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男人的表情才终于变了变。
他是不怕死的，毕竟死亡对于他来说左右不过是那一下，就算是用刑也不过是皮肉之苦，他都承受得住，可那种非人的折磨他就未必能够熬得住了。
最主要的是，眼前这个女人能将这种骇人的话说得轻描淡写，很明显是对别人下手过无数次的，说不定做出来的事情比她说出来的要残忍一万倍。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叶芸香笑了笑：“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沉默良久，男人才咽了口唾沫：“我说……我们袭击灵山调查处，只不过是因为嫉妒你们发展得迅速而已，抢走你们的册子也是为了给你们添麻烦……”
“就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
叶芸香挑眉：“你最好说的都是实话，否则……”
“真的是实话！”
“但我猜，这件事总不能是你们自己想做的吧？连最基本的探查都没有，直奔而来，必然是有人给了你们消息，甚至是命令你们来，说，是谁！”
“这……这我不能说啊！”
男人没想到她还会问得这么深入，立马变得为难起来。
叶芸香他惹不起，可那背后的人他更是惹不起，现在两边为难，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其实也没指望真能从他口里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要有一定的线索就足够了，剩下的她自己查都比撬开这人的嘴要来得快。
“算了，我也不为难你，把这个吃了，毒自然就解了，但我还不能放你出去，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要是寻死，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她又摸出个黑不溜秋的药丸塞进了他嘴里，而后离开了屋子。
其实先前的药丸的确是用来吊命的，但做戏就要做全套，不然没了威慑力岂不是白费口舌？
至于答应让他留在灵山调查处干活，那就纯属是胡扯了。
敌人就是敌人，凭借威逼利诱反叛也不可能真的变成自己人。
按照男人的态度和说法，叶芸香的脑子里已经有了几个答案，而这些答案里，最有可能的就是二皇子。
但此事还不能确认，于是她写了一封信，送往了柳相的手上。
只不过她还不是那么信任柳相，也担心信会在半路上被人截住，所以将内容写得晦涩了一些，希望柳相能够看明白。
而在家中的柳相拿到信以后，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只好喊来幕僚一块看。
“你说，这叶姑娘是个什么意思？”柳相有些迷茫。
幕僚看着信上没什么关联的话也陷入了沉思。
两人坐在一块琢磨了许久，也没能看出什么名堂。
一个时辰过去了，幕僚突然一拍手：“我明白了，叶姑娘是想问二皇子最近有没有什么动静，比如盯上什么调查处之类的，或者这个什么暗影跟二皇子有没有联系。”
“你确定？我怎么看不出来？”
柳相按照他说得又看了一遍信，但还是没看出他说的那些内容，“怎么看出来的，解释解释？”
幕僚也显得有些为难：“这……这是一种感觉，很难解释，反正就是这个意思，你信我！”
“好吧，勉强信你。不过如果是这么问的话，那我还真要找机会好好查查了。”
柳相叹了口气，“二皇子对我还是有所防备，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探查到结果。”
弄明白目的以后，他当即就开始准备了，第二天便将得到的为数不多的消息传递给了叶芸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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