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蔓恍然大悟,“看来案件清晰了,就是白凤联合了律师做的,等明天扣住律师,也许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并没那么简单,如果你是白凤,会让葛志明出现在分公司吗?肯定是藏匿起来。而葛志明还是一个月前上任的保安,这就有些奇怪了。我觉得也许并不是分析的这样,中间还有复杂的东西,要等到明天见到葛志明再确定。”
庞蔓点头,“我有个疑问。”
“什么?”
“咱们当务之急是找刘莹,找李凤英的弱点,确保玄门大会那边别出差错,这么艰难紧急的时候,你竟然花时间还有心情帮钱栋。
你说是因为钱,可你也不像缺钱的样子啊,我有点想不明白你接他这案子的原因。他和李凤英那边没有什么关系。”
余之野笑了,“我就算再有钱,和上市集团的钱财比,也是小巫见大巫。
再有一点,我有必须接钱栋这活的原因。”
庞蔓迷惑,“什么原因?”
“我和你说个秘密。文显泽牵线搭桥这事,是我授意的。不然以文显泽那么聪明,和咱们一起经历那么多事,就算为了自己,也不会没眼力见的,把钱栋这活推过来找我帮忙。”
庞蔓脑子不够用了,这些做生意的人真是分分钟把普通人玩死的节奏,“钱栋这事是你故意要接的?”
“只能说,我和钱栋彼此都有想法,不过是让文显泽推波助澜一下。想不明白?那我告诉你真相。我现在做的就是平息玄门大会那些人。
早在参加玄门大会之前,我就做了最坏的打算,玄门的人会在茅山的鼓动下把我踢出大会。
如果官方也不让我参与了,我该如何获得案件调查的信息呢?
你会觉得陈立和闵长河会把消息透给我,其实不然。如果查到我母亲真和李凤英有不可分割的关系,帮李凤英作恶伤天害理,陈立和闵长河都是很公正的人,不可能把案子信息再给我了。
那么我就要从其他门派下手,找那些没什么背景的门派,把消息透给我。
而我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也不能让陈立闵长河等人知道,更不能让茅山察觉,所以,我就要提前下手。
钱栋手上有一个东南亚的项目,我和文显泽联合钱栋搞的,这中间涉及金融知识就不和你解释了。
总之,我私下里,想了办法,找人引导了玄门大会中七八个小门派的掌门都投了这个项目。明白吗?这算卑鄙吧,我接钱栋的案子,也是为了提醒那些门派,他们的命脉掌握在我手中。
这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是我做的最坏的打算,未雨绸缪吧。但没想到,茅山出事了,我没出玄门大会,可以继续参与案子。
但现在派上用场了。本来我想万事俱备再和你说,但刚才看你担心我被玄门集体道德绑架,就提前告诉你吧。至少有接近一半的票数在我手里,所以,玄门不一定会投死我,明白吗?”
庞蔓恍然大悟,惊讶不已,最后忍不住鼓掌,“厉害啊厉害,余之野我可真不能得罪你,不然哪天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这心机,真是一个人八百个心眼。
可当时玄门大会投票的时候怎么不用这一点,那岂不是万无一失不会出局。”
“那些门派当时都依附于茅山,我若强行让他们投我,必然引起茅山和官方的注意,就很麻烦。
我只需要这几个门派偷偷给我信息就行了,还不打草惊蛇。
他们也不用提心吊胆,有时候就是不能把人逼太紧,这是一种心理学。
而现在,茅山已经失势,闵长河算公正的,那些门派就没顾忌了。而且这种事,也不是每个人都会想要我死,到时候有人投反对我去牺牲,也是人之常情,就不会被有心人注意。
我也要为自己的命负责,不能真的任由玄门大会把我投死了,我还没到大义凛然为了弄死李凤英,就牺牲自己的地步。”
说到这,余之野笑着,“你不会觉得的我自私吧,庞蔓。毕竟我死了,李凤英也会死,你就没有危险了。”
“我不想让你死,真的不想。”
“我知道。”
余之野拉起嘴角。“现在放心了吧,玄门大会有一半的票在我手里,我不会那么容易被牺牲掉的,但我也要争取更多的时间,来找到李凤英的弱点。其实我想和母亲见一面,但不知是否该引她出来,她出来,必定要背负上罪责。
事到如今,我对她的感情说不清楚,她一心为我,可是。”
余之野没说下去,庞蔓拍着他,“我都明白的。接下去该怎么做?就算有一半票数在你手上,另一半也不一定什么结果,只要多一票,你还是有被牺牲的危险,现在还是很紧急。”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要好好想想,接下来该如何。不过,我的脑子,你放心。”
余之野笑着叹息,心中难受,“说到底,我这样玲珑的心思,还要拜李凤英所赐,没有她,我根本无法这样洞察人心,你说这是幸,还是不幸呢?”
第二天一早,余之野和庞蔓天刚亮就在新民小区外的早餐摊,吃上了热腾腾的豆腐脑。
“你打算怎么把葛志明引出来,今天他休息会出来这么早?”
“会的,他虽然当保安,可根本不是保安,别忘了他当了多年的律师呢。这个人相当自律,每天早上六点半准时下楼吃早餐,去跑步,虽然不知他前几年躲在哪了,但就这一个月我查他的行踪,雷打不动这个习惯。但不排除,周围有白凤的人看着他。”
“他都去白凤公司当保安了,不应该得到白凤的信任吗?”
“如果信任,他怎么会这么突然来当保安,一定有什么事。”
果然,吃到一半,就看到来买早餐的葛天明。庞蔓想起身,被余之野按住,葛天明在她隔壁桌吃了饭,然后就绕着小区散步。
果然他刚起身,就看到刚才同样吃早饭的两个男的跟上了葛天明。
庞蔓挑眉,“还真被你说中了。”
“葛天明被监视了自己难道不知道?这说明他和白凤之间并不是合作的关系,最起码,并不是战友,这就好下手了。”
“你打算怎么引开跟踪他的人。”
“这还不容易?你到底是不是我助理,跟我这么久就没学个一星半点。”
庞蔓翻着白眼,“到底怎么样?”
余之野搓搓手指,打了个电话,之后不紧不慢的又叫了一屉包子。
“不追?一会跑丢了怎么办?”
“葛天明家就在这能跑到哪?他也根本不会跑。你说一个保安住这么好的小区,为什么?”
庞蔓皱皱眉,“他内里不是保安。那些年在钱家一定挣了不少钱。”
“那你说葛天明四十多岁,没家人没孩子,这些年他躲起来,都过得什么日子?”
“看他细皮嫩肉保养的极好,肯定没受过什么罪,估计是拿钱躲到国外去了。”
“那他最近又为什么回来呢?”
庞蔓皱眉,“别卖关子了,你查到什么了?”
余之野摇头,“没查到什么,唯一的踪迹是,他去了一次墓园,钱家的墓园。就在他去白凤公司上班的前几天,之前看应该是躲起来了,查不到太多生活踪迹。”
“他去了钱家墓园?”
“对,祭拜的是钱老爷子的原配,钱栋的母亲,有意思吧。”
庞蔓顿时脑补了一场豪门太太和律师的情感纠葛大戏,“不会吧,葛天明比钱老爷子原配可小能有十岁吧。”
“知道葛天明为什么那多年是钱老爷子最信任的人吗?钱家黑的白的事,都交给他,必然是极度信任。
因为是自小养大的亲信,葛天明父母去世后,上学的费用都是钱家资助的。一路上了大学,进了法律系,毕业后,成为律师,顺理成章成为了给钱老爷子办事的人。
他应该和钱老爷子更近,毕竟原配是后来嫁进钱家的。
可他去钱家墓园只祭拜了原配,却没祭拜钱老爷子,说明什么?”
庞蔓顿时懂了,“说明也许钱栋说的是对的,钱老爷子根本没死,而这个葛天明还知道。”
“没错。看他还来祭拜原配,说明他是个重情义的人,一心替钱家办事,可这么重情谊的一条狗,为什么在当初钱老爷子出事时,金蝉脱壳保持了沉默?”
庞蔓皱眉想不透,“也许是他有什么把柄落在了白凤手里?”
“倒不一定是白凤威胁了他,才保持沉默的。你就看他现在去白凤公司上班,整个动作是否别有意味,要是白凤自己打死都不会让他进公司的吧,毕竟如果有总公司的人来,保不齐有人会认出他。
可白凤没有动作,他又明目张胆,白凤派人每天监视他,他却有恃无恐正大光明。
我倒觉得是他有白凤的把柄。当年还不一定怎么回事呢。”
正说着余之野手机响了,他笑道,“跟着葛天明的人被引开了,走吧,换成咱们跟着葛天明了。”
“你做了什么。”
“我不过是花了钱叫人穿着葛天明天一样的衣服,把那两人引开了,雕虫小技。”
庞蔓无语。
两个人赶紧往街心公园那边走,远远看到葛天明在公园健身器材那锻炼。
“现在要上去直接问吗。”
“还不是时候,再观察他一下。”
就看葛天明锻炼完四处看着,微微皱眉,然后往家里走。
余之野二人也跟着一直看他上楼,再没出来。又去物业问了,葛天明一个人住。
他俩假装要在这个小区租房,询问了一下水电燃气和左邻右舍。
都没什么问题,余之野和庞蔓就在楼下看,这一早上,有送报纸的一次,葛天明点奶茶送外卖一次,之后就没别人了。
“据调查他和分公司其他保安都没什么来往,一是刚上班没多久,二是,葛天明这人不善交际,不合群。这样一个没有私生活的人,白凤每天监视他是为了什么?”
正说着,钱栋风尘仆仆赶来,说他好不容易才在会议上脱身,把白凤的人甩开了。
余之野三人才上楼,因刚在物业观察,庞蔓假扮查煤气安全的,在门口做引子。谎称是物业公司方经理让来的。
葛天明才放下戒备,把门拉开一条缝。
这一开,余之野迅速盲杖伸进去把门卡住。钱栋也早就准备好,直接从门缝伸出手把葛天明推进去,然后三人进来,从背后锁住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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