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韫和司长卿出现之前,高远他妈就要说出指使高原他爸和大伯杀黄皮子的那个女人的名字了。
我以为,只要我再追问一下,就能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
“仙姑,我,我忘了……”谁料,高远他妈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迟疑了一下,竟然摇了摇头,说自己忘了。
“可是你刚才明明知道。”
我不甘心提醒她。
高远他妈眼神躲闪,支支吾吾说,“仙姑,时间太久了,我真的忘记了。当时是高原他爸和大伯见的那女人,我从来都没见过,他们应该记得,我真的记不得了。”
她这分明是推诿!
高原他爸和他大伯一人成了植物人,另外一个死了,就算高远他爸还记得,也没办法告诉我那女人的名字了。
“你再想想……”
我急切道。
“妈,颜颜流血了!”我话未说完,正低头给高颜盖被子的高远忽然惊叫了起来,“颜颜流了好多的血!仙姑,仙姑,怎么回事?颜颜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流血了?”
高颜他妈也慌了神,立刻跑到了高颜床边去看高颜的情况了。
但我分明看到,在高远说高颜流血时,高远他妈似乎微微松了一口气,然后才挂上了一脸担忧。
也就是说,帮那个女人隐藏身份,甚至比高颜还重要!
我妈一介村妇,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高远他妈嘴里的女人,会不会根本不是我妈?
但如果这个女人不是我妈,那就代表……十九年前,除了我妈上九龙山借胎之外,还有其他女人也上九龙山借胎了。
那么,借胎的女人还有谁?
“这是虚胎,集怨气所成。”那边司长卿已经帮高颜看过了,“之前她一直被附身,所以这虚胎没事。如今它成了你家的保家仙,怨气已消,这虚胎自然保不住了,所以小产了。”
高远低垂着头,肩膀微微耸动着,半晌没有说话。
“造孽啊!”高远他妈看着高颜身下的一滩血,颤抖着身子摇头,“早知如此,当年就不该……”
“事已至此,这虚胎流了对她也是一种解脱。”司长卿指挥着高远他妈把高颜身下处理干净,又让我们先出去,“这虚胎已然成型,我得先把其中怨气处理赶紧再说。”
我们出来没多久,司长卿就从高颜房间内走出来了,飞快和温知韫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对高远母子说,“虚胎已经处理干净,你们之间恩怨也化解了,也算冯蘅一份功德。”
高远母子再度向我道谢,高远又要塞给我一笔酬劳。
我十分汗颜,再三将那份酬劳推脱,这才跟着温知韫和司长卿从高家走了出来。
“拿出来吧!”
走出高家后,温知韫朝司长卿伸出了手。
司长卿冲他翻了个白眼,将手藏在身后,“这是我帮蘅蘅弄到手的,凭什么给你,让你抢了这份功劳?”
“司氏一族,个个小家子气。”温知韫薄唇轻撇,语带不屑,“抠门果然是祖传的!”
“什么东西?”
我看的一头雾水。
“姓温的,你少在蘅蘅面前诋毁我,我只说不给你,又没说不给蘅蘅!”司长卿恼怒瞪了温知韫一眼,又神秘将我拽到一旁,巴巴将身后的东西递给了我,“蘅蘅,姓温的说,你五祭少人鼻这一祭。人傀是阴中之魁,足可以顶替人鼻了,你用人傀做第五祭,效果保准比人鼻好!”
我瞥了司长卿递给我的东西一眼,猛然瞪大了眼:司长卿手中躺着一具三寸左右的小婴儿,有鼻子有眼,甚至还有四肢!
“这就是人傀?”
我看的头皮发麻,颤声问。
“蘅蘅别怕。”见我脸色吓的发白,司长卿促狭笑道:“人傀只是一股阴阳之气凝聚而成,这东西也不是真正的胎儿,只是处理后的模样,跟平时吃的人参差不多,你尽管拿去用就行。”
他虽然这么说,但我心里还是膈应的厉害,愣是不敢拿那人傀。
这时,温知韫长臂一伸,将人傀拿在了手中。
“真是多此一举!”
他将人傀放入怀中,冷哼。
“温知韫,你欺人太甚!”
司长卿不干了,劈手就来抢。
温知韫身子轻巧一闪,讥诮反问,“我怎么欺你了?是你多此一举,又怨得了谁?”
“你……”司长卿抢夺不成,如玉脸颊气的通红,气鼓鼓骂了一句,“不要脸!若不是为了帮蘅蘅,再顺带膈应他一把,揭开他的真实目的,我怎么会来帮你?”
我的心一动。
“他”指的是谁?
四爷?
之前争着娶我时,温知韫和司长卿针尖对麦芒,势同水火,谁也不肯低头一步。
能让他们联手帮我的,唯有对付四爷了。
试想,他们这种地位的男人,怎么肯乖乖屈居听从他人?之前答应四爷给我一年时间,恐怕也是权宜之计。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帮我?
我脑子里顿时涌起无数谜团,怎么都理不清楚。
温知韫没再理会他,牵着我就走,“冯蘅,我们走!”
“我也一起!”司长卿不满追了上来,不甘示弱的牵起了我另外一只手,“凭什么只能他牵?”
牵住我的手后,他挑衅冲温知韫挑了挑眉,气恼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些。
我被两人左右牵着,不敢反抗,也不敢多嘴,只能涨红着脸赔笑,生怕一下子得罪了这两位大爷。
“司家的事你若不急,那便牵着吧。”漆黑眼眸瞥了他牵着我的手一眼,温知韫慢悠悠开口。
他话音刚落,司长卿的脚猛然一顿,脸刷一下变的严肃了起来。
“蘅蘅,我家里还有点事,不能陪你了。”
司长卿一脸凝重向我道别。
“家里的事要紧,你快去吧!”我猛然松了一口气,迫不及待点头,“我没事的。”
“蘅蘅,你不能被姓温的骗了!”
“好!”
“也不要信他的花言巧语,他性子放荡,惯会哄女人开心了。”
“好。”
……
司长卿一步三回头,不放心的叮嘱了我三四遍。
我心中虽然诧异他对我的态度,但不敢违拗,不管他叮嘱什么,我都乖乖点头答应。
叮嘱了几遍后,司长卿终于要走了。
谁料,他走出去了几步,又忽然回过头将我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说,“蘅蘅,你记住,不能轻易相信他。五祭成了后,那石头里的东西,最好不让温知韫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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