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明面上有一套规则，暗地里，也会有别的秩序特例存在。
并不稀奇。
见凌子阳并未追问，司马疾话锋一转：“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戮魔一族的异常，开始追查戮魔一族是否跟岚水宗的覆灭有联系？别撒谎，到目前为止，本官对你印象不错，的确有意好好地栽培你。”
“司主的知遇之恩，凌子阳铭记在心，自然不敢欺瞒。”
凌子阳道：
“下官在下界的时候，曾经掌握着一个人口数十亿规模的宗派势力，只用了短短三百年时间，摧毁下界位面的黄泉深渊魔主，飞升上界。”
“嗯。”
司马疾点头。
凌子阳的话，他不意外。
从下界飞升的人，都是有大能力和手段的存在，其中不乏帝王、超级宗主，但是……
飞升之后，皆为蝼蚁。
因为上界的强者，皆是如此。
“短短三百年，有如此规模和实力，足见你的手段天赋，非比寻常。”
司马疾认可了凌子阳的实力。
凌子阳道：
“在下界，我们有一套自己的情报收集体系。”
“本官知道，所谓示警传讯法阵，的确有些用处。”
司马疾，其实早就掌握，并且了解到凌子阳布置的示警传讯体系中枢，由一头护阵法灵掌控。
“司主应该不知道，当初下官是怎么发现藏匿在红雾城城内的魅魔，以及跟魅魔产生交集的人。”
“哦？不是一个偶然的机会下撞见？”
司马疾来了兴趣。
当初凌子阳呈报的的确是这个信息，由于行事很快，一群邪魔落网，大家倒是没有去追问这当中的细节。
凌子阳，果然隐藏了一些秘密。
“下官在下界，跟鬼修邪灵打交道，曾经编纂了一套鬼修邪灵奸细行事的细微异常指南，有了这个，可以帮助我们的人，快速发现鬼修邪灵，邪灵耳目……到了上界，邪魔的隐匿手段更强，但有些东西并没有改变。”
凌子阳递出一本由缉鬼司一营营长吴崇山编纂的书籍。
三百年，漫长岁月里面，吴崇山可是出了不少的书，都是关于针对邪灵和鬼修的。
司马疾翻看了一阵，看得十分认真。
时而皱眉思索，时而露出追忆之色，时而恍悟露出喜色。
“不错！”
“的确很有意思……”
“让你做接引司的三司主，屈才了。”
司马疾笑道：
“原本，本官打算再过一段时间调你去蛮月司，以免浪费了你的超凡悟性天赋，现在看来，你更适合密侦司！”
“司主，我们还是聊回到戮魔一族吧。”
“对。”
司马疾被提醒到，点头，收敛笑容，道：
“戮魔一族跟岚水宗的关系，你是如何发现？”
“其实，发现戮魔一族跟岚水宗关系的人不是下官，而是典藏司一套卷宗里面关于岚水宗覆灭存疑的卷宗，下官只是在追索戮魔一族特性的时候，发现了戮魔一族睚眦必报，并且跟岚水宗有过这么一段，所以才会留上了心，忒多追查了岚水宗的卷宗……”
说到这里，凌子阳抬头，凝视司马疾：
“岚水宗覆灭，戮魔一族出力很大，一同出手的还有魅魔一族、夜魔一族。”
“岚水宗实力规模很小，被戮魔一族覆灭，也不是太匪夷所思，但是戮魔一族想把当初对付岚水宗的手段，用到金蛮部落的身上，是瞎了它的狗眼！”
司马疾冷哼一声。
“既然司主认为戮魔一族的能力不足以对部落构成威胁，下官就放心了……下官要说的已经说完，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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