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将猎人一共分成了两队,一队几个人加两三口猎犬,对付一头已经瘸了一条腿的野猪来说绰绰有余。
两队从进入深山区域边缘开始向两边推进,一旦再发现血迹,立即吹响鸟哨,然后再进行平铺的模式搜寻。
其他猎人闻言也都再次燃起斗志,自然的分成两队开始行动。
刘卫仁再次被分到二驴叔与老刘叔的队伍中,同时被二驴叔挡在前面,老刘叔挡在后面保护着。
其他猎人则是在左右两侧,警惕着四周的情况。
猎犬在雪地中来回奔跑着,时不时嗅一嗅味道,等待主人靠近后,再次向前跑去,训练有素。
就这样只搜寻了五六分钟,前方的猎犬就已经开始狂吠起来。
“好像发现了什么,你小心点,我去看看。”
二驴叔顿时激动起来,回头交代了一声,独自冲了出去,十分急迫模样。
刘卫仁心中一松,这与他心中猜测的距离差不多,那野猪眼睛都被抓瞎了,对深山里的东西一定十分畏惧,此时后腿又受了伤,肯定是不敢多在里面停留的。
这个距离是那家伙身体以及心里的极限了。
“不得不说,这畜生的智商还真高。”
说起来,人都有一个误区,就是觉得猪比较傻,因此骂人都说傻得跟猪一样。
可实际上,在动物界,猪的智商反而很高,比一般动物都高,何况是这野外摸爬滚打的野猪,智商自然更高。
二驴叔很快跑到猎犬身旁,俯身查看了一下情况,随即激动的站起身,拿出鸟哨开始狂吹起来。
啾啾啾……
鸟哨的声音十分尖锐,在整个山林中回荡,仿佛某种进攻的号角一般。
虽然目前队伍中的人数,击杀那只受伤的野猪已经足够,但二驴叔还是谨慎的等待了其他猎人的到来。
大概十几分钟的样子,不远处传来鸟哨声,随即几个人影快速跑了过来。
众人再次碰头,简单交代了一下发现后,开始队伍铺开,跟着地上星星点点的血迹搜寻起来。
可能是开始枪声比较密集的缘故,山林中的动物都藏了起来,一路上几个没有见到其他活物。
氛围一时间有些低沉,只有众人踩雪发出的咯吱声。
啾啾啾…
一直推进了十几分钟,熟悉的鸟哨声再次响起,刘卫仁赶忙看向那个方向,距离自己并不远。
没有在意背后的疼痛,刘卫仁再次奔跑起来。
结果有人比他更着急,原本应该在他身后的二驴叔,仿佛打了兴奋剂一般,一脸狠色超过他,向着鸟哨的方向跑去。
砰!砰!砰……
很快,不远处就传来了枪声,一共五声。
那枪声打的十分有节奏,声音也完全一致,想必是出自一人之手。
等刘卫仁赶到时,已经有几个猎人到了,包括二驴叔。
众人面前是一个小山洞,血迹到处为止。
二驴叔站在山洞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仿佛是确定了什么后,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刘卫仁心里有了猜测,缓步看了过去,果然发现山洞口,那头野猪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看姿势,野猪显然是想冲出来,结果直接被一枪打在头颅之上,当场毙命。
后面四枪应该是二驴叔泄愤补在上面的。
而它身后的山洞中横七竖八的摆放着四具尸体,其中三具已经只剩森森白骨,除了身边的破棉袄布料,没有再能证明他们身份的物品。
只有一具尸体显得有些血腥,身体基本被掏空,但破棉袄还算是保存完整,身份很好辨认。
经过三道河村的猎人所说,正是三水叔。
也正是因为确认了,二驴叔紧绷已久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了,跪在地上哭的无比悲痛。
身后还有猎人陆续赶到,看到这一幕,尤其是三道河村的猎人,都是显得无比沉痛的模样。
刘卫仁同样感慨生命的脆弱,只是最后他的注意力又不免被深山吸引而去。
这深山里面有危险,根据野猪的行为推断,已经完全可以确定了,只是具体是什么,还需要再研究一下爪印。
初步可以排除熊瞎子,也就是黑熊,毕竟那东西,现在应该还在冬眠。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二驴叔终于恢复过来,率先进入山洞中,将三水叔的尸体收敛起来,组织大家将大野猪收拾好,一同拉下山。
这头野猪吃倒不是不能吃,只是一想到它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众人心里就一阵不适,最后决定还是去村里上交。
至于刘卫仁之前打到的那头,经过一阵商量,最后由三姓屯的猎人瓜分掉,毕竟消除两头野猪的隐患,已经是三道河村猎人最大的收获了。
其中又以刘卫仁为主,毕竟那家伙是他一个人搞定的。
一路上,三道河村的猎人不停的重复着四具尸体的名字,这叫叫魂,是民间的一种习俗。
如果有人死在外面,收回尸骨时要不停的叫魂,将死去之人的魂叫回来,跟着一起回家入土为安,不做孤魂野鬼。
对于这种东西,刘卫仁并不是很懂,就只沉默的跟在众人身后。
再次回到之前野猪的位置,动手杀猪的依旧是老三,依旧是那么纯熟,三下五除二就将一头野猪拆好。
其他人也做好了爬犁,将猪肉以及其他人打到的傻狍子等猎物一起放好,拉下了山。
刘卫仁在这期间则是什么都没做,没办法,背后实在太疼了,一有大动作就牵扯着疼。
“唉,技术还是后退了,有时间要再练一练,区区一只野猪都能伤我了。”
刘卫仁自吹式的感慨着。
很快众人就下来山,因为事情比较多,众人简单的商量了一下,开始分开各司其职。
首先是二驴叔,带着两个三道河的猎人一起去了三水叔家,安排三水叔的后事。
老刘叔则是跟着几个人,将独眼野猪带去上交。
剩下几个人则是去另外三家,准备其他人的后事问题。
最后剩下两个三道河的猎人,在二驴叔再三的叮嘱下,带着刘卫仁和另一个被野猪顶飞的猎人去了三道河村,最权威的赤脚医生家。
赤脚医生姓王,是个约摸六十岁的老头,白发白须,说话十分温和,有些不像东北人的粗矿。
听到刘卫仁的伤是杀野猪受得,没有丝毫废话的开始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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