吾一日怨气难平。”
“只要他死,任何后果,吾独自承担。”
“吾只问你一句,杀还是不杀。”
柳如烟已经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现在满腹心思只想杀了云无尘,根本听不进一丝一毫的劝解。
“够了,如烟,你已经丧失了理智。”
“你可知道云无尘在东域的威望多高,你可知道他背后的人脉何等恐怖,你可知他的背景又有多强大。”
“将他逼出太虚圣地,目前已经是能做到的极限了,如果云无尘真的出了事,古兽部落,蓝月商会,四大公会必会将太虚圣地掀个底朝天。”
“他已经废了,目前对枫儿造不成任何威胁,就算遭受点屈辱又能算什么?”
“我们的计划已经进行到了关键时刻,若因为你的缘故,让尊上复苏的计划受到影响,你我以及枫儿,全都难逃一死。”
“你且忍耐几日,待此事过去,我会亲自出手斩杀云无尘。”
漆黑斗篷身影强忍着愤怒分析起来,深知柳如烟偏执的性情,如果不能将其安抚住,只怕真的会对云无尘出手。
“吾……”
“孽障,且让你再活几日。”
“胆敢辱吾,还敢伤及枫儿,吾必要你承千刀万剐之痛。”
“非如此,难消吾心头之恨。”
柳如烟逐浑身一颤,亦然是冷静了下来,若因为自己的缘故,导致尊上复苏的计划失败,只怕她们谁也活不了。
“如烟,我希望你能冷静下来,千万不要干蠢事。”
“我一直很不明白,就算你是为了枫儿的前途,想要除掉云无尘,但是我记得云无尘曾敬你如神。”
“为你所做之事,就算是我拥有的这样的徒弟,我都要感叹一句,此生无憾也!”
“如果你没有算计他,只要你开口让他扶枫儿上位,我觉得云无尘一定毫不犹豫的会答应。”
“你似乎非常恨他……”
漆黑斗篷身影低沉的出声,内心一直不明白这个疑惑,柳如烟对云无尘的恨意太大了,简直比杀父之仇还要恨。
“因为他是那个人的儿子。”
“无论他做了多少,无论他怎么讨好我。”
“只要我一看见那张脸,我就会想起那个人,想起那个曾经海誓山盟,却又将我无情抛弃的男人。”
“吾就是要让他们父子永不相见,吾就是虐待苛责那个孽障,吾就是让孽障来还债,因为是那个人欠吾的。”
“只有吾柳如烟抛弃别人,没有人可以抛弃吾柳如烟,所以三百年前是吾偷了他的儿子,也是吾暗中让那个孽障拜入圣地。”
“可是,吾万万没想到,那个孽障的天赋比那个人还要强,吾故意冷落,打压,不给任何资源,可他依旧能够崛起。”
“就算是吾算计他去了万魔关,整整一百年的时间,没有援助,没有补给,一人镇守三千里最凶险的关卡。”
“可非但没整死孽障,不仅守住万魔关,更是退敌三千里,三剑镇守区域,魔道不敢跨越一步。”
“吾恨啊!真的恨啊!吾恨的夜不能寐,寝食难安啊!”
“孽障一日强过一日,也让吾越发的难受,更让吾想起那个无情的男人,为了报复,为了枫儿的前途。”
“无论如何,那个孽障都必须死!”
柳如烟眸光恨意冲天,银牙紧咬红唇依稀出血,一字一句,犹如凌冽的北风,让人是遍体生寒。
“什么?”
“如烟,你说云无尘是……那个人的儿子……”
“那个人可是来自……”
“你所做之事,若被那个人知晓,只怕是死无葬身之地。”
“你怎么敢的……”
漆黑斗篷身影剧烈颤抖,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内心是久久都不能平复,柳如烟果真是一个偏执狂,一个不折手段的疯女人。
如果知道枫儿不是她的孩子……
她……
“吾为何不敢?”
“他当年为了前途,抛弃了我,更娶了别的女人。”
“吾就是要让他父母离别,永不相见,就要让他日夜后悔,就是要让生出心魔。”
“吾,柳如烟,一生可以对不起别人,但别人绝对不能对不起吾。”
“你记住了,待你计划完成,吾要你带着孽障的头来。”
“否则,吾让你永远见不到枫儿。”
柳如烟字字冰冷,句句含怒,无论是谁,绝对不可以背叛吾。
背叛者,必要付出代价!
代价,便是死。
“如烟,我知道了,你千万不要冲动。”
“在此之前,你不得去找云无尘麻烦。”
“短则三五月,长则一年,我必去手刃云无尘,为你出气。”
言罢,漆黑斗篷身影切断了联系,就连虚空的光幕也是随之消失,整个洞府之内,只有柳如烟一人狰狞恐怖的眸光。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孽障!
吾会让你知道,羞辱吾的代价是什么?
纵你天赋在强,可惜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你永远也见不到那个人。
终有一日,我要那个人痛哭流涕的跪在吾面前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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