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瞬间拉回到遥远的从前。
那是他专程去寺庙三拜九叩,诚心祈福求来的檀珠手串。
当时住持说,这檀珠在佛祖面前开过光,可以赎清罪孽,净化内心。
他还清楚记得,当时眉眼清纯稚嫩的女孩收到礼物,开心得一蹦三尺高,紧紧搂住他脖子不肯下来。
视线回到红霞充斥天边的广场。
昔日粘他粘得无比紧的女孩,此刻身穿紧身职业套装黑裙,正被别的男人搂着腰渐渐走远,消失在茫茫的车辆中。
那个垃圾袋,刚才是她亲手扔的。
顾承远神色阴鸷,面无表情转身离开,刻意忽略心口隐隐传来的痛,和那边的两道人影渐渐背道而驰……
中午那阵,陆景琛本来是让助理扔掉垃圾袋,但想了想还是制止助理把垃圾袋放回原位。
他要让林清晚亲手扔掉这装着七零八落檀珠的袋子。
没想到林清晚根本没什么反应,神色轻松地拿着去扔了。
陆景琛心中莫名一阵暗爽,搂着纤腰的手不断收紧。
回到荣华公馆,玄关的灯都还来不及打开,就着一室昏暗的光线,林清晚忽然被抵至墙角,滚烫沉重的身躯压过来。
嘶哑低沉的嗓音在耳边震动着鼓膜,摄人心魄。
“回到家了,夫人总没有理由拒绝我了……”
林清晚没有机会说话,唇舌已被结结实实堵住,喘息和呻吟丝丝点点泄露。
直到察觉小女人身躯软下来,陆景琛眸色一暗,打横抱起她大步来到沙发放下。
令人脸红心跳的动静一直持续,两人从沙发滚落到厚重的羊绒地毯,体位不断变换。
林清晚仰起如羊脂玉般白皙的脖颈,大脑空白了无数次。
空隙中,水雾重重的眸子瞥到性感的薄唇掠过自己锁骨一路往下……
曲线窈窕的身躯再次紧绷。
林清晚模模糊糊想起这些天男人的所作所为。
宵夜,爱心便当,嘘寒问暖……
那双墨色瞳仁看着自己时,并不是只有机械应付的情绪。
她想,自己不至于傻到分不清真情和假意。
或许陆景琛对自己是用心的。
可,顾承远何尝没用心过呢?
自己还是不可避免受到巨大的打击和情伤冲击,以至于对情爱埋下了深深的阴影。
她对陆景琛,心神摇荡过,动摇过。
可是终究不敢再付出如同当年面对顾承远时的哪怕一丝真心。
林清晚出神的片刻有些久,以至于那双墨色深邃的眸子扫过来时,还没回神。
直到腰间忽然被重重扣紧,力道大得她嫣红的唇抿紧。
林清晚本想惊呼一声,但只有一声软绵绵的嗓音溢出唇畔。
“和我在一起,还开小差。”
陆景琛语调淡淡,语气听着轻松,实则挺胯动作猛地加重。
林清晚受不住,唇畔那丝清泠呻吟顿时充斥整个卧室。
“……看来,是我伺候夫人还不够卖力……”
“希望接下来,会让夫人满意。”
……
第二天醒来时,林清晚差点以为自己昨晚被人打了。
浑身像是被碾压过一般,酸痛异常。
“嘶。”
她仰躺着,手略微一动,感受到旁边床单温度是凉的。
指针已经指向九点多,陆景琛早就到了公司。
林清晚足足躺了一个多小时才缓过劲。
昨晚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几乎持续到大半夜,她累得直接睡过去时,陆景琛还依旧精力旺盛。
居然到最后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退出去。
所幸今天林清晚并不需要上班。
昨天公司接了个出差隔壁盐城的合作,今天就需要收拾出发。
又多躺了一小时,她这才不情愿起床收拾行李。
站在穿衣镜前,身上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痕迹着实打眼。
陆景琛这狗男人真是……
林清晚面无表情穿好衣服,装行李,出门。
指针滴滴答答,到了下午两点多,荣华公馆的门打开。
陆景琛昨晚身心愉悦之际,在林清晚眼皮合上之际靠近耳边说,明天就别去上班了,在家休息一天。
因此今天他提前下班专程赶回来陪老婆。
助理听到这消息大跌眼镜。
向来工作狂的总裁,居然因为夫人在白天堂而皇之的下班了!
这在之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陆景琛进了玄关换鞋。
直到进到客厅,才发觉落地窗的帘子没拉开,大片空间内视线昏暗。
难道还在休息?
他上了楼,直奔卧室,发觉空无一人。
接着再去书房,影音室,健身室等地方,全部没有人影。
家中一片冷静,看起来是出门了。
陆景琛缓缓蹙起眉。
去公司了?
不是让她今天休息么。
本以为今天早点回来可以陪她,还期望,能有人等他回家。
陆景琛眸光黯淡一瞬,拿出手机拨了过去。
那边倒是很快接了。
“喂?”
听声音,似乎很忙。
陆景琛缓缓启唇:“你在公司?”
“不是让你休息?”
可林清晚那边却响起一些杂音。
接着,清泠的声音传来:“在忙。”
陆景琛唇角弧度崩了崩。
“什么时候回来?”
林清晚扬眉,“陆总管我的行程做什么,忙完自然会回去。”
一个在外面养着小三的男人,难道还要24小时监控她的行踪不成?
听着那边传来的电话忙音,陆景琛心中一片无奈。
憋闷又不得其法。
……
泰阳拳击馆。
呼喝声、对峙练习、砸沙包的声音不绝于耳。
场馆西南角擂台上,两个男人身上穿着护具正在对峙。
其中身形较为高大那个,目光阴鸷似豺狼虎豹,不到半分钟一个右勾拳把对手打得脸歪向一边。
接着攻势增猛,没等对方气喘匀又是一个左勾拳,打个措不及防。
对手根本来不及格挡,就见他虚晃一枪佯攻,吓得对手下意识躲避,那人却反手一个刺拳朝他腹部连续出击……
短短几分钟后。
“停停,顾大少,顾总,饶命!”
“我叫你爹总可以了吧,住手,再打我就真没了!”
被打得嗷嗷直叫唤的人迫不及待松开护具等物品,气喘吁吁往擂台上一躺。
顾承远卸了头上护具,满头大汗,同样缓缓躺倒。
不同的是,从一开始沉冷阴狠的目光始终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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