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闪烁着羞涩又大胆的光。
总之,一切都变了。
这一切秦家人都一无所知,除了秦洛杉。
她安排的人将秦颖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可她没有声张,只是暗地嘱托王钱一定要留下秦颖的把柄。
于是在一次缠绵过后,王钱摸着秦颖锁骨上的那颗痣爱不释手,深情款款:“阿颖,我们是露水夫妻,可我这辈子都忘不掉你了。”
王钱喃喃,低头更往前进了一步。
秦颖叫了一声,外面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吹了王钱一脸。
二人常常在夜间幽会,秦颖觉得他已经离不开王钱了。
她想就算离开了大理寺回到家,她也总会想到在大理寺那些冰冷的夜和那双火热的臂膀。
“阿颖,你愿意嫁给我吗?”王钱如此问时。
秦颖却犹豫了:“等我以后嫁了人,我们还能好。”
“什么意思?”王钱脸色变了,“难道你要我做你见不得人的情夫?”
“啊呀,难道你能出得起我的聘礼吗?”秦颖本是开玩笑,没想到这句话正踩在王钱痛脚上。
他很想掐着秦颖的脖子问她是不是看不起自己,可是想到秦洛杉对他叮嘱的话,他只好将怒火压在肚子里,佯装温柔搂过她。
“可是我舍不得你啊。”
秦颖犹疑看他,原本他有瞬间脸庞狰狞万分,现在突然变得温柔。
王钱勉强笑笑:“阿颖,我就是太爱你了,其实不管怎么样我能和你在一起就好,我不要名分。”
秦颖点点头,摸着他的脸:“等以后我高嫁,也不会亏待你的。”
秦洛杉听到这一段后都要笑死了,算了算秦颖还有四个月就出狱,正好是快过年前后。
于是叫王钱少和她厮混,叫她琢磨不透一些。
她给了王钱些钱,冷风一飒,她又咳嗽起来。
一旁的徐韧立马跳脚,等王钱走后,她又端来那大碗黑乎乎的汤药叫秦洛杉喝。
“你这里面到底放什么了,这么腥气。”秦洛杉眉头凝在一处,“我不喝。”
“不喝怎么能行。”徐韧的脸立刻皱成苦瓜,期期艾艾抓住她袖口,“小姐求求你了,我弄这药可不容易了。”
秦洛杉妥协了,勉强喝一口没料到腥气直冲天灵盖,整个肠子扭搅做一团。
她冲到泔水桶旁,险些没把苦胆吐出来。
秦川立刻拿水来给她漱口。
就这样,徐韧还是端着药碗叫她把剩下的喝了,秦川在一旁心疼地给秦洛杉擦汗。
“她都说了不喝了,你怎得听不懂话。”秦川难得有了怒色,挥袖将药碗挥翻在地,漫起一地腥气。
徐韧被那股力掀翻在地,半天没起来,神色闪过一丝委屈,秦川还要训她,被秦洛杉劝住。
“徐韧你过来,你这药是按大夫药方给我熬的吗?”秦洛杉盯着她问,美眸冰冷。
眼见徐韧气喘吁吁爬过来,额上布满冷汗,支支吾吾,像是在拼命遮掩什么那般。
秦洛杉心更是凉了大半。
在药坊这些日子,秦洛杉多少通些药理,大夫给她开的药不可能这么腥气。
里面肯定加了别的东西。
若是别人想害她,她大可一笑了之,可徐韧联合外人如此害她,秦洛杉只觉得怒气顺着喉管一气儿往上涌。
“你在药里做了手脚?”秦洛杉柔声音虽柔却暗藏威严。
徐韧矢口否认:“我没有!”
“药渣呢?拿来检查。”秦洛杉还是给了她机会。
就在下人正要去翻找时,徐韧跳了起来:“叫我倒了。”
秦川如此好脾气也不由得动怒:“给洛杉所以进口的药食都要留根,你别说你不知道!”
徐韧满眼受伤,眼中有了泪光,梗着脖子嘴硬:“我就是不知道。”
“你是不是加别的了?”秦川翻找着方才伙计捧来被徐韧埋在树下的药渣,只说药材发黑得很,却看不出加了什么,他脸也冷下来了。
若是加了一两味药材可能只是改变药效,但若是加的制成品如毒药毒液之类的,那就是真的要命了。
徐韧此次做得也太绝了,秦川气得手都在发抖。
秦洛杉没再说话,只是摆了摆手,神色疲惫:“你走罢。”
“不能叫她走。”秦川叫道。
“你什么意思?”徐韧站在原地没动,颤声问。
“我不要你了。”秦洛杉淡淡道。
两行泪立刻顺着徐韧的脸滚下来了,她话里带着哭腔,身子一直在打摆子,像是冷那般,唇白如纸喃喃:“你凭什么不要我?”
“你不听话。”
徐韧泪不流了,她看着秦洛杉良久,终于吐出一句;“把我的月钱给我。”
“好。”秦洛杉看了眼秦川。
秦川从账房里扯出两吊铜钱,轻蔑扔到徐韧怀里,再没看她一眼。
而是盯着秦洛杉温柔问道:“我再给你熬一副,你先上去休息下。”
徐韧站在大厅,就像个没人要的狗。
没多久她也走了,任药坊众人对她的背影指指点点。
秦洛杉被徐韧气到后一病不起,连绣坊都不去了,日日只在秦府静养。
徐朝露和菀铃轮流来看过她,秦洛杉看着日渐憔悴的徐朝露,关切道:“你怎么了?”
徐朝露擦了擦眼泪:“小姐你是我的主子,那菀铃见您身体不好,自然抢着要欺负我。”
“不说这些丧气话了,小姐您身体没事罢。”
“不太好。”秦洛杉捏了捏眉心,“你近来让着点菀铃吧。”
她自顾不暇,没时间管绣坊的鸡飞狗跳。
徐朝露咬了下唇,丧气点头。
“徐韧她……”
“别提她,我乏得很。”
徐朝露走后,门外响起秦简樱担忧的声音:“三妹,听说你病了,我正好来看看你。”
秦简樱进门,眼扫过着淡妆穿素杉的秦洛杉,拿扇掩住嘴,眼翻泪花:“三妹,我听人说你病得难受,急得不得了,现在看来真是谣言不长眼,真是喜死我了。”
“确实是难受得很,大姐姐今日怎得空看我?”秦洛杉支起身子,做虚弱状。
“挂记你呗。”秦向晚轻笑,探究看她,“你这病真治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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