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神迹在还没得到自由前,就强大成这样。
那一旦打开七宝楼,后果不堪设想!
进去试炼的弟子,绝对不可能有人能活着回来。
可原文中,并没有出现这一茬。
也并没有弟子死伤。
是因为原主吞噬成功了?
还是说,那些弟子,最后全变成了人皮弟子?
——虽死了,却无人能看得出来?
想到这种可能,路小堇头皮发麻。
七宝楼,绝对不能打开!
里面的神迹,也绝不能再留了!
它太强大了,就算被困于一隅之地,杀人的速度也并不慢。
所以,路小堇不仅要偷走鉴观镜,还必须得提前进入七宝楼,吞噬神迹。
否则,不知道还会死多少人。
“那就好。”扶桑松了口气。
路小堇说没事,那就是没事。
她洗漱一下,上床就睡死了过去。
床很大。
通铺。
能睡三人。
是专门为外门弟子准备的。
留宿的宗门弟子很多,长老和亲传弟子们都是一人一间房,内门弟子两人一间,外门弟子三人一间。
扶桑睡着后,正在打坐的岁锦睁开眼,看向偷偷摸摸往外走的路小堇:
“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不用。”路小堇摇头。
那神迹在盯着她。
她不能让岁锦跟着去冒险。
岁锦知道路小堇不是客气的人,既然不需要她跟着,那就是路小堇一个人能搞定。
“那你小心些。”
“嗯。”
*
夜半子时。
街上空无一人。
因着是元宵灯会,四处还零星点着几盏灯。
路小堇吹了一个火折子,朝着七星宗去了。
七星宗有三道大门。
路小堇都没去,而是随便寻了个墙角,摸索着爬了上去。
墙边是有结界的,但那结界对她无用。
小小高墙,拿下。
“砰——”
路小堇摔了个狗吃屎。
这墙是高哈。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灭掉火折子。
在进入七星宗的那一刻,熟悉的贪念再次涌了上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一次她的贪念,比之前要强烈得多。
不过,强烈也没关系。
只要能意识到自己在渴求,那就一定能压制住。
……个屁。
好饿——
好困——
明明肚子是撑的,但就是饿。
像是要饿死了。
她手不自觉摸进了储物袋。
“不行不行!”
不能再吃了!
再吃,她可能会陷入无意识的暴食,最后撑死在七星宗里。
路小堇咬紧牙关,给自己洗脑。
“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别想,别念。”
“念起不随。”
她默默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后,终于是极艰难地克制住了暴食的欲望。
困。
困得她连走路都一颠一颠的。
想就地趴下,睡死过去。
这两种贪念都是生理上的。
是几乎是无法自控的。
路小堇只能抽出腰间的匕首,狠狠朝自己胳膊上捅了一刀。
“嗯——”
痛!
痛楚让她瞬间清醒了许多,她加快步子,朝着南玉阁去了。
地上,落了一滴她的血。
*
南玉阁不算太远。
但也不算近。
路小堇跑得都快起飞了,终于是在半个时辰内赶到了南玉阁。
南玉阁外禁制遍布,但门却未关。
路小堇直接推门而入。
南玉阁很大,她不知道南涧在哪儿,只能一间一间房地摸索。
“哗啦啦——”
突然,她听到了水声。
她顺着水声往里走,最终在后院的温泉药浴池里,看到了泡在其中的南涧。
月光泼墨一般洒在他发间,白玉般的背脊下,池水荡开。
路小堇咽了一口唾沫。
躁动和贪念,再次涌上心头。
五贪:财、色、名、食、睡。
如果她猜的没错,她之前想要南涧的血,其实不是因为杀戮。
而是,色贪。
路小堇立马闭上眼,默念了好一段静心诀后,才睁开眼。
她尽可能把视线放低,不往南涧那边扫。
鉴观镜这样珍贵的宝物,南涧应该会随身带着。
路小堇踮起脚,偷偷摸摸往旁边的架子边上凑,小心翼翼摸走上面挂着的储物袋,转身就逃。
得来全不费功夫。
路小堇龇着大牙乐。
殊不知,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南涧睁开了眼。
*
偷了储物袋后,路小堇走出后院。
好饿——
好困——
好想……
她果断抽出匕首,又给了自己胳膊一刀。
“嗯——”
痛楚再次让她清醒,她蹲下身,快速在储物袋里翻找着。
“没有?”
“怎么会没有?”
鉴观镜路小堇没见过,但书上是有记载的。
那是一面小镜子。
可路小堇把储物袋翻遍了,都没找到小镜子。
鉴观镜不在储物袋里,那能在哪儿?
“你在找什么?”
路小堇僵了一下。
回头一看,是南涧。
他随意穿着一件素白的长衫,眉眼氤氲慵懒,湿透了的长发垂在肩头,落下小水珠,顺着半敞的衣衫,滑落进白皙的胸口。
路小堇喉头一紧,各种躁动涌上心头,她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将手里的储物袋递了过去:
“长老,是这样的,你的储物袋丢了,巧了不是,被我给捡到了!我想着,你丢了储物袋一定着急,就着急忙慌地给你送了过来……”
“是吗?”南涧接过储物袋,“那就多谢你了。”
看,他还得谢谢咱呢!
南涧的手很好看。
骨节分明,细长泛白
是没有被怪物附身的手。
好想摸一下。
路小堇手都伸到半空了才回神,立马将胳膊上的匕首又往里扎了扎。
疼得她清醒了些许。
“那个,长老,你平日里都将贵重东西放在哪儿?你这样丢三落四的,说不准东西都被人偷了呢,还是得检查一下才行。”
这贼,真是生怕旁人不知道她是贼。
南涧失笑:“你是来找鉴观镜的吧?”
“啊?”
这就是推演者的能力吗?
“随我来吧。”
再一抬头,南涧只余下一个背影。
他衣衫单薄,月光下,格外诱人。
路小堇本就被贪念折磨得困顿的脑子,登时就不转了,嗡了一下,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清醒过来时,她已经将南涧扑在地上,一只膝盖半跪在他两腿之间,嘴唇离他的脸只余下三指宽,她甚至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呼吸。
南涧泛红的脸,略带几分恼怒:
“路小堇,你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
想做,爱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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