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你是疯了吗?咱们家的银子怎么来的你不知道吗?供自宝上学都已经花了那么多银子了,哪里还有银子供玉宝上学?”
之前陈自来还在家的时候,经常会去镇上城里做工,每个月回来都会给她银子,陈自宝读书的银子都是从这里来的。
陈家其它人特别是陈自强,一向懒散,平日连地都懒得下,更不谈去赚银子了。
后来陈自来不在了,陈自宝自己偶尔也会给人抄书贴补几个,所以才没那么艰难。
可是要陈家再去供一个孩子读书,那是断然供不起的。
王氏一听陈老太不乐意,立马又是哭了起来,她拍着大腿哭诉着,“我的命真的好苦啊,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婆家!你们这么欺负我!我回娘家去,让我娘家人来给我主持主持公道!”
“你们尽顾着小姑子嫁个好人家了,我再将这件事情嚷到王家去,看到时候王家知道陈翠翠是这样下作夺人婚事的人还会不会对她好!”
说着她就要往外去。
陈老汉忙上前拦住了她,“够了!我说要送玉宝去上学就会送玉宝去上学!”
在陈家村丢脸也就罢了,要是王氏真的将这件事情嚷嚷回去了,那他们家可就丢脸丢到王家村去了。
更何况,陈翠翠已经嫁了,王氏要是真将这件事情嚷嚷出去了,陈翠翠在婆家未必好过。
王氏听了这话才抹了抹眼泪。
“爹,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能反悔。”
说完,她就甩了手回了屋,经过陈自强的时候,她狠狠的瞪了陈自强一眼,陈自来也跟着她进了屋。
陈老汉坐在门口满面愁容的抽着旱烟,陈老太气得跺了跺脚,“老头子,你为什么要答应他送玉宝去上学,那上学多费银子。现在好了,又要给她银子还得送玉宝去上学,咱们哪有那么多的银子啊?”
陈老汉抬头看了她一眼,沉着一张脸道,“这都是你办的好事!”
陈老太有些讪讪的,想了想又觉得自己给女儿谋个好前程也没什么错,“这怎么又能怪我呢?要怪就怪王氏非要躲躲藏藏的,有了这好婚事还想偷偷的让玉芬嫁过去!”
她还有些洋洋得意,“要我说,还是我们翠翠聪明,这嫁到大户人家去,还得是翠翠才行,这玉芬这么经不住事,只怕是嫁进去了也过不好。”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陈翠翠在暗中算计的,陈老太越发觉得自家女儿有本事。
陈老汉见陈老太还一副以此为荣的样子脸色铁青。
“你真以为嫁进了大户人家是什么好事吗?而且还是以这种不光彩的手段嫁进去的!若是王氏去闹一闹,你觉得那大户人家还会要翠翠吗?只怕会立马将她给休掉!”
陈老汉虽然是乡户人家,却也知道这大户人家是最注重脸面的,要是知道陈翠翠这么有心机不要脸,肯定不会愿意要她的。
这也是他愿意补偿王氏的主要原因之一。
他心里觉得陈老太这事做的确实是对不起王氏,但是又想事情既然到了这一步,自然是能保住一个是一个。
陈翠翠是他的女儿,他自然也是希望她过的好。
事情已成定局,只好弥补王氏一番。
陈老太跳起脚来说道,“她敢!她要是敢去编排我翠翠,我就将她给休了!”
陈老汉脸色又冷了几分。
他怎么就娶了这么个蠢货!
他厉声说道,“你是非要将事情闹大了才好?”
陈老太见陈老汉脸色越来越难看了,也有些害怕了。
“老爷子,我不是那个意思……”她咬牙切齿道,“那就听你的,送玉宝去上学堂吧!只是要是给了王氏银子,咱们就没有足够的银子给玉宝交束脩了。”
陈老汉有些烦躁的朝着陈老太摆了摆手,“这件事情,你想想办法吧,左不过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实在不行先把米仓里的粮卖一些,先将玉宝送上学堂再说。”
陈老太虽然还是有些不太乐意,但是也不敢不听陈老汉的话,骂骂咧咧的回了屋。
……
王氏回了屋,想着今天的事情,越想越气,直接趴在床上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虽然陈老汉答应了她要将她花的银子给她,还答应要送玉宝上学,但是若是嫁到王家去的是陈玉芬,她能得到的可就不止是这点东西了。
陈自强进屋见她哭着,坐下安慰她道,“好了,别哭了,爹不是都已经答应咱们要送玉宝去上学了吗?”
王氏气得锤着床,斜眼看着陈自强。
“这是我们玉宝本该得的,若是嫁过去的是玉芬,玉芬一样会供玉宝上学。你娘真是好狠的心,连自己孙女的亲事都这般算计,玉芬如今还在她屋里哭呢,哭得眼睛都肿了,你这个做爹的竟一点都不心疼她。”
陈自强听了她这话有些不高兴了,“她是我女儿,我怎么就不心疼她了?只是这件事情已经这样了,我还能怎么办?左不过过一段时间等风声好些了,咱们再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就是了。”
王氏见陈自强根本就没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也没有多怪陈老太,心也冷了半截。
晚些时候,王氏算了账出去,让陈老太拿十两银子给她,说是除了买通人情和做嫁衣的银子,还得让陈老太赔一些嫁妆给陈玉芬。
陈老太自然是不依,但是陈老汉非让她拿她也不得不拿,最后把自己的老底都交了出去。
她心里不舒坦,就在院子里指桑骂槐骂骂咧咧的骂了一个多时辰。
王氏只闭门不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
这些事情陈玉蓉自然是都不知道的。
她在院子里忙着做胭脂膏子和粉饼呢,现在有了王秀琴和蒋荷花帮忙一起采集药材和制作这些东西的原材料,她只需要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在制作上就行了。
忙了一个下午,她又做了十个粉饼,七八十多个胭脂膏子。
她收拾好了东西,就开始做饭了。
等饭菜都做好了,王秀琴和蒋荷花也都回来了。
蒋荷花和王秀琴各自采了一筐月季和药材回来了,蒋荷花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有些担忧的说道,“蓉儿,我瞧着山上的月季花也不多了,恐怕以后未必能采到这么多。”
山上的资源毕竟是有限的,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蒋荷花担心资源用尽的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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