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环顾四周,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她继续温声开口安慰,
“老爷,哪有什么人?”
“您是忧思过度,产生幻觉了吧?”
“你敢质疑我?”
凤永豪躲在被子里,尖声大骂,
“我现在病着,不能拿你怎样。”
“等我好了,有你好看。”
刘氏立刻站起身来,低着头态度恭敬,
“我不敢。”
凤永豪的气这才顺了些。
刘氏在他面前向来都是低声下气。
她对凤永豪的要求,也从来都是言听计从。
夫妻十几年,凤永豪断断续续纳了二十多房妾室。
她从来都没有任何意见。
她甚至,还会亲自帮他去劝说姑娘入他们的门。
这也是为何凤永豪好色成性。
刘氏却能在他的正妻之位上坐这么多年的原因。
“别扯我被子。”
凤永豪大叫道,
“快,帮我将她们给赶出去。”
刘氏听着凤永豪的疯言疯语,不由瘆得慌。
不过,她依旧听话。
她嘴里说着,
“你们这些贱婢,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惊吓着了姥爷,我饶不了你们。”
说着还对着空气做了几个拉扯的动作。
折腾了好一会,她才又回到床榻边安慰凤永豪,
“姥爷,人都被我赶走了,你不用怕。”
凤永豪这才安了心。
不过依然躲在被子里发抖,不肯出来。
刘氏无奈,只好站在一旁陪着。
凤府接连几天被搬空的消息,在整个京城都炸了锅。
“这凤府果真是遭天谴了。”
“真是活该。”
百姓们对凤府遭了难,很是喜闻乐见,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内里必定有很多腌臜事。”
“凤恒的大儿子就是个好色成性的主。”
“为了纳妾,可闹出了不少人命。”
“他妻妾生的那些个孩子,女儿还好,儿子一个个却是不成样子。”
“嫡子庶子,就没一个像话的,吃喝嫖赌,哪样不沾。”
“现在,遭报应了吧。”
“听说凤永豪都被吓病了,一天天胡言乱语,都快成疯子了。”
“活该…直接吓死才好。”
现在整个京城,百姓们茶余饭后的笑料,就是谈论凤府。
国公府沁香园,夏竹和春梅也在讨论凤永豪的事。
“你听说了吗?凤永豪遭报应了。”
春梅一边准备糕点,一边说道,
“凤府这几日不是连日遭贼吗?”
“他们府上不仅次次被搬空,凤永豪每次身上还会莫名其妙添新伤。”
“几天下来,他直接就疯了。”
“一天天哭着喊着,说有人要来向他索命。”
夏竹听了,眼眸一亮,难掩兴奋之色,
“他那是活该,为了一己私欲,害人性命。”
“他身上的伤,不知是哪位大侠打的,真真是解气。”
春梅摇了摇头,
“不管怎么说,他是罪有应得。”
“不过有太医令给他治病,估计过不了多久,他又会恢复了。”
“他好不了了。”
方菱一袭白衣走了过来,淡淡道,
“这一次,他必死无疑。”
说罢,方菱从春梅端着的盘子里取了一块桂花糕,尝了一小口,
“味道不错。”
夏竹听了她的话,更是眼睛一亮,
“真的吗?真是苍天有眼。”
“留他继续活在这世上,还不知道要害多少姑娘呢?”
方菱点头,没有解释自己为何知道凤永豪好不了的原因。
春梅和夏竹也不追问。
她们平日里伺候主子的原则就是不会多嘴瞎打听。
这几日,方菱每天夜里都会去一趟凤府,收罗东西。
凤永豪身上的鞭伤也是她打的。
算是为那些死在他手上的姑娘出气了。
而且,她还给凤永豪喂了一种能制幻的药。
那药对于没有做过亏心事的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害处。
可凤永豪手上是有人命的。
所以,他吃了那药之后,会因心中的恐惧而产生幻象。
那幻象会将他折磨至死方休。
总之,凤永豪最后必死无疑。
而且会在极度恐惧中吓破胆,暴毙而亡。
当然,这些是方菱的秘密,她不会对外吐露一个字。
她只做自己该做的,有些事,无需太多人知晓。
无论外界认为是凤家自食恶果,还是遭了天谴。
其实只要结果是惩恶扬善,那过程也不甚重要。
她尝了两块桂花糕后,便让两个丫头去准备马车,一同去孙府。
孙倾城脸上的胎痣做了植皮,已经有十四日了。
今日可以将她脸上的纱布摘掉,并停药。
她要亲自去帮她拆纱布。
春梅和夏竹很快准备好马车,跟着方菱往孙府去。
方菱现在出门办事并不让水桃跟着。
水桃的婚期将至,要忙的事情繁多。
方菱还送了一个名叫梨花的丫鬟在水桃身边伺候她。
原本,方菱想要给水桃安排两个丫鬟。
可水桃觉着,小姐喜静,之前只留她一个贴身丫鬟在身边伺候。
现在小姐身边也只不过有春梅和夏竹两个。
她更是不好越过小姐去,便坚持只收了一个梨花。
方菱的马车一到孙府,孙老夫人,李氏和孙倾城三人便齐齐迎了上来。
“菱儿,你来了,累了吧。”
孙老妇人笑得眉眼弯弯。
春梅和夏竹撩开车帘,方菱从车里出来。
李氏立刻上前,扶着方菱下了马车,
“好孩子,快进去,先歇歇。”
方菱唇角微弯,轻轻摇了摇头,
“舅母,我不累。”
孙倾城戴着白色的面纱,上前一步,给方菱福了一礼。
她红着眼眶,
“菱妹妹,你来了。”
方菱回了一礼,拉着孙倾城的手,
“表姐,咱们进屋再说。”
“对对对,进屋去说。”
孙老夫人和李氏异口同声。
几人一路说笑着,去了孙倾城的寝殿。
春梅和夏竹一路跟着。
孙老夫人笑着招呼两人去院子里用些茶点。
又让孙府的下人也都退了出去。
等屋里没有外人了,李氏连忙拉着方菱的手,急切地问,
“菱儿,倾城的脸,今日应该完全恢复了吧?”
“昨日换药时,我看她脸上还有一圈淡淡的红色印记。”
“今日不知是否完全消退。”
孙倾城听了母亲的话,忙道:
“母亲,您别紧张。”
“就算那一点印子还在,也无妨的。”
“女儿的脸,比从前好看了不止一星半点。”
“就算有些红印,我也乐意接受。”
说罢,孙倾城伸手隔着面纱,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眼眸中尽是满足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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