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亦楠你是猪吗?”李年森一秒恢复清冷花花的模样,完全不顾刚才跟容亦楠的师生情谊。
大早上就被人吐槽,容亦楠很生气,觉得李年森真没良心。
“我是因为谁才这样的?昨天为了哄你,海鲜粥都没有喝,那点儿西瓜和啤酒顶个什么用啊?告诉你,我容亦楠的时间可是按照一分钟至少十块钱算的,我花了那么多时间请你,不给我来顿烧烤就算了,还吐槽我!”容亦楠冷哼,麻溜起身,懒得管李年森死活。
她要去楼下那个很好吃的灌汤包店吃蟹黄包!
李年森起身走到她前面,在她之前打开了门。
“喂,你不会饭都不请,还准备蹭我的吧!”容亦楠翻白眼,果然,他们气场不合,李年森她俩和平不过一夜,立马恢复异性相斥状态。
“这个时候吃烧烤,你就算不要自己的命,也得可怜可怜给你烤串的师傅吧?”李年森冷嘲。
容亦楠沉默,算了,还是让烤肉师傅多休息会儿吧,之所以妥协,是因为这时候烧烤店绝不会开门。
“你这就走了?这么快就去上班?李医生的恢复能力真让人佩服!”容亦楠这话说得绝对真心。
只是一抬头,果然又看到李年森熟悉的看智障的眼神:“院长给我放了两天假,走啊,去吃早餐,烧烤等到晚上请,省得你总是惦记。”
虽然很嫌弃,但李年森这算是答应她了。容亦楠没来由地雀跃,试问肉肉谁不喜欢呢?
两个人到了灌汤包店,容亦楠点了豆浆和两笼蟹黄包,这家的蟹黄包不大,但一笼有十二个,按照一般成年女生的饭量,大概大半笼灌汤包一碗豆浆绝对管饱。
李年森早上吃的少,所以他有些意外地看着容亦楠:“两个人,两笼,吃的——”
“哦,忘了你也在,老板,再加一笼!”容亦楠说话时眉飞色舞的,声音也是中气十足。
李年森的话默默咽了下去,本来他想说,两笼可能吃不完的。
但他低估了容亦楠的饭量,是真的大!他再次意外地看着容亦楠:“真不知道你的饭都吃到哪里去了,浪费粮食。”
容亦楠喝了一口豆浆,本来想跟李年森斗嘴,然而重点却突然跑偏。
“懂了,夸我看着瘦,不用那么含蓄,使劲夸,不要客气,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弱美人花就怜惜我!”
李年森看她的眼神变了,简直无语:“容亦楠,你的脸皮可以再厚点儿!”
他就不明白了,世界上怎么会有容亦楠这种人,财迷、除了身材和脸没有一点儿女生的特征,他爸妈也是病急乱投医才撮合他们,如果按照现在的情况往下发展,他大概要多个兄弟。
又一笼灌汤包上来,容亦楠懒得再浪费唇舌,拿筷子先给包子开个天窗,然后滋溜一声喝汤,最后两口吃光。
看得出来,吃灌汤包,容亦楠是个行家。
李年森看容亦楠吃饭,居然看出了食欲。
他把包子挑开,轻轻嘬了一口汤,冒着热气的包子在李年森的筷子下分外诱人,尤其是白色的包子跟他玉色的手之间隔了一双墨色的筷子。
容亦楠吞了吞口水,在心里发出了猛女的疑问。
李年森的手为什么比包子看起来更好吃呢?
再看看自己的手,不算肥,不算丑,跟李年森一比,就跟新出土的大青笋跟象牙筷子似的。
感觉到容亦楠的视线,李年森坦荡地看回去,他过于自然,容亦楠反而觉得她像一个偷瞄贼,连忙低下了头。
李年森用瓷勺喝了一口汤,白的勺,玉的手,红的唇,黑的发,这一系列的颜色很有视觉冲击力。
容亦楠再次感慨:“李年森,你作为医生,是不是有什么美白良方?”
她搓着手,做出勤学好问状。
以往李年森看她,总觉得眼里不按两个金灿灿的硬币可惜了,现在居然觉得她眼里写着大大的两个字:求知!
“当然有。”李年森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豆浆,唇边残留着一点豆浆汁,在晨光温柔的渲染下,他居然有几分跨越年龄的少年气。
可惜容亦楠的理智又跑偏了,她在想,果然,男人至死是少年。
话归正传,容亦楠想起来她是来求偏方的,她眨巴眨巴眼,把筷子和勺都推到一边,双手托着腮帮子看李年森。
“是什么?求李大医生赐教。”容亦楠的脸有点儿婴儿肥,她今年已经二十三虽,但外貌比真实年龄要小很多,再加上一笑起来颇有感染力,有种邻家美人未长成的感觉,李年森居然愣了几秒才恢复清冷状态。
这小姑娘可真不按常理出牌。
不过,就没有李年森破不了的局,他随便瞥了容亦楠一眼:“早睡早起,把青春痘治好!”
这话里当然有打趣的成分,容亦楠已经二十三岁了,早就过了长青春痘的年龄,可熬夜后的小痘痘们前赴后继,决定跟容亦楠死磕。
她歪着头撇撇嘴,嘀咕道:“果然不能对你抱有幻想。”
灌汤包要趁热吃,凉了不止影响口感,还影响好心情。
容亦楠继续干饭,还顺走李年森笼里四个灌汤包,直到吃得肠撑肚圆,她才意犹未尽地起身,去结账。
然而,李年森却先她一步扫了码。
这会儿忙碌的高峰期过去,老板娘一看是容亦楠这个熟客,旁边还站着个气场清冷、唇红齿白的男人,忍不住打趣。
“来这里这么久,第一次见你带新人吃饭,是男朋友啊?”
容亦楠一副不要乱说的表情:“你这话说的,我家老容和老刘得伤心死,他们不也是我带过来的?你就惦记着年轻帅哥。”
“我说错了,不过这男朋友跟你还挺搭,一静一动,互补。”老板娘一副看穿了的表情。
容亦楠慢悠悠地看了一眼李年森,反正她脸皮够厚,不怕说,但是李年森这安静坦荡的模样,也太让她意外了。
她万年铁锤的脸都替他红了:“老板娘,你误会了,这不是我男朋友,是我老爸的老婆的闺蜜的儿子。”
容亦楠故意把话说得迂回,趁着老板娘思索的间隙,揪着李年森的衬衣袖子把他揪出了饭馆。
“李医生,你有两天的假期,接下来准备做什么?”容亦楠眼眨巴眨巴,其实已经替李年森做好了决定。
“回去做实验,有一个研究论文需要发表。”李年森言简意赅。
容亦楠不由自主开始改编那条真理:科研人,科研魂,科研才是人上人。科研人,秃头人,李医生头居然不秃真惊人。
“李年森,你好强悍!”容亦楠发自内心地赞叹。
在她心里,李年森已经化身狼人,虽然昨天还情绪低沉,今天就要为科研奋斗终身。
“李医生,能借用你半天时间吗?”容亦楠突然谄媚,李年森的眼神有点儿嫌弃。
见李年森半天没有说话,容亦楠决定直奔主题:“我妈的花没了,我想给她心中的白月光找个替身。但是那个花盆面积有点儿大,我觉得自己搬不动。”
容亦楠说瞎话的时候,眼都不眨,她哪里会搬不动区区一个花盆,她敢肯定,她能抱起一个李年森。
只不过她因为养不活花,天生觉得花花草草这种东西长着她不喜欢的模样,也就是说跟李年森她俩一样,磁场相冲。
她只是想找个人壮胆儿。
不过,看李年森的表情,似乎不太愿意。
也正常,李年森又不是植物学博士,不会把花花草草当做亲儿子,他的亲儿子是医学数据。
容亦楠也没有报很大期望,毕竟她跟李年森不熟。
当她意外从李年森嘴里听到肯定的答复后,她的眼咕噜转了一下,睁大了。
生怕李年森后悔,容亦楠连忙拉着李年森往回走,生怕他反悔。
就在容亦楠在犹豫开哪辆车出发的时候,李年森打开了越野车的车门。
“上车!”他自车里打开车窗提醒容亦楠。
容亦楠看了看自己矮了越野一头的小奔奔,又看了看矮了一头半的老爹充场面用的小超跑,果断打开副驾驶,系好了安全带。
车内有一种很清冽的香味,清清凉凉的,让人很清醒,容亦楠觉得这香味有点儿熟悉,仔细回味,似乎是李年森身上的味道。
李医生果然是个精致的都市丽男,香味都像打了专属标签一样,都是批量使用的。
在李年森的车里,容亦楠的腿有了很大的施展空间,她甚至能在车上美滋滋地翘个二郎腿。
“去哪个花卉市场?”李年森打开了导航,准备输入地址时问容亦楠。
“随便吧,找最近的,我也不知道哪个。”在容亦楠看来,白月光替身来自哪儿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李年森若有所思地看着容亦楠,意味深长说了一句话:“果然不能太指望你。”随即发动了车子。
出了地下车库,刺目的光线袭来,有点儿晃眼,李年森开着车,不好找墨镜,便让容亦楠代劳。
容亦楠在摆放整齐的文件里面扒拉,居然没有找到,还把文件扒拉乱了。
李年森眉头微皱,对容亦楠说:“你左手边的格子,打开后在后侧方的眼镜盒里。”
容亦楠打开,果然找到了。
取出墨镜后,她直接给李年森戴上了,动作非常迅速。
李年森没防备,被容亦楠这个动作惊住了,突然踩了刹车。
由于惯性,容亦楠身体往前冲,好在她及时抓住了李年森的衬衣。
只是,衬衣由于她这个操作,扣子直接崩掉两个。
加上昨天睡掉的,一共三个扣子下岗了。
于是李年森精致而平直的锁骨重见天日,领口微敞,往里面瞟似乎还有胸肌。
容亦楠发誓,她绝对没有对李年森心动的意思,她只是习惯看美好的肉体,这跟刷某音、某手里的帅哥心动挑战是一样的。
她偷偷瞄了几眼,在想李年森是怎么锻炼的,感觉这胸肌挤挤,当个女装大佬不成问题。
李年森冷漠地推开了容亦楠,一副清冷不食人间烟火,尔等都是想要让他破戒下凡的神仙模样:“眼往哪里看呢?”
容亦楠被抓包,也没有很害羞,只靠在副驾驶椅背上,优哉游哉道:“李年森,我敢打包票,一会儿你出去,绝对会被要微信,你这身打扮,脸上写着,求睡两个字。”
容亦楠说话荤素不忌,以前还会因为有对象而做个乖乖女朋友,自从前任劈腿后,她对欣赏美这件事越来越看得开了。
李年森也不是没听过这种言论,毕竟他学的是以大胆开放、对人体纯粹是学术探索著称的医科。
但是以往那些小姑娘也只敢背地里说说,容亦楠这当事人的面还小嘴叭叭的,还越说越兴奋,李年森忽然觉得,容亦楠学的不是新闻,而是他的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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