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布衣老头明显怔了一下。
“狡猾的小子。”
“居然在自己的元神识海空间里面布置了一座幻境。”
“还好老头子不算太老眼昏花，要不然被你这么一耽误，你自己的小命可能就被耽误了。”
布衣老头双目闪过一层金芒，迅速破开幻境，从浩瀚的星域之中，找到了第二座灵峰……
这边，同样也遭到了诅咒法则的入侵。
只不过。
在灵峰之外，镇守着数以千计的神魔战士。
数千神魔战士如同一座座巨大的山峰，把灵峰守护得密不透风。
大量的紫黑色毒蛇试图从各个方向入侵。
但是神魔战士的攻击速度非常之快。
灵峰之外还有一堵高墙。
毒蛇少一被阻拦住，立即被神魔战士斩碎。
凌子阳亲自镇守在灵峰的后面，指挥神魔战士抵御诅咒法则的侵蚀。
看到这里，布衣老头总算是稍稍露出了一丝恍悟之色：
“有千军万马守护元神识海空间。有幻境分散火力，难怪元神坚守到了现在……不过……你的肉身是怎么保住的？”
布衣老头喃喃自语。
突然他望向灵峰深处。
但是被抵挡了下来。
守护在灵峰之后的凌子阳，也发现了布衣老头：
“前辈是来搭救晚辈的吧？”
“不错。”
布衣老头回答得很冷淡，仿佛没有感情，而且也没有进一步行动的意思。
凌子阳这边已经有些要坚持不住了。
“你是怎么挡住诅咒法则的？”
布衣老头一脸淡定地问道：“你是第一次以七境修为抵挡住诅咒法则攻势，打破了灵界联盟对诅咒法则致死八境以下……这一固有观念的第一人。”
“跟《荡魔曲》大圆满有关。”
“《荡魔曲》绕梁三日，二十四个时辰内，可以把所有的神魔战士囤于元神识海空间，庇护自身！若非此神通，凌某已死！”
凌子阳回答。
“不仅仅如此……”
布衣老头缓缓摇头。
来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凌子阳无从得知。
哪怕掌握了多个核心情报机构的全部核心情报。
凌子阳没有这位布衣老头的相关情报。
但是……
对方能够迅速从自己的元神识海空间里面找到自己，并且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端详诅咒法则，一副浑然不惧至高法则侵蚀的姿态。
对方绝对是九境大能！
而且！
很可能是传说中的掌握至高法则的存在。
凌子阳难以理解的是：
对方既然已经来了，却一副不急着出手的姿态。
神魔战士不死不灭！
至高诅咒法则，同样不死不灭。
毒蛇被剿灭后，立即会重新诞生，不死不灭。
神魔战士只留存二十四个时辰，如今早已经过了一大半的时间，他最多还有一个多时辰，就会失去庇护。
愤怒。
不解！
还有悲伤……
悲伤不是因为别的。
就在刚刚，他感觉到，自己的两位血脉庇护者，已经跟自己失去联系。
是一种快速的从强变弱，从有到无的感觉。
血脉守护者，秦磊，因为跟自己签订了血契，已经陨落死亡。
血脉守护灵兽，星岩猴……
尽管有着七境的修为，在至高法则面前，卑微渺小如同蝼蚁，也紧随在秦磊之后，被剥夺了生命。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为自己争取了一些时间，转移了一部分火力，凌子阳知道，自己可能也已经死了。
十指紧握。
凌子阳收回视线，继续全心全意的驾驭神魔战士，抵御拒止诅咒法则的毒蛇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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