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便从凤府里头传出了鬼哭狼嚎的尖叫声。
“不好了,府上遭贼了。”
“府里所有的东西都被偷了,就连那院子里头的石凳,石桌,花盆,扫帚都不见了…”
凤府的下人和守卫们先一步醒过来。
他们见府里的情形不对,一个个都惊得不轻。
“为何这般吵闹?”
凤恒被嘈杂的声音给吵醒。
他皱了皱眉,下意识伸了个懒腰,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他猛地睁开眼,低头一看,却见自己连被子都没有盖。
他看向蜷缩着身子睡在身旁的妻子赵氏,大声道:
“快醒醒,你可知,为何我们的被子都不见了?”
赵氏却依旧还昏睡着。
凤恒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不好了父亲,咱们府上着贼了。”
门外传来大儿子凤永豪着急的声音。
着了贼?
凤恒一脸懵。
他们凤府可是大将军府。
他实在不知道,那贼人胆子要有多大才敢到他们府上来行窃?
不过,就算遭了贼,为何自己盖着的被子也会不见呢?
他伸手推了推赵氏,
“夫人,你快醒醒,府里出大事了。”
赵氏眼皮颤了颤,却依然没有睁开眼。
凤恒只好起身,想要自己找衣服来穿戴整齐。
可他脚刚着地,看见空无一物的卧房,直接就傻了眼。
卧房里头别说衣服了,就连桌子椅子,包括窗台上的盆景,都不见了。
他的鞋子自然也不在了。
“这…这…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最后,只好硬着头皮,穿着里衣,光着脚,去打开了房门。
只见凤永豪和凤浩天两人,也只穿着里衣,光着脚,站在门口瑟瑟发抖。
现下正值寒冬,两人冻得嘴唇都紫了。
凤永豪更是冷得牙齿打颤。
他见父亲出来了,搓着手,跺着脚,沙哑着声音,开口道:
“父…父亲,不好了,咱们府上遭了贼,府里所有的东西全被盗。”
凤恒看着屋外院子中也是空荡荡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什么贼?竟能将我们整个凤府全部搬空?”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这哪里像是遭了贼?简直比抄家还狠。”
凤浩天接话道,
“我屋里头,也被偷得什么都不剩。”
“真是可惜了,我那颗用二十万两银子买来的夜明珠。”
凤永豪闻言斜了他一眼,
“别说你的夜明珠了?”
“咱们库房里所有的宝贝也全被人给偷走了。”
“你倒是只可惜自己的夜明珠?”
凤浩天则是不服气地回怼,
“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库房的东西丢了,我自然也觉可惜。”
凤永豪则是冷笑一声,
“你向来自私薄情,我是知道的,你不必同我解释。”
他是正三品的户部尚书。
正儿八经的京官。
凤浩天则是商人。
虽是皇商,但依旧还是成日里和些金银俗物打交道的。
凤永豪从来就看不上自己这个弟弟。
总觉得他俗气得紧。
自私狭隘,唯利是图。
说的就是他这个弟弟。
凤恒见两个儿子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工夫斗气,厉声道:
“够了。”
凤永豪和凤浩天这才躬着身子,低着头站好,不再说话。
凤恒此时忽地想起挂在腰间的虎符。
他飞快地伸手摸了摸。
还好…
虎符还在。
他深深舒了口气。
好在自己将虎符贴身佩戴。
否则虎符若让贼人给偷了去,那后果不堪设想。
他轻轻闭上眼,稳了稳心神,
“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抓住贼人。”
“你们两人,派两队兵士,封锁城门。”
“对出城的车队,一定要仔细搜查。”
“贼人偷了我们凤府如此多物件。”
“我就不信他们敢将东西一直藏在京中,不运出去?”
凤恒说着,突然咬牙切齿起来,
“若让我抓到是谁?”
“我必要将他剥皮抽筋,碎尸万段。”
凤永豪和凤浩天闻言,则是同时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戴。
之后两人面面相觑,满脸难色。
“父亲,我们现在这副模样,真不好出门。”
凤浩天率先开口道。
凤恒沉下脸来,
“你就不知差几个下人,先去恭王府借些银两和衣服来再作打算。”
“是。”
凤浩天低头应声道,
“孩儿这就去办。”
凤永豪给凤恒躬身一礼,跟着凤浩天转身离开。
他们凤府向来都是往恭王府送银子的。
而且每年送过去的银子数目都不小。
这一次,他们凤府遭了如此大难。
恭王应该会乐意帮他们。
此时,恭王秦洛也刚醒来。
他缓缓睁开眼,扭头看了一眼睡在自己身旁的康儿。
不由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从前,他只是失去了对女人的兴趣和能力。
可现下,他看见康儿这样的女子躺在自己身旁。
他却是不由生出极强烈的厌恶情绪来。
他不受控制地抬脚狠狠踹向康儿,大骂道:
“谁让你睡在本王床榻上的?”
“还不快给本王滚出去。”
康儿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一脚踢下床去。
她立刻清醒过来,睡意全无。
她重重摔在地上,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却不敢喊疼。
她爬起来,趴跪在地,
“奴婢该死,殿下恕罪。”
秦洛则是一刻也不想再多看康儿。
他扭过头去,
“快给本王滚出去,以后,不许再踏入本王房门半步。”
“否则,本王便打断你的腿。”
对于秦洛说的话,康儿虽然一头雾水,却也不敢有任何反驳的话。
她忙爬着出去了。
其实秦洛不让她再来,她也算是解脱了。
像秦洛这种情绪容易暴怒的疯子。
留在他身边,迟早有一日会被他找借口给折磨死。
康儿走了,秦洛的情绪才稍稍平复了一些。
“启禀殿下,凤府的管家有要事求见。”
凤府还是第一次这么早便派管家前来。
秦洛立刻意识到应该是有大事发生。
他飞快起身,亲自更衣。
自从他被方菱下了药之后。
他便连身边服侍更衣的丫鬟,也全都打发走了。
他穿戴整齐后,推门出去。
便看见凤府的管家带着十几个家丁躬身站在院子里头。
奇怪的是,包括管家在内,凤府来的人,清一色穿着里衣,全都未穿外衫和鞋子。
一众人,在冷风中冻得瑟瑟发抖。
秦洛看得直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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