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清:你还没睡?
唐柠:你在哪?
她睡着怎么能给他发信息,他说的是废话!
唐柠现在心里被怒火填满。
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陆晏清淋雨是他的事,她可以不管不问,她为什么会生气?
唐柠疑惑。
陆晏清:酒店。
唐柠:江城酒店什么时候搬到锦城海岸楼下了?
车中,陆晏清看到唐柠的信息,他俊颜上闪过抹尴尬。
在唐柠给他发第一条信息时,他已经猜到唐柠知道他在楼下。
陆晏清:我现在回酒店。
现在外面又是风雨是雨,时不时还会打几声闷雷。
每当闷雷响起时,她都是心一哆嗦,恨不得马上钻进被子里,把真个人都裹起来。
他在这样的天气里开车回去,看不清路况,估计天亮也到不了酒店。
唐柠正盯手中的手机,似它是陆晏清,她要把它瞪出个窟窿。
突然一声闷雷响起,这声雷比之前要响亮许多,伴随着一道闪电,好似要把天给劈成两半。
唐柠被惊了一跳,手一抖,没拿稳手机,手机脱手而出。
唐柠用力地按住胸口,稳了一会儿,弯身去捡手机时,才发现她的手在雷声响起时,紧握住窗帘,因为太过紧张,她手心已经冒出层细汗。
唐柠的手指刚碰到手机,手机响起。
她惊魂未甫的缩回手。
下一秒,唐柠发现是有人在给她打电话,她捡起手机。
是陆晏清打来的。
唐柠深吸口气,接听。
“下雨行车不安全,我想借宿。”
她怕打雷。
陆晏清在雷声响起,唐柠身体抖动,手机脱手而出时,快速打开车门。
倾盆大雨从四面八方拍打在他的身上,雨水冷,他衣服单薄,一股冷意铺天盖地的将他包裹其中。
他本应该立刻回到车中避雨,唐柠单薄的身影颤抖的身影,不断在他脑海中闪现,他仰着头,看向唐柠所在的窗边。
“我给你开单元门。”
像现在这种情况,她说不可以,是不近人情。
唐柠看了眼楼下,出了房间,来到客厅入口处,给陆晏清打开单元门。
很快,房门被敲响,唐柠把准备好的一次性拖鞋放在地上,打开门。
陆晏清浑身已湿透,衣服贴在身上,狼狈中带着几分不羁。
身上不断有水珠落下,陆晏清收回要跨进客厅的脚,“抱歉,雨大,我身上的衣服湿了。”
他进去的话,会弄脏地面。
“那你是进,还是不进?”
陆晏清说话时,表情和语气跟平时无异,唐柠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话语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也就是这股子试探,狠狠戳在她的恻隐心上。
唐柠在看到陆晏清那一刻,准备去浴室,给他那条浴巾,此时,她拧眉看着他,站在原地未动。
唐柠把选择权交到陆晏清手里,陆晏清垂眸看着唐柠未语。
他浑身湿哒哒的,湛黑如洗的眼眸,退去冷意,身上自带的矜贵也被大雨冲刷干净,跟半夜晚归,偷偷回家,被女朋友抓包,无辜又有些慌乱。
“你不说,就是不进了。”
唐柠抬脚把拖鞋推到一旁,关上门。
陆晏清竟然没有挡住门,看来他更喜欢待在外面!
唐柠定定的盯着门看了半响,没有听到敲门声,她准备回房。
他现在浑身湿透,在外面待上一晚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感冒。
他帮了她那么多次,她把他丢在外面……
唐柠刚抬起的脚又落了回去。
“你还在门后。”
陆晏清的声音响起。
不在!
唐柠没说话。
唐柠等了好一会儿,陆晏清把沉默是金,发挥的淋漓尽致。
唐柠打开门,“现在可以进来了?”
“我要借用浴室。”
“跟我来。”
唐柠转身带着陆晏清来到浴室室,找到洗漱用品,“我这里没有适合你的换洗衣物,我去给你拿个宽松些的浴袍。你把你的衣服放到洗衣机里,洗完后烘干,明天早上就可以穿了。”
“给你添麻烦了。”
“你帮我解决过不少麻烦。”
他带给她的这些称不上麻烦。
唐柠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她头发扎的松散,一套藏蓝色的宽松睡衣,清瘦慵懒,居家的状态,让陆晏清期盼以后能日日见到她这般模样。
浴室只有几个平方,陆晏清的视线一直在唐柠身上,唐柠在空气变得稀薄时,回房给陆晏清拿浴袍。
“浴袍我给你挂门上了,自己拿。”
唐柠送完浴袍,来到客厅,看着客厅内只有一米五的沙发发愁。
老太太喜欢送唐柠礼物,这套房子是老太太送给唐柠的房产之一,是唯一一套位于江城的房子,面积不大。
为了给两个宝贝留出多一些的玩耍空间,唐柠在挑选家具时,选的十分小巧。
一米五的沙发容纳不了陆晏清,家里又没有多余的房间,总不能让他在沙发上坐一夜。
在唐柠为难时,陆晏清已经洗漱好,从浴室里出来。
唐柠听到开门声,回身。
穿在她身上宽松到拖地,一直闲置在衣柜的浴袍,穿在陆晏清身上,到了膝盖上方。
他腰间带子系的松散,斤装的胸膛露出大半。
五年前那夜,她在意乱情迷时,手曾攀上他的肩头,抚过他的胸膛,充满力量的触感,跟刻进她的脑海样。
每次林忆南跟她评价男友身材,以及触摸上去的手感时,唐柠都会想起,五年前的那天晚上。
唐柠跟陆晏清在一起,她的肢体动作总比脑子要快上些,她担心自己会一时脑抽,手欠的去触碰他的胸膛,她把手放在身后,“你去我的房间休息一晚,我去陪唐棠。墨墨早上六点准时起床,你需要在六点前离开。”
“之前,你是把床让我一半。”
现在两人确定关系,她反倒要把房间让给他。
她是在疏远他?
陆晏清忍了又忍,才没上前把唐柠扛回房间。
“今晚天气不好,唐棠怕打雷。”
在郓城,她把床让他一半,是他腰受伤,不能睡地上。
今晚把房间让给他,是她怕自己跟他躺在一张床上,睡得迷迷糊糊时,做一些不该做的事。
两人现在是男女朋友,万一在她睡意正浓,脑袋没有办法正常运行时,他对她提出要求,她稀里糊涂答应。
林忆南说男女间那点儿事,尝试后,会念念不忘。
五年前那晚上的事,搅合了她几年,万一两人有了亲密接触,以后觉得不合适分开,只会给她徒增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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