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显泽说到这,叹着气,“其实我渐渐在和他的相处中,推理出了一些前因后果,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阿光的想法。
我猜,他应该是为了摆脱某些人的控制,想逃跑,所以才让我模仿他,为了给自己争取逃跑机会。为了未来某一天的逃跑计划,而成年累月的练习。
这是我的推测。
总之他让我给他准备的那三个城市的三台摩托车,仓库都是私人密码联网单独域名邮件到我的手机上,别人根本进不去,只有我俩知道密码。分别在安城,南方的海城,还有一个在内蒙古。而且那三台车都是性能速度极佳的城市越野摩托。
所以我猜测,那三个城市应该是阿光经常去的城市,他在等一个机会,那几年我时刻准备着帮他这个忙,可他始终没有出现。
后来渐渐的我和文家的事越演越烈,我对付我哥真的很吃力,所以我在江湖上打听,想找到他帮我,可根本找不到。也是我掌握的东西太少,包括长相。
能想象吗,阿光和我接触的快两年的时间,在我面前都一直戴着口罩,并且每次都在灯光暗的晚上出现,仅有一次看他口罩绳子断了,我瞥见他的脸。
可我也没敢做他的画像在江湖上寻找,我怕给他带来危险,也给自己带来危险。
后来,就是前几年,我想到用何浩洋的名字再次参赛。想把他引出来,和我见面。
可是没用。
我甚至以为他是不是死了,但我更希望他是找到了别的方法自由了。
之后我就没再找他,可当我要放弃的时候,我却接到了一封只有我俩才知道密码的邮件,那邮件和加密仓库是连接的,所以只有我和阿光才知道。我找黑客追溯邮件源头,找到是在西边的一个城市,就在你这师门附近吧,崖城。
可还是没有在这个城市找到他。
但这个邮件证明他肯定还活着。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肯现身。
今年我和我哥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竞争,我又想到他了,所以想故技重施,顶替何浩洋的身份找他,但遗憾,他还是没出现。”
说到这文显泽自嘲的,“自打邮件那事之后,我有些摸出他的态度,怕是不想现身。其实我也不想再麻烦他,但我现在处境艰难,需要助力。
我以为我准备了那些年对付文家,毫无悬念,可终究抵不过文家那几只老狐狸,现在被逼的藏在你们玄门才躲过追杀。
我最亲近信任的合作伙伴也被我哥买通背叛我,我现在可以说是一朝回到解放前,我要重回文家,现在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找到这个人,他出现绝对能帮我一把。”
文显泽说到这,“就这么多,余先生,你看看,能不能帮我把这个人找到。”
余之野回过神来,“文先生您说的都是过程,能具体说一下他有什么特征吗?或者还有些别的什么特点,你能想起的任何都行。就比如,那些生活中的动作,是你模仿他的?”
文显泽想了想,“我们最初是互相模仿,生活中任何一个细微动作包括揉眼睛擦鼻子,都设计的一模一样,为了严谨,他甚至和我住过一段时间。大多是模仿他,也有模仿我的地方,可以说是慢慢磨合。
现在我都分不清我此时的动作当时是模仿的他,还是我自己原来的了。要说印象深刻的动作,除了我们骑摩托车时候的一些小动作,还有就是。”
文显泽从口袋里摸出根烟来,点上。然后拉过旁边的花盆弹烟灰,“这是他教我的,他说他习惯了改不了,让我模仿他,其实我以前是不抽烟的。”
文显泽说着,才意识到余之野看不到,还和余之野讲解动作细节。
而余之野只是觉察到,站在自己身后的庞蔓的气息变得不稳。他回头去拉庞蔓,后者手心全是汗。
庞蔓此时双眼发直的盯着文显泽弹烟灰的手。
并没有说出任何话来,文显泽还在想各种细节,“哦,对了,他身上还有个疤。”
“什么?”
“他后背有一块烫伤疤,为了和他保持一致。”
文显泽把自己衬衫揭开露出来,在靠近右侧肩膀上,“他给我也弄了一个,当时差点没把我疼死。那时我俩刚认识,我就不明白了,假扮他还要脱衣服?但他强制给我也弄了一个,那人是真狠啊。”
庞蔓手中茶杯落地,茶水溅到裙子上,碎片崩起来割破了脚踝。
文显泽愣住不知道怎么了,庞蔓直觉呼吸困难,捂着胸口往门外走,却被余之野拉住,“庞蔓。”
他感觉到她在颤抖。
即便早就怀疑,即便早有心理准备,可当事实在眼前,还是难掩激动和不安。
庞蔓突然就不想听下去了。她希望知道的更多,又害怕窥探到太多,而冲破曾经的梦。
文显泽那种城府心思极深的人,此时要是没看出来问题,绝不可能。
他警惕的皱眉,带着探究,“庞小姐这是怎么了?难道认识我说的这个人?”
余之野自知瞒不住了,也没打算再继续隐瞒,想知道更多细节,就要亮底牌了。
他回头,“文先生,如果现在我将这个人的照片拿给你看,你能认出来吗?”
“什么意思?”
余之野喊着庞蔓的名字,庞蔓没动。他声音提高了带着几分严肃,“庞蔓,照片。”
后者这才回过神,深呼吸一口气,知道自己不能在此时任性,颤抖着从手机里翻出了谢晨鸣的照片。谢晨鸣不喜欢拍照,他们婚纱照只有一张,还是她自己买了头纱拍的。
当然上次自打听了余之野的话后,为了调查方便。
她手机里有拍的谢晨鸣躺在病床上的照片,虽不清晰,但认识的人可以看得出来。
手机举到文显泽面前,后者皱眉反复看了半天。
庞蔓此时瘫坐在椅子上,答案其实已经知道了,从动作习惯,最致命的也是最大的证据,就是背后那个原型的烫伤疤痕。一切都说明,文显泽说的那个人,就是谢晨鸣。
然而,文显泽看了半晌却摇头,“不是,虽然五官很像,但我确定,不是他。哪怕我只见过一次他摘下口罩的样子,但我十分确定,不是这个人。”
“什么?”余之野和庞蔓全都惊讶的抬头。本以为板上钉钉的事,却这个结果。不是?
怎么会不是呢,那习惯的动作,甚至伤疤都对上了,不是他还有谁?谁还会和谢晨鸣一样的习惯动作。
“你再仔细看看。”
文显泽摇头,“我确定不是,因为我见到的那个人,阿光这里。”
他指着鼻子的位置,“有一颗浅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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