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流莺,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秦洛一把抓过包着麝香的纸包,大声质问。
魏流莺却是咬了咬牙,坚决否认,
“洛哥哥,这麝香与我无关。
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对,就是有人陷害我。”
说着,她伸手指向冷熙禾,
“那日我出府去,分明没有买什么麝香回来。
你却说闻见了麝香的味道。
所以,一定是你陷害我。”
说着,魏流莺快步朝冷熙禾走去,
“我屋里头的麝香一定是你让人藏的,是不是?
我跟你拼了。”
魏流莺气势汹汹,理直气壮地说着假话。
冷熙禾也不惯着她,上前几步迎了上去。
朝着魏流莺的脸啪啪就是两巴掌,
“你自己做没做过心里清楚。
到底是谁去买过麝香?
去各大药铺询问,应该很快便能知晓。”
魏流莺捂着脸,大叫道:
“我是正妃,你不过是一个妾室,凭什么打我?
你以下犯上便是死罪。”
冷熙禾冷笑一声,
“还正妃呢?
你作为恭王府的当家主母,心胸狭窄,嫉妒成性。
连王爷的孩子,你都下得了毒手。
你才是犯了死罪的那个人。”
魏流莺却是咬牙切齿道:
“你胡说。
是绿儿自己没本事,保不住肚子里的孩子,那是她的命。
与本妃有何相干?”
绿儿站在一旁听了这么久,哪还有不明白的。
想来就是魏流莺害了她的孩子。
她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勇气,大喊道:
“魏氏,你好狠的心。
还我孩子。”
说着,她冲了上去。
直接将魏流莺扑倒在地。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绿儿使命扯住魏流莺的头发,嘴里大喊着,
“你还我孩子。”
魏流莺的手被绿儿压住,一时无法反击。
于是她索性一口狠狠咬在绿儿的手臂上。
很快,绿儿的手臂便被咬得鲜血淋漓。
可绿儿却还是死命扯着魏流莺的头发,不肯撒手。
这样的情形看得秦洛直皱眉。
他见魏流莺在证据面前都咬死不肯承认。
于是,他强忍着厌恶,走到白鹭面前,一脚将白鹭踢翻在地。
然后一脚重重踩在她的胸脯上,
“你若肯老实交代,本王便许你一个全尸。
若敢骗本王,那我便让人将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丢去喂狗。”
白鹭被秦洛踩在脚下,觉得胸口下一瞬便要被踩碎一般。
撕心裂肺的疼,让白鹭一度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死掉。
再加上秦洛对她的威胁,她瞬间便不想再硬抗了。
她从小跟在小姐身边。
一直都是尽心尽力地伺候着她。
可是小姐的脾气却向来都很暴躁。
有什么不顺心的事,都是拿她来出气。
非打即骂。
似乎从来没有将她当一个真正的人来看待。
这一次,小姐让她用麝香害绿儿姑娘的胎。
她迫于无奈,按照小姐的意思把事给办了。
所以,她作为帮凶,本就是死罪。
现在她们屋里的麝香也被找了出来。
就算咬死不认,真相也隐瞒不了多久。
所以,索性老实交代,自己还能求得一个好死。
想到这里,她转头看向自家小姐,
“小姐,已经瞒不住了。
奴婢只能对不起你了。”
这话一出,魏流莺被惊得直接张嘴放开了绿儿的手臂,
“白鹭,你可不能胡言乱语。
否则本妃绝不轻饶。”
不过白鹭已经打定主意,没有理会她的话。
她看向秦洛,
“王爷,您先放开奴婢。
奴婢定会知无不言。”
秦洛沉着脸,收回了脚。
白鹭爬起来,跪在地上,开始交代,
“禀王爷,你手上拿的这包麝香确实是前几日王妃同奴婢出去买回来的。”
魏流莺听到这话,立刻像疯了似的。
使出全身力气挣脱开绿儿的手,想要起身去打白鹭。
可绿儿哪里肯放,反手又将她死死摁在地上。
白鹭吞了吞口水继续说道:
“当时我们从仁心药铺买了不少麝香回来。
其中有一大半已经用在了绿儿姑娘的饮食以及卧室里了。
”
秦洛闻言,连忙追问,
“绿儿的饮食每次都由管家亲自查看过,才送到她院里去的。
你们又是怎样能将麝香下入她的食物中?
还有绿儿的屋子,平常人也不得随意出入。
你们又是怎样藏麝香进去的?”
白鹭听秦洛这样问,抬头看向绿儿屋里伺候的一名丫鬟。
并伸手指着她说道:
“王妃用五十两银子收买了云儿。
那些麝香都是我交给云儿,让她放的。”
云儿听见自己被指认,也知道已经逃脱不了了。
她索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奴婢该死,奴婢有罪。”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事情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
秦洛将牙齿咬得咯吱响,
“来人,将云儿拖出去砍掉双臂。
先留她性命,别让她就这么死了。”
他的话音一落,便有两名侍卫走了进来将全身已经抖成个筛子的云儿,给拖了出去。
魏流莺见状,也不敢再否认自己的罪行。
她索性大声说道:
“是我做得又如何?
只不过是一个贱婢怀的贱种罢了。
我身为正妃,难道还没有权利处理一个贱种吗?
洛哥哥,你若喜欢孩子,我可以给你生。
不论你想要生多少,我都愿意的。
我难道不比一个贱婢更有资格替你生下孩子吗?
若我给你生下儿子,便是嫡长子。
为何要让一个贱婢抢先生下孩子?
我直接将绿儿肚子里的胎给处理掉,也是为了保住皇家的颜面。
这事就算直接闹到父皇面前去,我也不怕。”
都这个时候了,魏流莺还敢如此嚣张?
直接将秦洛气得一阵眩晕。
他伸手扶额,摇摇晃晃地差点摔倒。
好在府医上前扶住了他,并给他掐人中。
好一会,他才回转过来。
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着魏流莺,
“本王怎么会娶了你这么一个心肠恶毒的贱人?
什么叫做贱种?
那可是本王的骨肉。”
而且,很大可能也是他此生唯一的血脉。
他想到这里,哪里还忍得住。
快步上前,俯身一把掐住魏流莺的脖子,
“你这贱人,本王就不该留你到现在。
你早该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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