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白月光
这一声接着一声的质问，硬是问的让人有些发憷。
可事到如今，人赃俱获，她在做更多的辩解，也是无济于事，是以如今之计，也唯有不断地摸着眼中涌出来的泪，给了所有人一种裴宴是在仗势欺人的假象。
可事实是什么样，在场几人心中都摸得门儿清。
但不管楚欢在如何不好，那也是楚钰自小看到大的妹妹，听着她嗓子都要哭哑了，难免带上了几分心疼。
他欲要上前问个究竟的时候，便又听裴宴斥道：“什么叫冤枉？这是本王亲眼目睹的，皇兄你若是不信，大可进去一探究竟。”
“这里面明明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看出个什么来！”楚欢娇滴滴的哭着，就连声音也不曾大上一分，依旧是细声细语的辩解。
裴宴冷笑，伸手指向了那扇紧紧掩着门：“你若不是确定有人，会将这玩意给吹进去吗？楚欢，你是不是觉得虽有人都是傻子！”
“还有先前在湖边上，若非是你先缠着本王，推本王，本王也不会让你落水！”裴宴厉声道，“若是皇兄不信，大可进去一探究竟！”
“想必楚姑娘不太清楚，先前本王换衣的时候，是皇兄身边的楚公子同我一道，而今楚公子便在屋内！”
月凰在听见裴宴说完之后，便抬脚上了石阶。
一截香味，从门扇的缝隙中飘荡进来。
月凰仔细嗅了嗅，倏然大力将门推开，就见在外室中的一处榻上，楚云秞安安静静的裹着锦被睡在那。
她眉眼温良，是少见柔和。
月凰见了后，转身拱手：“殿下，楚秞的确昏了过去，不知可要请太医前来诊治？”
裴洛快步上前：“请。”
楚欢看着几人急忙进了厢房的样子，顿时只觉得腿脚一软，立马就跪坐在了地面上，她仰头拉着身边楚钰的衣袖：“哥哥，救我！”
楚钰看着她熟悉的眉眼，突然之间只觉得陌生的很。
“妹妹，这便是你所谓的冤枉吗？”楚钰瞧着，却突然觉得自己原先失望的神色，正一点一点的平静下来。
“哥哥，我……我真的……”楚欢泪如雨下。
听完，楚云秞沉默了一阵：“后来了？”“后来？”裴宴已经有些迷糊了，“后来的事，本王就让皇兄着手去办了。”
“那太子如何说？”楚云秞又问道。
裴宴摇头：“太子说，要将楚欢送到家庙去，罚她醒过，本王觉得也没什么，便允准了皇兄这般做。”
“送去家庙，算得了什么，过几年楚家人寻个由头，将楚欢接回来，再找个好人家嫁了，也并非是什么难事，太子殿下啊，这是两边都不想得罪，都像拉拢了，也只有王爷您，才会觉得太子殿下，这是在帮您了。”楚云秞从旁边拿了一个酒盏过来，同裴宴的杯盏碰了一下，这才仰头喝尽了。
裴宴揉了揉脑袋：“我当然知道啊，我又不是傻子。”
“那你又高兴个什么劲？”楚云秞好奇道。
“当然是有人替本王出气了，这次就连楚钰都没有管。”裴宴还在笑，“别说楚钰，就连本王的那位皇兄啊，也并未多言什么。”
楚云秞瞧着裴宴那有些春心荡漾的模样，心下一紧，似乎突然间有所顿悟过来，怪不得先前，她说裴宴同清河郡主日后会举案齐眉，裴宴每次都不相信，原来是心中有人。
而且今儿瞧来，这人能教训得了楚欢，想必身份地位不会太低，若是连楚钰和裴洛都不吭声的话，楚云秞觉得自己能想起来人，也就只有那么一位了。
肃亲王府的大姑娘。
卫卿。
这人还真是长安城许多男子心头的白月光呀。
不知为何，楚云秞只觉得心中带了些涩味。
她从裴宴手中取了酒壶过来，为自己倒了一满杯：“睿王殿下，你今儿就是想酸酸我，同我一醉的是吧？”
“谁要酸你？本王说的是本王自个的事，你干嘛这般想不开的，非要往自己身上揽？”裴宴笑着，又将酒壶夺了回来。
楚云秞垂着眼睑点头：“你说的人是卫卿姐姐吧？今儿卫卿姐姐替你出气了？”
裴宴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卫卿姐姐是你们心头许多人的白月光，不用我如何打听，一想便能想到。”楚云秞抿唇笑了下，“睿王殿下，我瞧着你就是存心叫我难过吧，你说说，上辈子我是不是欠了你什么？”
裴宴摇头：“因为卫卿她值得呀。”
“所以说，我此生注定是要辜负清河了。”
楚云秞想起上辈子的事，这人同清河郡主恩恩爱爱的模样，裴宴看着人家的目光，满目柔情的，都快滴出水来，如何会同今日所言一般。不过，她还是有几分疑虑。
既然卫卿是他们心头的白月光，为何上辈子她在长安的时候，竟然听不到关于卫卿的半分消息。
就算是人死了，也不该半点姓名都没有吧。
除了那一夜，顾木庭独对的一座空山。这已经是她唯一能想起来的事。
“睿王殿下，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太满的。”楚云秞笑着，对角落中的暗卫招招手，“再去添一壶酒来吧。”
“是。”角落中传来了暗卫的声音。
楚云秞抬眼看着已经醉醺醺的裴宴：“今儿我那位大姐姐，是如何替你出气的？反正如今长夜漫漫，不若同我说说？”
裴宴支着头想了好久，这才说道：“说来话长，本来皇兄处置楚欢去家庙，本王也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楚欢原本要被太子妃派人给送出宫的，谁知道卫卿这时候却闯了进来，直接命人将楚欢给丢进了水中，说是为本王出气。”
“本王已经没有感受到，有人替本王出头，到底是何等愉悦的事，而且那人还是本王心中的心上人。”裴宴笑，“你说，这算不算人间一大幸事？”
楚云秞可没他这么乐观：“大姐姐替你出气，你的确觉得愉悦，可你有没有想过一点。”
“什么？”裴宴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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