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浪荡了。”李炎冷嗤一声，低哑着声音：“想是在床榻上调教的过于好。”
红豆：“……”
她浑身绷紧，不敢说话。
如今这些反应，她也不知是不是跟多次被人……侵辱有关。
也怕被李炎发现些端倪。
那些事情，在她心中，便是一颗炸雷！
随时都能爆炸，将自己的命都弄没了！
她本是害怕，可李炎的手指似是有魔力，叫她将那些害怕与这些按捺不住的喜欢融合。
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
红豆红唇微启，眼角带着几分晶莹的泪，好似要往下落，又在隐忍着落不下去。
李炎另一只手嵌上她的下巴，欣赏道：“这浪荡模样，属实美呢。那和尚回了寒山寺，还日日念着。”
红豆手猛地收紧，在她衣裳里的指尖轻轻的画了个圈儿，在刻着的“李炎”两字上轻轻摩挲。
“他没瞧见，这是本宫的东西么？”
红豆不敢出声，不知道现在的李炎是什么意思，什么态度。
她的腿有些发软，想倚到他怀中，或是跪在他身前都可以的。
红豆眼角的泪滚落。
“怕？”李炎挑眉问她。
红豆连忙摇头，她不能怕的。
这是太子殿下，她应该感到荣幸。
李炎道：“所以，在那寒山寺，你同那个和尚到底发生了什么，嗯？”
他手上的力气加大了点。
红豆不知道为什么李炎今日会突然问起这个。
她疼得忍不住去将李炎的手托住，也踮起了脚：“奴婢、奴婢不知。”
“不知？那寒山寺的老和尚都到宫中，欲请本宫带你往寒山寺去一趟。”李炎随意道。
红豆只震惊了一刻，慌乱的脑子忽然就有了明显的思路：“方丈请您到寒山寺，应是请您去还愿或是祭拜祈福的。”
“那本宫带你去做什么？”李炎讥讽道，那衣裳里的手指也加重了几分：“你这急切的模样，莫非也迫不及待去见见和尚情郎？”
“没有！”红豆被吓了一跳，她匆匆摇头。
无情从未成她的情郎。
在寒山寺时，他们之间的交流都不多。
也不过是时常给她送点吃的，或是用的。
再偶尔叫她。
至于夜里……夜里的事情，红豆想，她过分狭隘，因为无情的躲闪目光，便开始怀疑他。
红豆心揪在一起。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有过几个男人……
在那床榻上……
那副淫荡的模样都被谁瞧见过！
红豆眼角的泪越落越多。
李炎站了起来，他挺拔的身形将娇小的她罩住，甚至带着一股极大的压迫感。
若是傻李炎的话，站起来也只会问她“为何哭了，可是受委屈了”。
而太子殿下，是想她哭的。
李炎将她往自己的面前带了些，那墨色的眸子里瞧不出任何喜怒哀乐：“本宫用过的东西，只能是本宫的。”
“要么死，要么乖乖在本宫身边待着。”
红豆道：“是……太子殿下。”
李炎未松手，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红豆惊愕的睁大了眼。
她眼泪挂在眼角，没有再继续往下落。
那浓郁的檀香往她的鼻间侵袭，她心跳的飞快。
甚至是挑动着她的理智。
只要李炎这么一靠近，这么亲昵，她便心动的不行。
分明她无数次警告自己，这是太子殿下，她依然控制不住自己！
红豆想，若哪日被扔去乱葬岗，叫她死于非命，那也是她应得的下场。
因为她意志不坚定。
红豆正欲闭上眼时，李炎离开了她的唇，别开眼，那眼底的墨色更化不开了。
“滚。”
冷冰冰的一个字，带着隐忍的暴怒。
这在往常是从没有过的。
矜贵高冷的他，喜怒不形于色，即便是下一刻要人的命，也只是淡然的手一挥。
红豆也不敢多想，只匆匆道：“是，奴婢先退下了。”
她走到门口，没忍住往李炎那边看了眼，瞥见他脸色铁青，衣袍下的手成拳，手背上青筋冒起。
红豆咬唇出去。
她将自己的衣裳拉好。
李一在门外，瞧见她便往她道：“今日太医院那边来人了，问你为何两日都未过去。之前同你说好的。”
红豆手不敢松开，她的衣裳内又湿了。
在李一这么一个成年男子面前展露，格外伤风败俗。
她垂首道：“这两日奴婢被太子殿下责罚，今日才算过了，所以……没来得及去太医院。”
“待明日一早，奴婢便去太医院请罪。”
李一颔首：“嗯。失信于人，终归是不好的。”
红豆道：“多谢李侍卫帮忙转达。”
“没事。”李一的声音也柔和了点：“若有什么事情，可随时找我，我们同在太子殿下身边当差，应该相互帮助的。”
“好。”红豆颔首，客气又礼貌。
那婀娜身姿随着她的福身，有了几分曲线，她的手未松开，便更叫人想怜惜了。
李一往旁边站了些。
总想叫红豆何时与自己共处一室，可又不敢……
太子殿下点明要的东西，他没资格沾染。
红豆回了房中，去换衣裳沐浴时，仿佛身上还有阵阵檀香味道。
沾在她的白皙上。
她在水中，手也覆了上去，想着之前李炎将她放在床榻上，拿着狼毫笔，叫她欲生欲死的情形，眸色也逐渐的浑浊起来。
红豆咬唇，身上的肌肤都在泛红。
浴桶里的水也在波纹荡漾着，藕臂在水下晃动。
她想。
李炎说的是对的。
她就是个浪荡的女子。
若不然，每次她都自己藏在房中想着他。
红豆洗澡后，穿了衣裳出来，准备歇息。
她不知明日会遇到什么事情，是否又会耽搁一整天加一整夜不能睡觉，便想先赶紧睡了。
刚关上门，便听到外面有急匆匆的脚步声过来。
到她门前敲门，还顾着礼仪规矩：“红豆姑娘，红豆姑娘……”
这声音有点熟悉，她记得。
是彩霞偏殿里伺候的宫女。
她犹豫一下将门打开。
那宫女匆匆往她道：“红豆姑娘，劳烦您随我去看看彩霞主子吧，她病了，病的很重。本是想找太子殿下过去的，可太子殿下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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