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啊,不用干活啊?”
苏宇一声吼,狩猎队立马开始忙碌起来了,大家知道他心情不好,没人愿意触他霉头。
不过虎子除外,他看着苏斌让人把熊瞎子肉推走,整个人都不好了。
“宇哥,靠谱吗?别白白搭进去一头熊。”
“你小子,别废话,剥皮去。”
除了黑瞎子,还有其他猎物,等剥了皮,虎子安排人跟着一起送去钢铁厂。
此时送货,狩猎队十五人全部跟随,美其名曰是保护。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张立国拍了苏宇肩膀,狩猎队陪虎子离开了,张立国陪同其他人陆陆续续离开。
苏宇坐在木屋下,望着村口陷入深思。
很明显,这才不到中午,甭管是狩猎队还是搬运队,都不该这么早回去,起码留下训练才是。
但张立国却放了他们假,因为狩猎结束了,正事也就完了,剩下的顶多就是训练了。
张立国看苏宇性情不佳,索性直接让大家回家了,给苏宇一个安静的环境,这种家事,张立国帮不了他。
“张哥,等等,带点岩蜜回去,熬了给小云喝。”
他虽然很生气,但并没有丧失理智,回屋将岩蜜拿出来,给张立国一块,剩下的给搬运队挨个分了一块,虽然不多,但也分出去了一半。
剩下一小半,他和虎子一人一半。
苏宇没指望它挣钱,索性哥几个分了。
岩蜜具有医药价值,卖给药店,人家肯定收,可人生除了赚钱,也应该有人情世故,他可能弄回来岩蜜,大家都是看到了的,要是只为了赚钱,怎么笼络人心?
他们这个小团体,不应该只有利益,否则往后一些事,他就玩不转。
张立国答应一声,带着一块岩蜜,离开了,其他人也一样。
苏宇发了一会呆,拿着剩下的岩蜜,去了家里,然后劈开一半,他开始熬制。
需要加水,小火慢慢熬,市场上吃的蜂蜜就是熬的,否则它就是固态的,而不是粘稠水状。
时间不久,虎子来送钱,以及钢铁厂给开的条子,接待虎子的是黄夙娥,通过虎子得知了苏宇为何闷闷不乐。
“行了,我知道了,对了,那岩蜜你带走,你宇哥给你留的。”
虎子答应一声,抱着属于他的那块岩蜜,离开了。
“虎子走了?”
苏宇从厨房出来,黄夙娥点了点头。
苏宇拿来陶瓷罐子,将蜂蜜倒进去,给黄夙娥泡了一碗蜂蜜水。
“尝尝。”
他弄了两罐子蜂蜜,一罐子留家里,另一罐子他抱着去了训练基地,交给狩猎队,让他们在小木屋喝。
分是没有了,毕竟岩蜜有数,但苏宇亲自熬制的,让他们喝现成的就不错了。
十五人,一人一勺子蜂蜜水,美美喝几天还是没问题的。
等苏宇回来,还是闷闷不乐。
“当家的,你这是咋了?在为白天的事情伤心?”
“公公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本意是好的,只是方法可能有些让自己人吃亏。”
一听这话,苏宇就炸毛了,他不是为了那几百斤黑瞎子肉生气,而是生气亲爹跟外人来逼迫自己儿子。
“狗屁,他自己吃了一辈子亏,还想让我陪着吗?”
“呼……对不起,我不是对你发火,我是气不过。”
苏宇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
“没事,我去给大嫂送点蜂蜜过去。”
黄夙娥决定让苏宇一个人冷静一下,她找来一个碗,从陶瓷罐子里往外挖蜂蜜,灌满一个碗,端着去了老院里。
苏宇也没有阻止,他是气不过苏父,但大嫂生了娃,喝点蜂蜜,确实有好处,这公是公,私是私,一码归一码。
苏宇的发火,以及行为在外人看来就是无能狂怒,无可奈何的一种表现,不过村里人也罢,狩猎队也罢,也只能看看。
毕竟这是人家家事,帮又帮不上忙。
但另一边,苏斌一点不避讳,直接安排人陪着他去了县城,其实说苏斌聪明,有小聪明一点不假,苏宇那一套,他早就摸清了。
他直奔饭馆,这波推销后,人家查看过肉质,确实是黑瞎子后,以一块二全收了。
一块二毛钱一斤,四百斤,就是四百八十块钱,表面上苏斌亏了,毕竟他签的是五百元借据。
可其实他压根没打算还,也就属于空手套白狼了。
揣起来四百元,拿着八十元,找人换肉票,买肉,买各种,烟酒,就这一顿买,八十元还有剩余。
苏斌又给自己置办了一身行头,美滋滋的带着猪肉,在临近中午之前返回到了家里,还好没耽误。
村里人很开心,因为苏斌拿出来了十斤猪肉,熬的白菜干粉猪肉汤。
炖了一大锅,一人一碗,全是苏家人。
所谓全是苏家人,不是说全是亲近的人,而是全村苏家人,都来帮忙了。
家里摆了十来桌,好不热闹,苏父也在,他表情略显尴尬,虽然苏斌一个劲夸,今天的肉,包括他一身行头都是怎么来的。
看似夸赞二叔一家,到其实就是说二叔傻逼,生的儿子也是个冤大头。
大家都很开心,听得懂的不会多嘴,听不懂的只会鼓掌叫好。
老苏家还是还有聪明人的,他们听的懂苏斌的挖苦,但并没有跟着取笑什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散席。
村里老娘们帮忙收拾,爷们留下帮忙把桌椅送回去,都是村里挨家挨户借的。
老娘们留下帮忙收拾碗筷,临走肯定是要带走一些折箩的,人家留下帮忙,也是冲着这个。
“走了,回去。”
村支书挥了挥手,带着自己一家人回了家。
“当家的,怎么不让我留下帮帮忙?还能带回来一点折箩。”
这话是村支书老婆问的。
刚回到家里,老婆,儿子,儿媳妇都在,村支书冷哼一声,点了一根烟,一边抽,一边说道:“妇人之见,你懂什么?”
“今天在酒席上,苏斌说的那番话,看似夸张他二叔,可实属挖苦,旁人听不出,咱还能听不出吗?”
“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公爹,他挖苦他的,关我们什么事?留下帮个忙,他该给还是要给,即便不给旁人,难道还不给咱家了?”
老支书用手指了指儿媳妇和自己媳妇,叹了一口气,心说果然,老娘们眼皮子浅,就看到眼前这点好处了。
“他苏斌用什么换的肉,你们不会不清楚吧?这个便宜能赚吗?到时候他来求咱主持公道,你让我怎么办?”
“那苏宇是吃亏的主?今天他吃了这么一个哑巴亏,能善了?”
“你等着吧,别看苏斌今天那么嘚瑟,保不齐改天他就得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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